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说不会扣工资,郭浅郁心中的自责少了许多,愉快地去阳台上洗手了。
等她洗完手回到饭厅,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坐下吃吧,肯定饿了。”
冯缘把筷子递给了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中午吃的面条,再加上走了一下午的路,肚子确实有点饿。
可她又不好意思直说,只是微微笑了笑。
“来,吃这个。”
冯缘夹了一块腰花放进她碗里,“尝尝好不好吃?”
“嗯,”郭浅郁咬了一口腰花,“哥,你炒的腰花怎么这么好吃,简直和餐馆的一模一样。”
“好吃就多吃点。”
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放进碗里。
看着郭浅郁吃得很香的样子,冯缘会心地笑了。
跟石林餐馆的炒菜师傅学了一周,算是没有白学。
吃完饭,收拾好一切。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拉家常。
“郁儿,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郭浅郁不想告诉冯缘,她出去找事做。
她怕他担心。
可又觉得在他面前说谎不好。
犹豫了一会,缓缓说道:“我想去找事做。”
“郁儿,你对石林县城还不熟悉,不着急找事做。”
冯缘知道郭浅郁是个闲不住的人,对她说话不能太武断了。
并且他也知道,一个农村人想在城里找份事做,何其难。
“哥,我们两个既然成了家,我还是要为这个家出份力。”
“你父母本就不喜欢我,如果我还在家里闲耍,那他们就更不喜欢我了。”
冯缘把郭浅郁搂进怀里,歉意地说道:“我父母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对我当初选择离婚耿耿于怀。”
与冯缘交往这几年,他从未提过他的婚姻,也从未谈起过他的前妻。
郭浅郁也从未问过,她这个人对于过往看得透彻。
过往,就是过去了的。
既然过去了,何必还去纠结。
“哥,你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吗?”
“不后悔,”冯缘用力抱紧了怀中的人儿,“我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
每个女孩听见这句话,都会很感动。
郭浅郁却是例外。
她见过冯缘的前妻。
脑海中很快就浮现出了,那个短头发的女人。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的闹剧,就没有如今她和冯缘的婚姻。
不是她硬生生的“牵线搭桥”,她根本不可能认识有个叫冯缘的男子。
说起来,她还是他们俩的月老。
郭浅郁苦笑了一下。
“郁儿,你在想什么?”
见怀中人儿没有吭声,冯缘抚摸着郭浅郁的长发。
“我在想一些过往。”
郭浅郁回答的风轻云淡。
冯缘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怎样的过往,说给我听听。”
“哥,给我讲讲你的前妻吧。”
郭浅郁仰着头,认真地看着冯缘。
他父母不喜欢自己,是与他前段婚姻有关。
既然是他的前段婚姻,那肯定与他前妻有关。
“好。”
冯缘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爽快地答应了。
他让郭浅郁睡在沙发上,头靠在他的腿上,慢慢讲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叫吴红辉,比我大三岁,是大城市来的知青,与我母亲一个医院,嘴巴甜又爱学习,深得我母亲喜欢。
她一个人来到石林县,无亲无戚。我家做什么好吃的,母亲总把她叫来。
也许在大城市长大的人,见过的世面多,天生大方,圆滑。
到我们家,她从不拘束。
也从不把自己当外人。
看着我母亲做饭,就跟着一起做饭;看着我母亲洗衣服,就跟着一起洗衣服;看着我母亲打扫卫生,就跟着一起打扫卫生。
反正,无论我母亲做什么,她都争着抢着去做。
久而久之,我的父母不止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还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我对她没有那种异性之间的感情,最多就算亲情吧。
我的父母却不这么想,他们说有亲情就足够了。
我拗不过我的父母,刚好我们单位有去警校学习的名额。
我没有回家与父母商量,二话没说就报了名。
我没有回家,父母一直以为我出任务了。
直到半个月后,父母收到了我写回家的信,才知道我去了警校。
我的父母明明知道我在逃避吴红辉,可他们还是不死心。
竟然翻出我以前照的单人照,找人把我和吴红辉的结婚证给领了。
警校放假,我回到家里,我的父母直接把我和吴红辉的结婚证放在茶几上,告诉我,我已经是有妇之夫。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吴红辉还没有搬进我家。
一个学期的时间,在我毫无知情的情况下,我的户口本上就由未婚变成了已婚。
这件事,无论搁在谁的身上,都无法接受。
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