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音如今出府,根本无须向任何人报备,无论是徐老夫人还是许氏,如今都跟她关系不佳,当然也拦不住她。
加上守门的下人有了上回顾德音硬闯出府的记忆,都被吓出了阴影,看到她的马车出行,哪敢阻拦?都是直接放行。
“没想到现在出府都变简单了。”花朝感叹道。
顾德音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里,这就是不用看人脸色做人的好处,等将来与徐宁宇和离了,她就更自由了。
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她对自己能过好这辈子是越来越有信心,不能辜负老天给她的重生名额。
惟有后知后觉的徐宁宇,抛下对他哭得梨花带雨的柳若荷,赶去大门口想要阻拦顾德音出去。
这个女人肯定是出去找野男人了,光是这么想,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人呢?”
门房看到二爷凶神恶煞地问道,只好颤颤惊惊地道,“二奶奶……出去了……”
“混蛋,你为什么给她放行?”
他一把提起门房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老奴……哪敢拦……”
“没用的废物。”
徐宁宇气得将门房这个老废物一把甩到地上,随后一拳击打到门柱上。
“宁宇,小心你的手。”
柳若荷看完全场,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现在看他又在自虐,她忙心疼地上前抓住他受伤的手,掏出帕子给他包扎。
“你管她去哪里?如今她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府里谁能管束得了她?你也犯不着拿个下人来出气,他们哪敢拦主子出行……”
“你说够了没有?”
徐宁宇不客气地打断柳若荷的话,不停地叨叨,她不烦,他都烦了。
柳若荷震惊地愣在当场,徐宁宇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跟她说话,可现在却是一言不和就吼她,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我如今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丁点好的地方?你有气没地方撒,就撒到我身上是不是?宁宇,你这样让我很是陌生……”
徐宁宇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若是很闲,就去照顾诸哥儿,别有事没事就围着我转。”
一想到顾德音给他戴的绿帽子,他就坐不安宁。
不行,他不能任由这个女人随心所欲,不能白戴绿帽子,于是,他转身就让人备马,他要去把人抓回来。
柳若荷看他骑马就要出府,忙阻拦。
“宁宇,你疯了?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骑马?她顾德音自甘下贱,你管她那么多做甚?”
“你赶紧让开,别逼我对你动粗。”
徐宁宇真恨自己以前为什么没发现,柳若荷跟那些爱絮叨的女人也没有区别。
那张曾经爱得不行的小嘴,现在却是讨厌得不行。
“松手!”
柳若荷摇着头,笃定他不会真对自己绝情。
可哪知,男人真绝情起来,比女人要狠得多。
徐宁宇真的一鞭子就抽向柳若荷拉住马缰绳不让他走的手。
看到鞭子真的向自己抽来,柳若荷吓得尖叫,赶紧缩手。
虽然没有被鞭子抽到,但她还是一脸惊恐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宁宇,这条以前在她面前摇头摆尾的狗,如今开始学会反噬她了。
“宁宇,你真的……这么狠心……对我……”
她失望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宁宇就纵马跃出侯府大门,往街面而去。
而她,却被他抛在了身后。
这是两人有私情以来的第一次。
柳若荷难掩伤心的表情,心里不禁恨徐宁宇的绝情,更恨顾德音手段卑鄙,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好一会儿,她才记起这里是府门口,她努力收起脸上的表情,正要转身进府时,却看到隔壁邻居家的后门,却有人在暗地里往这边偷瞧。
那人被她看到,朝她笑了笑,然后福了福,立即关上后门,一脸兴奋地飞奔去跟自家主子报告最新的八卦,原来徐二爷真的与徐大奶奶勾搭上了,并不是徐二奶奶在造谣。
柳若荷怔在原地,她没想到隔壁真的有观众,那刚才她与徐宁宇拉拉扯扯的一幕,岂不是都被人瞧去了?
思及此,她顿时懊悔得掩面离去,这下丢死人了。
顾德音的马车直奔摄政王府而去,这回元嘉公主给她的通行令牌派上了用场。
只要一亮这令牌,门房就不会阻拦,也不会过多审问,直接就放行。
她正要让侍女放下车窗上的卷帘,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她的名字。
“顾德音,你回来——”
“二奶奶,是二爷。”
花朝看到,立即禀报。
“不用管他。”
顾德音直接吩咐马车夫把马车往王府里面赶,反正徐宁宇没有通行令牌,他是进不去王府的。
这回他是想拦她也拦不住。
一想到让他尝到吃瘪的味道,她就乐不可支。
为了气徐宁宇,她还特意将头探出车窗外,果然看到他被王府门房拦下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尤其是两人的目光隔空对上时,她还挑衅地朝他笑了笑。
十年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