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夜黑风高夜,一辆马车急驰往城门方向,戍守城门的官兵一眼认出赶马之人露出的令牌,二话不提拉开宵禁的城门放行。
那辆马车出了城门,直往西郊方向,约摸半个时辰后,进入到一处私人庄子。
此时,守在庄子里的人纷纷上前打起车帘子,从里头扛出一具具没了生息的尸首。
“处理干净了。”赶马的人声音威凛
庄子的工人连连点头,“是。”
工人们有条不紊的将尸首扛到前头挖好的土坑,往里堆叠。
忽然,一行黑影从天而降,黑影伴随着寒光,如行云流水,工人们来不及呜呼,连同肩上扛着的尸首栽入底下的土坑。
那名赶马的男人大惊失色,正准备跳上马车逃离,然而,利刃比他更快一步。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男人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过多的反抗。
“别,别,别杀我。”
书圆冷眸微眯,回头示意收拾收尾的弟兄,“庄子里的活人,全带回去。”
“是。”
那名男人惊恐之余,知事迹败露无法再遮掩。
与此同时,盛京城内,李铭意为首的一行锦衣卫,快速的来到吏部尚书府,秦家的府邸门前。
两名锦衣卫上前,抬脚踹开了紧闭的朱红大门。
府内负责看守的下人怒斥,“谁啊~”
话音未落,就被利刃抵住了脖颈,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倒地。
铭意冷冷地扫了眼悠静的府邸,招手下令。
身后跟随的锦衣卫立即涌入了府邸,很快,睡梦中的秦家人皆被惊醒。
再有半个时辰就该醒来点卯上朝的秦岭之,听闻锦衣卫夜闯他们秦家,震惊之余赶紧穿衣下榻。
得知锦衣卫都督李铭意亲自前来他秦家拿人,拿的是他家的小儿,秦岭之急得不行。
“爹,爹救我~~”
被铭意揪着衣领从榻上拽下来的秦玦,吓得屁滚尿流,刚被拖到院门外,就见赶来的亲爹。
秦玦痛哭呼救,“爹,爹~”
秦岭之心头怒极,但对上李铭意那比他还要狠厉的眸光,到底压住了心头火。
“不知都督为何夜闯我秦家,还要带走我小儿,请都督明示一二。”
铭意将手里提着的人,轻飘飘的甩给了身后的下属,宛如提着的是一只没有重量的木偶。
秦玦都要被吓死,又被另一名锦衣卫接手,哆哆嗦嗦的只顾得上求老爹救自己。
铭意双手扶腰,面容清冷,嘴角噙着抹嘲弄之意,睥睨胀着腮帮的秦岭之。
“问得好,吏部尚书府秦家小公子秦玦,心性歹毒,手段阴狠,残害无辜,埋尸野地,秦尚书你说,本都督不该拿你家小儿吗?”
秦岭之大惊,他自是知道好儿子平日里干的事,但从来首尾处理得干净。
再者,这种事锦衣卫不该插手才对,有顺天府,有五城司,有都察院,怎么轮到锦衣卫。
倘若让锦衣卫带走了秦玦,那小子岂还有命在。
秦岭之忙拱手作揖,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都督,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
“呵~误会。”铭意冷笑,“秦尚书以为,我锦衣卫无凭无据会上你家门拿人吗?”
秦岭之反斥得一怔,被怼得老脸铁青,说不出话来。
铭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废话,“带走。”
“是,都督。”
秦玦本以为父亲会救自己,当下这情况,难道连父亲都不管他了嘛。
“不要,爹,救我,我不要被带走,爹~~”
秦岭之努力攥紧袖子下的拳头,强压着怒火,眼睁睁的看着锦衣卫堂而皇之的在他眼前把人带走。
程氏听闻动静赶来,便看到这一幕,吓得双腿瘫软。
“老爷,老爷您快救玦哥儿啊~”
秦岭之默默的闭上老眼,当下节骨眼,任何事都不可轻举妄动,还需等下朝后,再与岳父大人商讨一二。
早朝大殿上,众朝臣等了许久,才看见顶着乌黑眼皮,精神萎靡的高帝,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上首龙椅。
右相郝程眼瞧着高帝浑身瘫软倦怠地靠躺在龙椅里,嘴角悠悠勾起一抹弧度,再看了看另一头唯首站着的李怀江。
果然,在李怀江面色上瞧见了无比担忧焦虑,内心更是稳了几分,眼眸迸出了嘲讽之意。
今日的早朝,与前几日那般,高帝拢共说了两句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各大朝臣蒙差差的奏事,但高帝都表现得不胜其烦。
如此,不得不让朝臣忧心惶惶,心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甚至有些朝臣担心皇上是不是身患重疾,当下储君不在京中,皇上所有政事都交由三皇子之手。
难道,皇上这是要废储再立?或者,皇上能不能挺到废储。
再有皇上对朝政之事越发不上心,朝臣们更担心的是,大盛刚立足脚根,可是要步前朝的后路。
“左相,皇上如今是怎么了?”
“是啊是啊,下官瞧着皇上龙体欠安,内心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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