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财不敢置信,跪在床前嚎啕大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酒娘,到底是谁要害你,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酒娘……”周家财哭的眼泪鼻涕直掉。
酒娘却未有一丝动容。
看来酒娘一点也不在乎周家财。
“我可施针为你们拖延一段时间,你们有什么话就尽快讲吧。”穆燕回施完针后,便退到了一旁。
“酒娘,酒娘……”周家财反反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万般皆是不舍。
刚刚穆燕回施针,特地给她多加了一针。让她说不了太多话,酒娘中毒是突发性的,她肯定还没有和周家财讲有关太子的事。眼下自己只要安抚好周家财,来日他必定是周伶儿的绊脚石。
“别哭了。”酒娘难得说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将死,有些东西或许没有那么执着了,临死前,还有这么一个男人为自己哭泣,也是难得。
“我这一辈子漂泊无依,没想到最后遇见了你,虽然相处短暂,但也是一段缘分。我走后,不必为我多念,日后若碰到喜欢的女子,便娶了她吧。”
“不,不……我周家财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不准离开我,酒娘,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酒娘伸出手,摸了摸这个为自己哭的鼻涕横流的男人,突然就会心的笑了。
算了,最后的时间里,就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去吧。
两人说了很多话,从始至终,酒娘都未提太子的事。
“下辈子吧,下辈子……”酒娘的话还未说完,便撒手而去。
“酒娘……”
……
周宅的上空回荡着周家财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穆燕回没有一丝动容,她冷眼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酒娘,心中暗叹你该庆幸,这辈子死的这么轻松。
穆燕回转身差人回府派些人手过来帮忙办理丧事。
直到晌午时分,周家财派出去的丫鬟回来汇报说,周伶儿不愿见他。
周家财气得一拳头砸碎了屋前的老木盆栽。
酒娘在这边无亲无故,所以葬礼办的也极其简单。
不过是几盏白灯笼一挂,灵堂棺木一盖,酒娘这个人从此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
酒娘突然离世,太子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因为他在京都的生意都是酒娘处理的。如今酒娘突然离世,一下子就乱了套。
手下人来汇报的时候,他还惊诧了许久。
“查。”潇清远只一句,手下人便离去。
穆燕回回到府里的时候,连忙差人去通知了二叔。酒娘离世,正是安插自己人手的好时机。
酒娘离去,太子又要分一部分心力去处理生意上的事,因为养自己的兵力,需要大量的财力去支撑。此时,挑选一个合适的人是头等大事。
北玉岚的房间。
自从潇清平将他的小东西伤了之后,他便一心扑在救治他的小东西身上。
只是萧清平的那一剑,伤了那小东西的背甲,寻常人医治不好。这几日小东西狂躁不安,背部的伤口迟迟愈合不了,北玉岚一直在重金求愈合伤药。
北玉岚疼惜地抚摸着他的小东西,眼神布满杀意。
手下人都战战兢兢地跪着等待发落。
这下子小王子不会饶了他们,竟然在眼皮底下让人给戏耍了不说,还逃走了,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最主要的是,那两个人见过小王子的真面目。
“人呢,可查清楚了?”
“主上,那女子被您的宝贝咬了,定会陷入昏迷,十日内若您不救她,肯定会没命。至于那个男子,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北玉岚抬起头,鼻孔里发出一声不明的声音。
“他是何人?”
“他乃东陵穆不周将军的二公子,穆承宇。”
“果然如此,是个有脑筋的家伙。哈哈……”怪不得看他有点熟悉呢,原来是那个女子的哥哥。
事情真是变得有趣多了。
“那个伤我宝贝的蒙面人呢,可有查到他的身份?”
“属下失职,他的身份查不到,定不是一般人。”
北玉岚突然就莫名地笑了起来。
属下们见主子笑的这么肆意,心中的恐惧更是如同锣鼓般,炸响开来。
“小王子饶命,我们会尽快查清那人身份。只是那穆承宇早已离开了京都,去了边境,眼下我们不好过去动手。”
“没关系,逃走了更好,说明他恐惧我的力量。”
手下不解:“那他肯定将您的事告诉了穆将军,若是您的身份被发现,岂不是会引火上身,不利于……”
“不,他们暂时还查不到我的身份。看来我们暂时要转移阵地了。尽快搜集齐愈合伤口的伤药。”
北玉岚起身,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二月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可是他心中充满了希望,是时候去一趟呼啸山庄了。
将军府。
“主子,奴查清楚了,此人乃北圣王最小的儿子,北玉岚。此番来东陵,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行踪诡秘,且擅长行蛊,奴不好靠近。暂时只能探查到这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