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会让人丧命,为何死者……”死了呢?
知府问向赵仵作,哪知道赵仵作又看向了云中鹤。
“你看他作甚?”知府顿时来气。
云中鹤微微点头,赵仵作赶紧回答道:“大人,是这样的。据小人推断,死者生前正常服用济仁医馆开的药方,用来调理身体,这本是件好事。但是后来,有人在其中偷偷加入了乌星毒,不知道下毒者何意。本来乌星毒也只是让人不能行动,不会致死。”
“但是,下毒者不知道,济仁医馆开的药方中有一味药叫山豆根,它和乌星毒中的一味药黑乌在一起会引起患者突发中风抽搐行为。这就是为何死者会突然病亡了。”
知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是这么回事。
“大人,这里有济仁医馆之前给死者开药方的单子,刚刚赵仵作也已经查明,确实没有问题。”云中鹤将手中的单子递给了一旁的差役,差役连忙上前将方子呈了上去。
知府看了一眼赵仵作,他点了点头。
“虽然你们济仁医馆的药方没有问题,但是这并不能证明这毒就不是你们下的。”
云中鹤抢先回答道:“大人,草民这里有一个办法可助大人找到真正的下毒者。”
知府听完一愣,摸了摸小胡子,似乎在思索这人话里有几分真意。
这时候,赵仵作开口道:“启禀大人,小人觉得可以一试,云掌柜是小人见过最见多识广的一位世外高人了。”可不,刚刚云中鹤将乌星毒里里外外讲了个遍,还给他普及了许多以前不懂的知识,这让赵仵作瞬间成了云中鹤的迷弟。他还想着,日后一定要多多拜访这位高人。
这要是让他知道,眼前这位风流倜傥的云掌柜是鼎鼎有名的毒医,估计得立马拜在脚底下吧。
知府又转头瞥了一眼眼前这位穿着淡粉服饰的男子,心里有些犹豫,这个男人打扮的娘里娘气的,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相信的人。但是既然赵仵作这么说了,他也就信一回,毕竟赵仵作跟随他多年还是可信的。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有何方法。”知府往椅子后背一靠,悠悠地问道。
“乌星毒顾名思义是由黑乌和天南星等几味重要药材制作而成,其中黑乌这味药材极为特殊。虽然它无色无味,但是但凡接触过它的人,只要将手在醋水里泡一下,醋水就会变成紫色。这样就可以初步抓到下毒的人。”
云中鹤的话一出,吓得一旁的大牛立马不自觉地手抖起来。
知府也不拖拉,立马叫人去备醋水过来。
待到一盆醋水端了过来,云中鹤第一个将手放了进去。
“没变色。”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接着穆燕回也跟在后面泡了一下手,同样没变色。
这一切看的知府眼角直犯抽,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的样子。
但凡接触过大牛的人都要验证,哪怕是大娘也不例外。她满是伤心地将手放进盆里,同样没变色。
这让知府顿时有些忍不住发问:“我说云掌柜,你莫不是忽悠本官。”
“草民岂敢?大人,这不还有一个人没有验证吗?”大家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大牛。
大牛顿时害怕地哆嗦起来,他不停地将双手来回在衣服上摩擦,似乎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一般。脸上的络腮胡子也跟着鼓动起来,模样看起来甚是惊慌。
“我说,这位兄弟,你擦什么手,直接泡水里就可以,就差你一个人了。”云中鹤在一旁催促着。
“要……你管,我这会儿……热,擦擦汗……不行啊,再说了,谁知道你出的什么鬼主意,来……骗……大家。”大牛紧张结结巴巴起来,话都说不清楚。
“我劝你别擦了,黑乌一旦粘身,没有十天半个月之久,是不会消失的。要是心里没鬼,就大大方方地来泡个手不就完事了,何必耽误大家的时间呢。”
大牛还想趁机狡辩什么,就见知府一个眼神,立马就上来了两个差役,将他一把拉到了醋盆前。
不等他多说一句,立马将其双手按在了水里,只一刹那,满盆的醋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紫色,众人见此纷纷惊呆了。
一旁的大娘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她发疯似的扯着大牛的衣服一脸悲愤:“竟然是你!你还我儿命来!你还我儿命来!我可怜的儿啊……本就命苦,现在还要我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老天爷啊……为什么……为什么……”百姓听着她的嚎啕大哭声。纷纷不忍。
这时候,大牛从慌乱中醒了过来:“大人,草民冤枉啊,这肯定是济仁医馆的人陷害小的,他们懂医术,还懂毒,想要陷害小人轻而易举。”
“笑话,你当我们仵作是吃干饭吗?竟然当着大人的面口吐狂言。”赵仵作忍不住呛了他一句,公堂之下,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说完他又上前汇报:“大人,云掌柜所言非虚,其药理也符合,一切全凭大人做主,小人先退下了。”
知府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记惊堂木拍下,吓得堂下的大牛抖了三抖,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知府现在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