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三皇子怎么会来?
门上挂着的歇业是挂着玩的么?
难道越是挂歇业越是引起他们要进来的念头?
余银无奈了。
“三皇子,您又是为何来?”
要来也没到点啊,我百花楼的营业时间是晚上,晚上,晚上!
公行莲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好奇,百花楼居然也有歇业的一天,所以来看看!幸好我来了,不然这丰哨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事为难你们。”
丰哨一脸阴郁,又不敢出声。
余银:你这好奇心是该夸呢还是该……
“三皇子,卑职也是公事公办,所以……”
“公事公办?本皇子怎么不知道还有把尸体抬到别人家里去的程序?把你手里拽着的给我拿出来!”
公行莲二话不说夺下那张银票:“我就知道你上门来就没好事,人家小妈妈的银票也是你说拿就拿的?”
丰哨直冒冷汗,心里恨死余银,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让他在三皇子跟前出丑!
看丰哨的眼神余银就知道,两人的梁子结得更大了!
三皇子啊三皇子,真是神一样的帮手!
公行莲依然沉浸在自己乐于助人的心情里:“带上你的人和这个尸体给我回衙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再出幺蛾子我一定去父皇那参你一本!”
参到皇上面前去?这简直是灭顶之灾,丰哨又是请罪又是道歉,带着他带来的人落荒而逃。
书生在公行莲面前也不敢再造次,妄想趁着丰哨的人一起溜走。
没想到,公行莲不给机会:“那个谁,你给本皇子过来把话讲清楚,一个字不对,本皇子就把你扔河里去。”
书生难为地呵呵笑起来,解释道:“那个,三殿下英明,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有人出钱让我这么说的。”
“哟,出钱给你,还是你被逼无奈啊,你可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刚才的百合姑娘气不过,上来就是一脚。
书生跌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霜儿也上去给了一脚:“忘恩负义的东西,在我百花楼白吃白喝那么多天,一转眼就要给我们泼脏水,看我不打死你!”
书生在地上连滚带爬躲着霜儿和百合的连环脚,嘴里还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人说今日小妈妈要是被丰哨带走,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的银子。”
“银子呢?”公行莲问。
书生颤着声音说道:“我,我才拿了一半。”
公行莲二话不说就去他怀里把钱袋子掏了出来,丢到余银的手里:“拿去,就当压压惊!”
书生:……
“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书生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道:“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我不认识。”
公行莲还要出手,被余银阻止了,她说:“三皇子,不必脏了自己的手。把他丢出去,不许再踏足我百花楼半步。”
背后的人,不会蠢到告诉书生自己身份的。
她也不怕,就现在来看,对方的手段并不高明,真要对峙起来,自己有胜算。
“那好吧!”公行莲说,转身吩咐随从将随从第出去,“丢城门口去,不许他再进京城半步。”
余银:好家伙!
“小妈妈!”公行莲像个急于得到表扬的孩子一般跳到余银跟前,“以后他再来你就让人来府里找我!还有丰哨,我让人去他家找下他老爹,他也不敢再来了。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那奴婢的死,自然会有专人负责调查清楚。”
公行莲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无论如何,小妈妈也是第一个解了老六腰带的人,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他就是得护她。
余银心里却问:确定去莲府能找到你么?
嘴上她说:“谢谢三皇子的仗义出手!”
秋菊的死她本就不在乎,不过尸体摆到她的百花楼里,还是怪膈应的,有公行莲出手,自然也就解决了。
公行莲阔气地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本皇子也是看不惯他作威作福。既然你这没什么事了,本皇子也不多待了。”
说完他神清气爽地要打道回府,刚才在御书房被父皇骂个狗血淋头的事完全抛到脑后去。
记得一位高人说过:多记一些好的事情,高兴开心的事情,人才会明朗。
说得真好。
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余银也拿他没办法,毕竟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来也不捣乱。
只见公行莲的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就听见他的哀嚎声,余银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她猫到门后偷看。
一个长相秀气,出手一点不秀气的女孩揪住公行莲的耳朵,:“公行莲,你不是说你被父皇召去御书房么?出现在这?这是御书房么?你当我瞎么?”
仔细一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应该有四个多月了。
“清儿清儿,疼疼疼,耳朵要掉了!”公行莲求饶,“我真的不是来干坏事的,别误会了!清儿,你信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