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行勤一听是老六,嫌弃地鼻子都翘起来:“哼,谁愿意和那个穷鬼一块说话。”
余银白眼一翻:好的,公行离又穷又不被待见的形象加分。
这时,公行离正好端着一盘酸菜鱼上来。
“哟吼,这是老六嘛?”公行勤来了兴致。
嘴巴很贱,眼神很欠。
好像在打量一个路边的乞丐。
余银:刚刚还嫌弃地鼻孔都在出气,现在看人家热闹这么起劲?
公行离放下盘子,连个眼尾都不给,径直走向后厨。
余银:好的,你是皇子,是上帝,你对我的客户甩脸子,我只能说,你最大。坐着的这个也是皇子,也是上帝。
所以,两位神,开打吧。
让他们热烈地相杀去吧。
她好想看看皇家兄弟们干架的样子。
果然。
“你给我站住!”公行勤的皇子威仪瞬间爆发。
“让你走了么?”
公行离转身,睥睨一眼:“怎么?想让我付钱?”
老二爱占便宜的名声,和他这个又不受宠又穷的名声不相上下。
他的行事风格一句话:有便宜不占,天打雷劈。
公行勤:“这倒不用,这顿饭真要你付钱,估计要你两个月的月钱。”
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他可打听清楚了,百香酒楼的菜比一般的饭馆酒楼要贵多了。
老六生活所迫居然跑来打杂。
啧啧啧,心里怎么那么舒坦呢!
回头再去父皇面前提一提,父皇一定会找他算账,啧啧啧,这么一来自个儿的心里头就会更舒坦。
说到底,还是小妈妈干得漂亮。
嗯,到时也跟父皇提一嘴。
他老人一生气,就把这酒楼给关了。
也算是赔偿了他的损失吧!
公行勤越想越开心。
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把余银看得汗毛直竖:这人怕是有什么毛病吧?自己把自己给想乐了。
“二皇子,咱要是饿了就好好吃饭,吃好了各回各家。要是好吃,下回再来,要是不合您胃口,咱不进我这门就行。”
就是不要像个精分一在她店里坐着,瘆得慌。
公行勤的心情好的很,根本不在意余银在赶人。
他的重点依然在他的穷弟弟公行离身上。
这个穷酸坯子,从小就好欺负。
“老六啊,告诉皇兄,这里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要不要考虑考虑去皇兄的府里?皇兄给你找个不累人的差事还是办得到的。”
余银:怎么办,好想揍这样嘴欠的人。
公行离却说:“皇兄还是关心关心你的贴身随从吧,昨晚他可是说了很多。”
一句话把战火升级。
要说相杀这件事,还得是手足之间你来我往来的刺激。
余银期待地看他们的表演。
公行勤紧张了,竹风已经两夜未归。
大妈妈以前交代过,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找芍药。
那时他才知道,小妈妈不过是大妈妈的障眼法。
真正大事要事的面前,芍药才是二把手。
所以,那晚他便安排竹风潜进后院找芍药。
不知道竹风那个软蛋有没有泄露他离京并不是南下。
“竹风说二皇兄北上了。”
公行勤:……
那竹风必定会替自己保密和大妈妈之间的交易。
“竹风还说,二皇兄是要让大妈妈找碧霞锦。”
公行勤:……
那……
“竹风还说了,二皇兄府里有不少的男……”
“你给我闭嘴!他说的一个字都不作数!”
要是让父皇知道他北上,还不扒了他的皮?
要是让父皇知道他也在找碧霞锦,还不抽了他的筋?
要是让父皇知道他府里那些男宠,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竹风怎么会如此不堪用,把他的秘密抖了个精光?
“老六,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