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只狐狸闯入我梦中,扰了我清梦,搅乱我心神,第二日辰时还笑话我。”
袁慎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又密又弯,连长睫也那么勾人,不禁揽上她纤细的腰肢,抵着她的背脊,微仰头上移时,薄唇轻划过她的鼻尖,吻上她的眉。
他们彼此靠得是那么的近,近到呼吸交替,近到他说话的薄唇都能触碰她的红唇。
裕昌呼吸一窒,那狐狸是她,可他现在这般不也是如狐狸一般勾着她么?何尝不是扰了她的心神。
袁慎吻着她的眉一路往下,她弯眸一笑的样子妩媚动人,含笑意的眼睛特别灵动,吻在她的眼皮处,下唇轻轻磨着她的眼睫。
他的吻落到眉眼时,她不自觉闭上眼,他在她的眉眼处停留许久,眼睫被他磨弄得痒痒的。
被他吻着一只眼,享受他的温柔,唇间的温热,她又不想睁开另一只眼睛,便微仰头,想要寻找他的唇。
袁慎意识到她的举动,放在她背脊上的手,沿着她背脊线上移抵住她的后脑勺。
不让她乱动,今日无论有多难忍受,他都要将她吻遍。
裕昌郡主被禁锢住,都要气笑了,多次在马车上撩拨他,他也如此,今日新婚,良辰美景,他到底要不要?急死她了!
他当然要了!只是……细细品……
裕昌郡主的手原本是搂着他,这会直接露出白皙的小手,捂着他的脖子支棱起来。
她睁开眼睛,微倾头,朝他下巴颏骨一侧轻咬一口,表示她的不满。
袁慎微愣,又不禁一笑,君子贯克己复礼,新妇如软香玉在怀,他不做君子也罢。
不由搂紧她,带着酒香的唇,这才吻上她的红唇。
身体的欲望越演越烈,原本想吻遍她全身的,他现在……
他搂紧她,将她拦腰抱起,亲吻着她的唇,朝床榻而去。
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低头看着她微红的诱人脸颊,水润光泽的红唇,含有情愫的眼睛,心头一喜,此生她是他的新妇。
他在她面前蹲下,褪去她的鞋袜,握着她的粉足,如握至宝。
她真是越发勾人了,大到整个人,小至头发丝都在无声的引诱他。
室内烛光暗蒙蒙,但握在他手中的玉足却异常明亮。
窗间偶有微风吹来,拂过发烫的脸颊以及吹散微醺的酒气。
他放开玉足,直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合上,怕晚间……,让她着凉。
他又回到她的身边,抬手细致拆除她发间的贵重发饰,她柔顺的头发散落时,荡起的是他心里的涟漪。
裕昌低着头任他摆布,没曾想原本摸着她头发的大掌,会穿过她泼墨般的千丝,放到她的后颈处。
后颈就被他一只手抵住,下巴又被轻轻挑起,被迫看着他弯腰倾身靠前,一个热烈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间。
她享受般闭上了眼,唇齿相依,红唇不断被他细细碾磨,不仅软了腿,还软了腰,便抬手搂上他的脖子。
袁慎被迫压低了身子,俯于榻上,伸出另一只手,慢慢褪去她的红外袍和红裙裾,也褪下了自己的衣带……
……
“莹莹,……”
“莹莹,莹莹~,……叫我的名字。”
“莹莹,……”
耳边是他申缱绻、叙绸缪的声音,低沉暗哑,又带着少年郎君感的嗓音。
裕昌被他处处吻得难受,想……要的欲望强烈,但他似乎都……要折磨她……
终于体会到在马车上被她多次撩拨得同样难受……他的感受了。
他现在也同样难受和着急,但他更想听她叫他的名字。
那时……,她也分不清她是叫了他的名字,还是没有叫他。
……
“嗯~”
“我不要了。”
裕昌郡主欲哭无泪,因着眼睛早已蒙上水雾,长睫还挂着盈盈水珠,眼角微红,额间和鬓边的碎发微贴。
她被吻住,齿间发出单字。
但听在袁慎耳里又只剩下一个“要”,他附到她耳边道了一声“好”,裕昌累得不知他的“好”是指“继续”。
实在无力争辩,任他摆布,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仰躺在温水里,暖和舒坦得让她忍不住睡着。
袁慎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也躺到了另一边,侧着身子,看着她的侧脸,回想遇见她的过往种种。
幸而有她快一步,向他靠近一步,要不然,他只会一步慢,步步慢,落得个满盘皆落锁的下场。
在汝阳王府她问他,若是她没有出现,他会不会爱上的是别人。
这题无解,他只知道他认识了她,也爱上了她,若真没有,他也无法想象会如何!
带着对她的爱恋,闭上了眼睛,搂着她入睡,这是全新的体验,也是他期待已久的体验。
他抱到了全都城最好的女娘,娶到了全都城最想娶的女娘。
最好的女娘成了他的新妇,带着幸福笑容入睡,带着对婚后生活的无限遐想入睡。
一线晨光透近,裕昌郡主微睁开酸涩的眼睛,还有些发懵,缓了好一会,才想起她已经是袁慎新妇,袁氏的宗妇了。
她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