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转达了。”羽承乾回道,他还记得当时祖父听后还笑骂了一句:这鬼丫头!
那熟稔的语气,让他都有些羡慕。
羽承乾领着宁安和齐扬进了门,正在羽老国公床边候着的羽二爷羽恂和羽五爷羽耀看了过来,见到是君宁安和齐扬,两人均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见礼。
宁安和齐扬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羽承乾也不觉得尴尬,先一步开口道:“二伯、五叔,宁安郡主和齐统领前来探望祖父,祖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羽二爷羽恂应道:“今日已醒过一次,但精神不好,又睡过去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风寒吗?只醒过一次什么意思?”齐扬听完羽二爷的话后惊道,他是知道老头子染了风寒,可没听说这般严得呀,一天醒一次这是陷入昏迷了啊!
羽五爷连忙解释:“太医说老爷子前些年身体亏得严重,加上思虑过重,就病来如山倒了。”
齐扬一脸凝重地问道:“哪个太医看的?”
羽五爷回答:“是李太医。”
齐扬本欲说些什么,但看到已走至床边的宁安,才想起这丫头会医术之事,也就没吭声了。
宁安走到羽老国公的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羽老头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了,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脸上的老年斑像是突然被传染了一般,脸颊上到处都是,颧骨也高耸着,额头上的皱纹更是清晰可见,再配上那满头的灰白又凌乱的头发,活脱脱就是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才多久没见?这老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宁安鼻头微酸,直接吩咐道:“阿紫,过来瞧瞧。”
“宁安郡主,您这~~~~”羽二爷犹豫道,他以为君宁安只是来探病的,没想到人直接在床边坐下了,还吩咐人替自己父亲诊脉,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吧!
“羽二哥,宁安郡主在燕蜀长大,经常出入雍城关,老国公一直都拿她当孙辈看,她身边的丫头医术挺好,让她看看吧!”齐扬出声打断道。
羽二爷和羽五爷听齐扬这么说,他们也就没说什么了,自家父亲对燕王府这位小郡主的态度确实是特殊,就从上次大开中门相迎这事就能看得出来。
阿紫上前搭了脉后,眉头紧蹙,神情严肃,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对宁安轻轻地摇了摇头。
宁安脸色一下就变了,阿紫都看不出来,怕不只是风寒那般简单了。
齐扬站得近,刚见阿紫摇头,又看见了宁安突变的脸色,心咯噔一下,忙出声问道:“怎么样?老爷子病得很严重?”
阿紫看了看齐扬,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回答道:“如李太医所说,老国公亏空得厉害。”
这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心道:果然如此。
宁安趁众人不注意,假装将羽老国公的手放进被子里,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这一探之下,她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
老爷子中了鸠尾!竟然有人胆敢将这种慢性毒下在羽老国公的身上,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谁那么大胆子竟敢对这老将下死手?让她逮到了,她要让人后悔来到这世上!
“阿紫,我记得府里还有一株千年的人参,在我爹的库房里,你回去取过来给羽国公用上,我在这等你。” 宁安温声道。
尽管心底压了怒气,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用找了理由,并用手势示意阿回府去调人,她得将整个羽国公府围了才能查实,这事一旦闹大,就没有回旋的余地,等着吧!
“是!”阿紫心领神会退下,没露半分端倪。
“千年人参!郡主,这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羽二爷听到宁安的话惊得不行,千年人参啊!可遇不可求,这宁安郡主说送就给送了?燕王知道后怕是会有意见。
羽五爷也附和太贵重了,就连羽承乾都惊到了,没想到宁安郡主这般看重自家祖父。
“贵重也贵不过老爷子的命啊!”宁安语气自然道,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见阿紫已走远,便起身往门口走,边走边说道:“我去院子里等我家丫头送人参过来,你们给我送壶茶过来就好。”
羽二爷连忙点头应是,心中暗暗感叹,这宁安郡主还真是出手大方。他转头对羽承乾说道:“快去让厨房准备些茶水和点心来。”
“承乾,再去唤你母过来招待下郡主。”羽五爷出声提醒道。
“不用了,我也待不了多久,茶和点心就好了。”宁安淡声拒绝道,等会怕是都得过来喝茶了。
“要是有干果也带一份,我也坐着休息会。”齐扬跟在宁安身后也出了门,随着宁安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想问问老爷子的病到底如何,刚刚她那个表情可不太好。
齐扬状似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仿佛没发现异常一般,脸色都不见变化,只是压低声音向宁安问道:“宁安,羽老头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宁安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齐扬,这附近有多少御林军?”
“你这话什么意思?”齐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