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毕竟是州主的女儿,这种层次的交际还是能够应付的,她说:“万花宫高晴,见过白师姑。”
白芷微微点头以示还礼,并没有说话。文墨说道:“我觉得也是,好好修行,高州主等你回去继承家业呢。”
“和你真是没法聊天,明明是个少年人,却总是老气横秋的。”高晴不太满意文墨的态度。
“青泽在那边,你去找他聊。”文墨老早就看到了,五行谷队伍中一头蓝发的青泽。
高晴走后,文墨偷瞄了白芷一眼,白芷脸色阴沉,文墨说道:“你……怎么了?”
白芷深吸一口气,说:“没事。”
文墨把头歪向白芷,低声说:“高晴喜欢五行谷的青泽。”
白芷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她。”
文墨提鼻子闻了闻,说:“有点酸。”
七宗聚齐,四大家族的各家家主也陆续到来。白芷的父亲白冠修特意来到白芷面前,眼露怜惜之色,说:“芷儿,进来可好啊?”
白芷对自己的父亲行礼,回到道:“女儿一切都好,父亲切勿挂怀。”白冠修又看了看白菘,自然也留意到了与白菘站在一起的文墨,不由心中一动。去年观礼后,白冠平去和他说了文墨与白芷之间发生的事情,白冠平特意提到文墨相貌出众、气质清冷。今日见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当真是生得极好,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好看,而且那股由内而外的清冷,让人不敢亲近却又不舍离去。
白菘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便知父亲心意,介绍道:“文墨,这是我父亲,白家家主,白冠修。”又对白冠修说:“父亲,这是姐姐的同门师弟,关掌教首徒,文墨。”
白冠修真诚的笑了笑,说:“登仙路上,多亏文小友出手相助,芷儿方才得此造化,日后白家定当厚报。”
文墨有礼貌的笑了笑,说:“伯父客气了,既是同门,又同走登仙路,理当相帮,怎可图报。”
白芷没有站到父亲身边,而是站到了文墨身旁,说:“好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酸了。”突然又对白菘说道:“白菘,你们五行谷怎么回事?来了这么久了,不奉茶、不摆宴,就连椅子都没有一把,罚站吗?”
白菘四下看了看,说:“要等人齐了,谷外关闭宗门,开启大阵,在那之后才能安排晚膳。”
“不在一起吃就行了,为什么要一起开饭?我们上清宗不喜欢热闹。再说谁这么大架子,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
“寒家家主寒傲松。”白菘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估计他这次是冲着你来的,因为寒震这次没来。”
话音刚落,远处走来七八个人,为首一人身高八尺,剑眉星目,鼻挺唇薄,丰神俊朗,身姿挺拔,流露出一种高贵优雅,看年纪应该比白冠修还要年轻几岁。白菘低声对文墨说:“此人便是寒家家主,寒傲松。”
文墨微微蹙额,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但他确定没有见过此人。
寒傲松与其他人打过招呼,便向白芷走来。文墨低头对白芷说:“我去找凌战。”白芷点点头,她正在想如何让文墨能够回避一下,见到文墨离去,心中也松了口气。
白芷、白菘向寒傲松行过礼,寒傲松说:“芷儿,让你受委屈了,这事全怪我,管不住我那疯疯癫癫的妹妹。”
白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此事尚未解决,总不能说“没关系”。白菘不悦,说道:“寒伯父,不知此事寒家可有对策?”
寒傲松,面露愧色,说:“贤侄,我觉得大可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白冠修挑眉,问道:“寒兄此话怎讲?”
寒傲松叹了口气,说道:“去白家捣乱的是我二妹,早年与一寒门散修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却遭族中极力反对。二人竟选择私奔,结果没逃出神剑州便被困在藏云山,打斗中被族中长老失手打下山崖。我二妹被带回族中得知那个青年尸骨无存,承受不住便疯了。无奈之下,家主把她软禁在祖地,让我三妹去看护。直到我担任家主,遍寻名医,用尽良药,她才有所好转。本想着她已经恢复了,便让她出来走动走动,没想到给你们白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请我三妹来神剑州,等她到了,带二妹回了祖地,这事就也就了结了。”
白冠修听后,问道:“令妹究竟什么修为?”
寒傲松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说:“舍妹虽是疯癫,但修为却是疯涨,她的修为我也是观之不透,约莫现在已经有灵者境七品之上了。”
白冠修、白芷、白菘大为震惊,尤其是白芷,文墨说要带她逃回三圣州,但是要在一个高品灵者境手下逃走谈何容易?白芷沉默了,白菘皱着眉头,白冠修则是不住的点头。
突然,远处人群中一阵混乱,好像发生了冲突。从衣着来看应该是神剑阁和无极宗的弟子发生了口角,谢洪洋站在无极宗弟子的最前面,把赵双成挡在身后。凌战正在往事发地点跑,而文墨却站在邱槐长老身旁,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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