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族长再次迎来李怀江,忙客气的把人领进堂屋。
“昨日你与五叔说的事,已经让人告知族里上下,如今每家每户都抓紧了修葺房屋。”
“那自是甚好,常言道有备无患,需知任何大灾大难皆来势凶猛,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降低受灾风险。”
李怀江抿了口茶,瞥见李族长意味幽长的眸色,淡淡地扬唇道“其实我今个再来寻五叔,是有两件事要与五叔商量。”
“怀江有事不妨直说,在五叔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李怀江哪能看不出李族长眼中闪露的狐狸谋算,淡淡笑了笑。
“我家老爷子在世时,常常与我说教,做人不能忘了根本,我们始终心系李氏一族,所以想问问五叔可有想过在族内设一仓囷?”
李族长听闻此言不由大惊抽气,好半响才缓过神来,自从李氏一族迁至长留村,族人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如今又时逢地动大灾,如果族内真设有一仓囷以防不时之需,那是利于族人的好事,只不过仓囷易设,粮食哪来啊。
“怀江所言之意是……”
“五叔您客气,我只是小小的提了一建议,仓囷之事定是由五叔主持。”
说罢,李怀江从怀里掏出那两张银票摆到了李族长手边的高几上,“今日我与内子在县城粮铺低价采买了一批谷粮,以表我们老李家支持五叔开设族内仓囷。”
李族长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张百两银票,虽然曾听长辈们提及老李家祖上是李氏一族内最富足的地主,这些年他们族里眼看着李家兄弟日子过得如何,还都以为……
如今,老李家竟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二百两支持族囷,可谓不是个极有心胸之人,同时也为自己以及族人曾经冷落了他们哥几个感到惭愧不已。
“怀江啊,五叔也不与你多说别的客套话,日后你只要有事尽管来寻你五叔我。”
李怀江就等着他的这句话,“多谢五叔,确是还有另一件事要与五叔商量,侄儿打算参加来年恩科,来日还需五叔多做帮保。”
“此话可当真?”李族长激动了
“自然是考虑好,再来与五叔说的。”
李族长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
“你能想到这么一条出路就是好的,怀江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咱李氏一族全力支持你的想法。”
“多谢五叔。”
这年头,谁不想族里出个有功名的后辈,哪怕是个秀才都能给族人添不少的光。
送走李怀江后,李族长忙不迭的寻来几名信得过的族内后生到村口接应,再找来族内长老们一同商议仓囷之事。
最后,李族长等人暂时将李氏祠堂的后屋收拾出来作为临时仓囷,一百袋谷粮在当下可不是小数目,万一真的来了场灾害,仓囷里的谷粮都将是保住族人性命的根本。
很快,村子里不少人皆看见两辆拖着大批粮食的马车进了他们村子,之后又被李氏的几名后生领走,都不住在纷纷议论此事。
“这么多粮食,李氏一族是发了大财啊?”
“可不是嘛,李氏一族以往可是咱村子里最穷的宗族,想不到如今这么有钱买粮食。”
“诶,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你忘了,咱村子里最穷的老李家如今日子过得不比谁好啊,咱以前看走眼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么多粮食是李氏谁家买的,光是一家得撑好几年啊。”
“就是就是……”
任村子里的议论声再大,李氏一族的人全当没听见,把马车上的谷粮存放在了李氏宗族的祠堂里,还从族内挑选出几名精神头十足的后生,不分昼夜轮流看守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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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江从族长家中回来,喊来了两个便宜老弟李怀河和李怀池,二人来到堂层便看见大哥和罗先生正泡着茶。
“大哥,罗先生。”
李怀江抿了口茶水,看向两个老弟,道“这两日我与你们大嫂的举动你们也都看在眼里,就没什么想问的?”
李怀河和李怀池懵逼的对视了眼,奈何有那个心,没那个胆,皆连连摇头。
“大哥,您与大嫂无论做什么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是的大哥,反正弟弟们都听您和大嫂的。”
罗先生惯有的做起了背景板,状似悠闲的喝着茶,实则心里一阵腹诽与唏嘘。
短短几月,曾经他最不看好李老头的几个棒槌孙子,如今都有了大转变,甚好甚好。
李怀江没好气的睨了眼两人,才道“跟你们说也没关系,也好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两人再次懵逼,互看对方的脸上都写着大大的问号。
“也许过几日,咱这地段会发现地动。”
“地动!!!”
二人同一时间被亲哥如此重磅的消息砸得头昏脑胀的,虽然他们是山野村夫,可地动是什么不可谓不清楚。
李怀河还记得小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刚到长留村没多久,就发生了一次地动,那场地动震塌了村子里好些人家的房屋,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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