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施乘风百思不得其解,头发都快薅没了。让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些人是否中毒所致,但经过仔细检查,确认,再检查,再反复确认,却发现他们体内并没有任何毒素存在。
可在他内心深处,却更倾向于认为这场时疫是由某种被他们忽视的因素所引发的,当施乘风将他的猜疑说出来后,竟与君池岸的想法不谋而合;
同时,也让君池岸联想到了此前魅影阁和南疆那些人在南陵皇寿辰前夕的异常举动,显然是心怀不轨,这使得他心生警惕。
于是,他当即便带着人进入了这座神秘的蛇形山展开探查;进山仅仅一天之后,他们竟然在山中偶遇了一群神秘的黑衣人,这一情况实在是耐人寻味,谁会不怕死的往疫区跑?还是一群见不得人的装扮。
随后,他们紧紧跟随这群黑衣人,但没过多久,便遭遇了与宁安等人相同的“鬼打墙”现象。
在漫长的行走过程中,他们始终无法摆脱困境,最终竟然意外地碰上了藏身于此的魅影阁的人。
三方势力各自为战,在这深山中遇上过几次,均以动手结束,今日这场激烈的争斗已是第三回了。
“这里已是蛇形山的腹地?”宁安听了华金的猜测后不由一惊,跟君冠楠加起来最多也就走了一日不到,怎么就来到腹地了呢?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吗?”施乘风问道。
“当然不对啊!我们进山一日都不到,怎么来的腹地?听领路的老乔说要进腹地至少要走上两三日以上,你们搞错了吧!”君冠楠提出质疑。
这话听得在场的几人也面露沉思,难道是他们搞错了?不对啊,他们走了好几日了。
“小王爷,你确认你们进入山里一日不到?”施乘风有些严肃的问道。
“确认,不信你问君宁安,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君冠楠担心他们不信,将宁安扯了出来。
宁安点了点头确认道:“我们午后才进的牛家村,在那家最先发现时疫的家里耽搁了些时间,确实是下午才进的山,走了应该最多半日。”
“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跟‘鬼打墙’有关?”顾沛接着道,只有君池岸一直未出声,好似在想些什么。
施乘风听宁安去过那家最先发疫病的家里,便问道:“君宁安,你在那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说异常吧也说不上,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本是想去看看水源的,可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还遇上了你们。”宁安答道。
“青山镇的水源我查过了,没有异常,没人下毒,而这青沧镇的水源应该也是出自蛇形山,按理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里。”施乘风否认道;
他第一时间也想到了可能是水源出了问题,毕竟水是天天需要用到的,他不止查了青山镇的水源,还将走访的这几个村落里的水井都查了个遍。
“施乘风,你就没有怀疑过是蛊?而不是毒?”宁安反问道。
“蛊?不可能,我用秘药试过了,也没在这些人身上查出蛊虫。”这才是施乘风最苦恼的,他想过也试过,还用秘药熏过了,并没有发现这些人身上携带蛊虫。
“君宁安,你怀疑是蛊毒?”君池岸这时转过头问宁安,语气却是笃定。
“嗯,我解剖了几具不同时间的尸体,在死后第三日的几具尸体眼睛里都看到了黑色的斑点,只有这个时间段的死人眼里有,其余时间段的死都眼里都没有,如果不是毒,那应该是蛊。”宁安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这个“蛊”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头掀起一阵恐惧的涟漪。相比之下,毒或许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但蛊却更胜一筹,它所带来的未知和潜在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你确定那些死人眼里有黑斑?”施乘风听完后,无比认真的确认道。
“确定!”宁安肯定道,让施乘风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真的可能是蛊。
“我也见过。”君冠楠补刀,君宁安解剖尸体那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最后他还上前去看了人死者的眼睛,全都翻白了,还有好些个黑色斑点在里边,特别瘆人。
“是南疆?这班孙子!竟敢在南陵来阴的,戴维伦还在都城吗?赶紧将人给截下来,娘的!”施乘风破口大骂,就知道南疆这帮孙子没憋好屁。
“来不及了!早就已经离开了,甚至比燕王叔他们一家还要更早一步离开。”君冠楠同样感到无比愤怒,早知道南疆如此用心,就该将人给扣了,留点软胁在手上,多少可以逼南疆一把。
“华耀,立刻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回皇宫,提醒皇兄,注意褚国边关动静。”君池岸沉声命令道。
“是,王爷!”华耀收起他那副八卦的嘴脸,领命安排去了。
“玖幽,难道你也怀疑南疆异动?要不要先确认后再给皇上传消息?”顾沛听完后心跳得特别厉害,又要开始战乱了吗?南陵才消停几年?
君池岸没说话,他现在几乎也肯定了这场时疫就是南疆在作乱,只是魅影阁的人到底是哪国安排的呢?这个需赶紧弄明白,就怕南疆与褚国联合,南陵再起大的动荡,那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又白养了。
“我昨晚已经把我的怀疑传给羽澈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