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皇上的安全,敲定了回京的人,余银和公行离可算能松口气了。两人吃了晚饭便在屋里翻书——要给娃取名!
这是大事!尤其是准爹爹公行离,可得尽快把名字给想好,方才就连皇祖母都打孩子姓的主意。
自从知道孩子在肚子里,余银时不时傻笑,哇哦,肚子里有个新生命多奇妙的感觉;时不时也会担心孩子是否健康,万一哪里缺了点什么,岂不是孩子要受罪一辈子?
每每这时候公行离都发觉她的异常,温柔地拥着她,讲着各处听来的笑话来缓解她的忧虑,直到她笑出来为止。
余银笑可不是因为笑话有多好笑,单纯是因为公行离讲的笑话实在蹩脚!
“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余银问过。
他说:“何为矫情?女子孕育生命是多伟大的事情,身体要承受的不适我无法感同身受,也分担不了。可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能觉察到,让你开心起来,我觉得我能做到。”
他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余银的心坎上,心情一下就bling起来,连腰背的不适也减了不少,她窝到公行离的腿上,仰面看他:“孩儿爹爹,看在你这么懂事乖巧的分上,取名这事就全权交由你定吧!”
她看到一摞又一摞的书头都大了,翻不到两页就直打瞌睡,这样能取出像样的名字来才怪嘞。还是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娃他爹吧!
公行离放下手中书,宠溺地抚着她额前的碎发。
两人相视而笑,灯下的这一幕,温馨,舒心……这一晚也成了多年后,他们夫妻二人分开的两年时间里,支撑下去的重要力量。
余银睡得正香的时候,被院子外面嘈杂的声音给闹醒了,她下意识道:“又是刺客来了么?”
自从来了石背城,大大小小的暗杀几乎没有停过,有时候在城外被发现,就地解决;有时候他们也会趁机潜入城内,皇子和皇祖母都是他们的目标,不过剑兄剑弟们分工有序,也一一化解了危险。
能杀到他们的院子里,还是头一次。
公行离正好点上灯,看累了眼外面,道:“看上去不像是刺客,好像是,苏大小姐。”
额?苏小小?
这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
余银好奇,便起身出来看热闹。
原来是苏小小喝多了,抱着一坛子酒在院子里唱唱跳跳的,萧云则是想方设法要夺下她手里的酒坛子,又怕没轻没重伤到她,好不容易才把她手里的酒坛子夺下。
手上没了东西,苏小小索性跳起舞来,她的跳的那个舞哟,余银看了一眼就觉得没眼看,真的会影响到胎儿的正常审美的——剑兄剑弟们跳舞时的力量与英气,到了她这,整一个惨不忍睹。
见余银出来,苏小小还能认得出来,笑嘻嘻地晃晃悠悠得走来:“他们说王妃姐姐睡下了,我就想着不要去吵你。然后我就说在院子等你嘛!我就小声地唱着摇篮曲给小宝宝听……”
余银:“祖宗,你还是不要唱歌了,要是我孩子以后音律不好,我就去炸你的房子!”
苏小小呵呵地笑:“那不能够,萧将军说我唱地好听着呢!”
“萧云那是被爱冲昏头脑助纣为虐呢!”余银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扶到屋子里,走近了才发现苏小小脸上有哭色。她怎么也不会忍心把一个喝着酒,哭得稀里糊涂,还要强颜欢笑的丫头扔在院子里。
萧云一脸愁容,没跟进屋来,但他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苏小小。
“萧将军不必拘泥,进来坐吧。”余银招呼他,还多倒了一杯水在桌子上。
萧云这才进来。
苏小小开始哭诉:“王妃姐姐,祁掌柜又跑了!我听说他明天要启程回京,所以啊,我就学你啊,想今晚也闯他屋子去,可是扑空了!呜呜呜~”
听到这话,余银这个心哦,真的五味杂陈:“姑奶奶,你学我做什么啊!”
这又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好招法,怎么一个一个都要学她呢!
余银看向萧云:“你就由着她这么胡闹?”
萧云:“非也,是属下使了法子让五皇子不得不今晚离开!”
余银:“啊?啊!”
还得是你萧云啊!现在可算是知道皇上是看重你什么了!
牛,厉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