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公子好计谋。本宫不得不服。”
“见笑了,彼此彼此。”
两人在厢房里从天亮谈到天黑,还意犹未尽,看来不愧是一丘之貉。
两人就齐王一事,造假出了一系列伪证,等待齐王的,或许是一场灭顶之灾。
“殿下,小王就说咱俩有缘吧。别人男女间一见钟情,咱俩一见倾心,哦,不,相见甚欢,相谈甚欢。你可别忘了答应小王的事,不许反悔啊……不许……”说完便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潇清远见他如此醉酒,便让他的贴身侍卫将他送回去休息。
北玉岚走后,莫仇便着急地问道:“殿下确定要和他合作吗?他这个人属下感觉危险的很。”
“本宫知道,可是眼下并没有合适的方法。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回去。”
而北玉岚一回到自己的厢房,原本朦胧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澈。
“王子,您……”贴身侍卫惊讶了一会儿便闭了嘴。
“给我倒杯水来。”
“是。”
饮下一杯凉水后,北玉岚一点睡意全无。
刚刚自己装醉,何适离场,就是为了给他考虑的时间。如今,自己只有赌一把,才会有新的收获,哪怕今天真的要动手,他也有资本全身而退,但是他不想走到那一步。自己好不容易来东陵,没点收获,回去怎么交差呢。
第二天天刚亮,潇清远就和一众属下离开了竹林阁,临走前,他让莫仇将进城的令牌送到了北玉岚的住处。
“看来,本王又赌对了一次。”北玉岚一脸得意地摩擦着手上的令牌。
这只是个开始。
或许是个良好的开始。
九月二十五日,御书房内,潇清远将所有的证据呈了上去。
“父皇,原谅儿臣用了这么久的日子才找到证据,实在是这些狡猾之徒……”
“朕知晓你不容易。”潇昭庭打断了他的话语,如今潇清远呈上来的证据足够说明他的用心和别有用意。可他身为一国之主,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比如,这次呈上来的证据,矛头直接指向了自己的四儿子潇清策,饶是上次已经睁只眼闭只眼,只让他闭门思过,可是这次难了。
这次除了云中鹤给的半张纸,有潇清策的字迹。另外,北玉岚还特地找人模仿了巫族的印记,算了直接坐实了潇清策近两年来暗中勾结北圣巫族的事。
虽然帝王想包庇自己的儿子,但是一旦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那么仅剩的那点亲情也会化作飞烟,随之消失不见。
看来,对潇清策的安排迫在眉睫。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潇清远利索地转身走了出去,心情大好。
潇清远离开后,潇昭庭满脸疲惫地坐在了龙椅上,全身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已。
直到门口守候的四海公公推门进来,他才缓过神。
“四海,帮我宣齐王进宫吧。”
“是,圣上。”
傍晚时分,夕阳拉长了身影,将整座皇宫笼罩在一股阴暗的气息里。
齐王被禁足也有段日子了,他想的不过是过段日子风平浪静了,父皇就会将他放出来,毕竟以前哪次惹祸不都是这样处理的。
可是今天进宫,他的眼皮子老跳,总以为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儿臣参见父皇。”潇清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潇昭庭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不同于当年德妃生燕王时天象异常。宜妃生潇清策时,可谓是一片祥和,是以潇昭庭才会对自己这个儿子稍有宠爱。
可如今看来,这些宠爱太不值,让他忘了到底谁才是这东陵的主人。
“你来了,自己看看吧。”他将手里的证据一股脑甩了过去。
潇清策心下一凉,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脾气,自己这段日子待在府里没有惹什么事啊?
他急忙拾起这些东西一看,一股寒凉之气从脚底瞬间蔓延到头顶,让他头皮发麻的很。
“父皇,这不是真的,是谁这么造谣儿臣,儿臣要与他当面对质!”潇清策气急,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别在那儿装模作样的,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朕以前是太过于纵容你,才会让你如此肆无忌惮,竟敢背着朕和北圣人来往。是朕说的话没有分量是吗?”
“父皇,儿臣……儿臣冤枉啊。儿臣确实是有和一些人来往,可是……”话刚说出口,潇清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住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竟然真的……你这个孽种!”潇昭庭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摔了出去。
潇清策被砸的生疼,可是他不敢躲,只能生生受着。
“父皇,儿臣虽然和一些人来往,可是儿臣绝不敢做对不起父皇和东陵的事啊,儿臣只是想借他们的力量替儿臣办一些事。至于后面那些和北圣巫族勾结,分赃,出卖城池信息的,儿臣真的不知晓啊!那一定是别人冤枉儿臣的。”潇清策痛哭流涕,心中对那个陷害他的人憎恶不已,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抓到,碎尸万段。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