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诺了然,而后提醒道:“六皇子,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两匹马,算了,你别去招惹君宁安了。”
俩人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赫连诺是见识过宁安手段的,自是打消澹台野想要出口气的想法,君宁安可不是什么善茬,出手非死即伤,别说澹台野,估计谁惹了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怎么,你认识她?” 澹台野觉得这赫连诺这话有些不对劲,反问道。
“我说的你记着,不会害你的。” 赫连诺也知晓言而有信这几个字,既然有承诺过,有些话自是不便明说。
“青王殿下,若非诚意求娶,就此作罢。” 赫连啸一句话让澹台野侧目,这位老将军可从未如此冷硬的提示过他,所以赫连老将军也认识军宁安,看样子似乎还有些忌惮,为何?
接下来的宴会上,众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婚嫁这个敏感话题,至于联姻之事,完全可以待这场寿宴结束后再进行,亦可有了把握后再与南陵皇提及;
不然刚刚大漠和北蒙那场无疾而终的求娶之尴尬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间,褚国间自发转而自发的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各国文化交流盛宴。
宴会厅里诗词歌赋的展现前所未有的掀起了热潮,在这热烈的氛围中,偶尔也会有那么几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暗暗向心仪之人传递着情意。
对于眼前的一切,宁安有些意兴阑珊。待到美味佳肴纷纷上桌,宁安便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盘中珍馐之上。
她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品的独特风味,完全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满足感之中。至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她毫无兴趣,亦无暇顾及。
甚至吃饱喝足后,她一人悄悄溜至御花园里找了个僻静之处躲了会,这赴宴也是个让人身心疲惫的事啊!还好,这些年她也只参加了这一趟,往后估计也不太愿意往这凑了。
夕阳缓缓西沉,天边那绚丽多彩的晚霞宛如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逐渐被渲染成一片璀璨夺目的金黄色。
此刻,南陵皇的生辰盛宴方才落下帷幕,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殿内除了南陵皇的至亲及肱骨之臣外,其余人都已陆续出宫去了。
宁安因着花倚舟让她转交给丁晴的礼物还未给她,惦记她会在宫门口久等,便悄悄跟燕王夫妇打了个招呼,先一步出了太和殿。
伫立在殿外,仰望着天空中那即将消逝的绚烂色彩,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仿佛这一刻,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一般,看着眼前原本显得冗长而碍事的长长阶梯也不觉得那么碍眼了。
果然,皇宫这地方是真不适合她。
宁安刚刚踏出宫门,丁晴便在不远处朝她大喊:“君宁安,这这这~~~~~”边说还边向她快步走来,没几步就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像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叽叽喳喳地闲聊起来,朝着燕王府的马车走去。
“两位郡主,关系挺好啊?”还没走到燕王府的马车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传来。君宁安和丁晴抬头看去,只见澹台野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看着她们。
“澹台野,你行了啊!不是都答应陪你四匹马了吗?用得着在这堵我俩吗?”丁晴一看到澹台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家伙,明明已经答应翻倍赔偿了,却还是不依不饶,真让人讨厌!
“我同意了吗?”澹台野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在人看来像是讥讽。
君宁安一听明了,原来这货跟丁晴已经计较过了啊!想到这货今日在寿宴上的那场求娶,只怕也是冲着她出这口气的,心中不禁有些无奈,试探道:“那我再赔你两匹?”
“哼,你俩倒是臭味相投,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心虚吗?本王缺你们那几匹马吗?知道你俩坏了爷多大的事吗?啊!!” 澹台野本来还只是低声讥讽的,可看到她俩这态度,气得声音节节高升。
想起两年前为了追这俩臭丫头出气,在北疆边境闹的动静太大,不仅让他那趟血本无归,损失惨重;
还被塞勒查了身份,将他私下里经营的好些店铺都给拔了,损失的可不全是银子啊!而是那些钉在北疆的暗桩,若不是他警醒提早一天出了北疆,估计都会被带回北疆王庭。
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想一次气一次,这会见到这俩罪魁祸首这态度,还想用几匹马打发他就更气了。
再说这俩臭丫头还误会他在这堵她们,他用得着吗?这个恶人他不做不亏了?
宁安与丁晴二人虽说个性张扬、嚣张跋扈了些,但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当看到澹台野如此气愤,咬着牙质问她俩时,心里有些发虚,两人不禁对视一眼;
心中暗想:看来我俩真的闯祸了,否则人家怎会仅仅因为两匹马就对她们斤斤计较,摆出这般态度。
“那我们找个地再商量商量?”宁安试问道,她觉得若是再跟他怼着干,这人说不好会原地爆了,在这宫门口,人多嘴杂,影响不好,就刚刚澹台野这一嗓子已经引来不少人驻足了,再闹都难堪。
“宁安,你要与青王殿下商量何事?”宿遇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来,轻声开口询问。与此同时,赫连啸和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