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将军可还有救?”余银问。
姜大夫说:“几天过去他已越陷越深,若不强行叫醒只怕醒不过来了,只是这一针下去,萧将军就再也不是那个骁勇善战的萧将军了。”
额?什么意思?余银还没来得及问姜大夫是何用意,就见他拿出自己的银针嗖一下扎到了萧云的头上。
“不是,姜大夫,你这手速也太快了!”余银内心是崩溃的。
姜大夫说:“没什么好迟疑的,反正老朽接的圣命是救活萧将军。”
“您老倒是会咬文嚼字!”余银直翻白眼,她怎么不知道这老头这么聪慧呢。
“王妃,你可以到旁边歇息去,要是老朽分心,萧将军可就不是痴傻那么简单了!”姜大夫有意把余银支走,因为从头到尾他遇见她就没顺畅过。
余银一听,抬了一半的脚马上收了回来:“什么?痴傻?”
这可不能再让姜大夫扎针了,她可怎么给皇上交代?皇上一定是和萧老将军有某种协议才会如此照顾萧云的啊。
姜大夫却不管,他说:“那要不做个活死人?”
余银:“姜大夫,你是会拿捏人心的!”
她还能怎么办,姜大夫手起针落根本不管她的意见,他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半个时辰后,姜大夫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余银不死心,弱弱地问:“若是早日把他扎醒,他是不是就不会痴傻?”
姜大夫一边收拾银针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那不可能,早日扎醒,多做几日痴傻儿。”
余银崩溃,难道催眠术就没有可以叫醒的办法了?
姜大夫说:“我们一时半会找不到催眠者,萧将军若是一直昏睡情况会一日比一日危急。醒了才能有时间给他找出催眠者。”
余银听明白了,扎醒,只是拖延时间。
“时间极限呢。”
“七日,七日后还没找到催眠者,萧将军将会再次陷入昏迷,到时候就更麻烦了。”说完姜大师就整理自己的行医箱准备离开。
此时又是一个天亮。大亮。
大夫们一整晚都在忙碌,到此时伤患的伤口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他们也累的精疲力尽。
杜麻麻见不得别人受累,便把好酒好肉好菜,她能张罗出来的,都张罗出来,还摆了盘,她甚是满意自己的摆盘作品,堪称是艺术啊,上午时她自己围着盘子,欣赏了一遍又一遍。
把大夫们领到院子里时,就等着他们夸一句“太后真是心灵手巧”!
可是她看见,有位大夫看了一圈,小声地跟身边的小大夫说:“这是哪个丫头手脚不利索,把好好的食物折腾成这般,要我的性子,早就打一顿关牢房去。”
杜麻麻:……有,那么糟糕?
小大夫说:“李大夫,慎言!真要是王妃的丫头,轮不到咱们说道,咱们只管吃喝,到时候把伤患们治好了,我们回京领赏便可。
“是是是,王大夫所言极是,是我不知所谓了。多谢多谢!”
“李大夫言重了!”
两人客气的样子刺痛了杜麻麻的眼睛和耳朵……
余银的眼睛快看出杜麻麻有些失落,便起身出去招呼大家:“各位大夫辛苦忙碌了一整晚,我们着实感谢,这个地方如今还清苦,备的薄酒小菜委屈各位大夫将就将就,等我们回了京城,去我的百香酒楼再给大家补偿。”
各位大夫一听百香酒楼,连姜大夫立马来了精神:“此主意甚好啊!”他的夫人就爱吃酒楼的里的菜,每半个月便要去一回。
“杜麻麻,他们没见识,不知道咱们这是充满荒野气息的摆盘!”
杜麻麻气地捶了余银一拳:“去你丫的荒野气息。”
余银:“那你说,你把整个斑鸠趴 在盘子里什么意思?还有那兔子,左右腿都反了……”
杜麻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