不知不觉间,距离W加入佣兵队已经过了数月之久。
此时的W正在军帐中休息,昨天她刚刚拖着疲惫的身子完成委托,现在正困的要死。
而伊内丝也只能在嘲讽一番后自认倒霉地离开了军帐。
她也不想在平时无缘无故地再被炸弹炸一次,上次没被W炸死是她走了运。
她坐在篝火前,看着那团火焰逐渐失了神。
“伊内丝,你应该待在军帐里,而不是坐在这呆呆地看着篝火。”
“……哼,看来你从卡兹戴尔带回来的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来你的感觉很敏锐。”
“是啊,一开始看到信使回来后眼中透露着那种无法言语的不安时,我还不相信,赫德雷,你自以为表情掩饰的很好,但对我而言漏洞百出……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中介人死了。”
“怎么死的?”
“他死在了约定地点的建筑楼顶,钱袋破了,里面的钱散落一地,他的头被整个轰碎。
“虽然凶手的动作很迅速,但应该没有多少时间收拾残局。
“因为墙上还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金色纹路。”
“那是什么?法术的痕迹吗?”
“不,不是法术,而是咒术。”
“咒术……是女妖干的吗?”
“也许吧,但金色咒文太过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那是……女妖王庭的咒术。”
“……赫德雷,你嫌我们活的长就直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王庭?”
“不,我没有招惹她们,女妖一向爱好和平,这次出手暗示着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言语’吗?”
“当然记得,一个用咒术在夺取他人声音后无情泯灭他人性命的魁梧萨卡兹,只不过……你提他干什么?”
“我认为是他搞的。”
“……赫德雷,你别开玩笑,他都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出来杀死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
伊内丝站起身,仰着头与赫德雷对视着。
“更何况,你觉得你能从他手上逃出来?
“毕竟他可是曾经的……‘佣兵之王’。”
“是啊,这种怀疑连我都感觉不可思议……跑题了,这其实不是最令我在意的事。”
“哦?我们的赫德雷头领要宣布大事了?”
“……接下来的事不值得说笑。”
赫德雷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
“我们的信使在回来的路上接触到了一些人,是一些……谍报人员,而且准确来说与其说是‘接触’,倒不如说是‘拦截’。”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我看看……”
伊内丝接过那张纸,眼神从一开始的不在意逐渐转变为怀疑
“不就是一个护送任务么……不,不对,没这么简单,其中有问题吧?”
“……我不知道。”
“什么?”
伊内丝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萨卡兹,她真的想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我很抱歉,这一次已经超过了我能掌控的范围,但这恐怕这是我们为数不多能活下来的机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件事就交给你和W负责吧。”
“喂,为什么是我?我拒绝。”
伊内丝摇摇头,拒绝了。
“首先,虽然W的名声已经不小了,但她现在可没有足够的能力。”
“可是她目前的所有任务完成的都很出色。”
“不,赫德雷,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
伊内丝再次坐了下来,而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赫德雷的影子。
“赫德雷手底下又来了一个W,是个爆破专家,分分钟就能将战场变成火海,那么你说有没有一天,我们的大本营……会变成战场?”
“……我知道。”
“赫德雷,别怪我说她,她就是个疯子,比之前的W还要疯,而且她从不掩饰恐惧,是因为她的脑海中根本不在意任何事情,她是个比任何人都要‘合格’的佣兵。
“我不觉得她能胜任这次任务……或者说,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意图?”
“我只是……想利用身边能利用的所有力量。
“如今这种情况已经没有人能控制了,身在卡兹戴尔的人们没有任何人能置身事外。
“我只希望能抓住一切机会,让我们能站稳脚跟。”
“唉,算了,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一直都听你的。”
伊内丝耸肩无奈说道。
“辛苦你了。”
“话说,赫德雷,我问你,如果我带着W去了,那你呢?你去干什么?”
“只有少数人有必要知道那些信息,因为有人需要承担风险。”
“别打哈哈,我不求你相信任何人,但你至少应该相信自己人。”
“……抱歉。”
“那就只告诉我!我!我们的信使到底遇见了什么人?!”
“……唉,‘巴别塔’。”
“……看来和W待久了,赫德雷,你也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