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
余银有些怀疑,这人在太阳底下和昨晚在灯光下完全是两幅样子,是充值了太阳变得阳光了?
“你是要在这里挖死人还是要挖到我王府去?”离王抬眼示意了一下,这破院子的二十步远就的他的府邸,只要稍稍注意就能看见。
虽然他的王府地处京城最北边,也最荒凉,不过从外看去府邸与其他皇子府一样有模有样的。
“小姐我想起来了,多年前一场怪病城北这病死了不少人,有的被抬出去埋了有的就一直留在这儿~啊~!”霜儿吓得直叫,声音把树上的鸟都给震飞了,当然还有六皇子随身的暗卫们——这姑娘的嗓门哟!
死人余银倒是不怕,前一世因为工作需要,和死人打交道的时候多了去了。
“死人我倒是不稀罕,我只是稀罕这株草药而已!”
她瞎扯着,一株杂草而已才不稀罕。
可人家六皇子不会看出来啊。
六皇子的眼睛在这株不起眼的草上轻蔑地飘过,又轻蔑地落在余银的脸上:“小妈妈自己楼子里的花草树木卖完了,来挖野生的?”
余银心里一阵草泥马,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看不起谁啊?
认识几株草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啊哈,六皇子是不是也需要?咱们一起挖点儿一起卖?”要说穷这事,六皇子你在京城独树一帜,看不起谁啊!
公行离被怼,无言以对。
他身边的幕良看不下去了:“小妈妈放肆,竟这么跟六皇子说话!我们殿下也是出于好意,这房子年久失修,本就不牢,你再挖下去怕是要把墙给挖塌了。”
“轰”的一声,墙应声坍塌。
余银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在半空中,不,在公行离的怀里,也不是,她是在……
天,她怎么一下就到了屋顶!
还是六皇子府的屋顶!
“小姐,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啊,我马上挖你出来!”
是霜儿连哭带嚎的声音,她在一片灰尘里扒拉砖块找主子。
旁边的幕良挥了挥眼前的灰,拉住霜儿指了指这边的屋顶,无奈道:“他们在那!”
霜儿一看,再次开启了她的大嗓门:“小姐你怎么跑那上面去了?你别怕,我去给你叫伙计,他们爬屋顶利索!”
离府暗处的侍卫纷纷堵耳调息,这没内力的丫头是怎么做到让声音这么有杀伤力的!
余银无奈,只好安抚她家忠心的小丫头:“我在这上面很安全,你不要乱跑。”
“小姐,你可要站稳了,我这就去找梯子!”
余银在屋顶上看着这丫头在皇子府上蹿下跳要找梯子。
余银说:“六皇子,你和你的侍卫当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然我都怀疑他的嘴开过光。他说屋子要塌,就塌了。”
可别当她瞎她清楚地看见在幕良说完踏墙后公行离的手动了一下,她也清楚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掌风。
小动作被拆穿,公行离也不尴尬,他说:“不然我怎么支开你的丫头。小妈妈,我们之前就谈妥我们之间的合作,可是大妈妈失踪的这些日子,你却没有行动没有表示,我总可以找你要一个说法吧?”
“要说法,在这?”余银诧异,她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跟人谈过说法,也在世界顶级的酒店里谈过,也在街角的普通咖啡馆里谈过,唯独没有在屋顶上过。
“有什么不可以?”
余银摇头:“不不不,可以,我不挑地儿!”
哪敢呐,眼看要被扔下去了!
“话说回来,六皇子之前是与我娘亲余元元有过合作,现在她失踪了,我不善后的,你真要找,找余元元本人去,是她收了你的钱。反正她没把钱给我,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过得那般凄惨。”
公行离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她还是个逆女!
哪个女儿能直呼娘亲的名字?
像她这般冷静无情地面对自己娘亲的失踪?
“我都在怀疑,为什么前脚刚收了你的钱,后脚就失踪了呢?是不是她和你之间的交易见不得人?还是她发现了你不得了的事情被你,咔嚓掉了?”这个事情是余银后来整理记忆时整理出来的。
余银开始瞎说,看这个穷酸皇子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多少值钱的玩意儿值得她娘亲动歹念搞失踪。
关于公行离的生母,在京城一直有传言:公行皇帝在狩猎回宫的路途中心血来潮要去相国寺烧香,于是带着几个公公和暗卫轻装前往,不料车马在半山腰受了惊,撞到了正在郊游的金家大小姐。
一来二去,公行皇帝便不顾众臣反对,将京城第一富商金启扬的嫡女金锁锁纳进宫封为贵人。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金贵人怀上没多久,公行皇帝不知着了谁煽的风,认为他们的相遇是金家有意策划,为的是解救当时金家生意上的困难。
这是欺君之罪,公行皇帝大怒,一道圣旨让金家上下两百口人无一幸免。
金贵妃前脚进了冷宫,堕胎药后脚就到。
幸好太后出面,泼掉了那碗药。
直到孩子出生,金贵妃病死在冷宫,皇帝都没有去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