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教授看着谭秀秀,眼中充满了怜惜,对上谭学礼夫妻不满的眼神,他只当看不见,转头对公安道,“公安同志,不管这孩子是谁,都不能姑息。这么小就做这样的事,若是不管,等日后肯定会酿成大祸,还不如现在就教会他们如何做人,也不至于出去为非作歹。”
他话才说完,谭学礼的老婆米红英便直接破口大骂,“你还清大的教授呢,竟然这么说话诅咒自己的孙子,你好歹是当爷爷的,不想着帮忙教育孙子,还想把孙子给送进去,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爷爷,你还是个人吗。”
米红英说着直接哭闹起来,“你敢把小山送进少年管教所,我就往学校去哭去,看谁闹的过谁。”
谭教授皱眉,“公安同志,她威胁我这事儿公安管吗?”
几个公安过来进行劝解,姜灵道,“大不了一起送进去就行了。我看明白了,孩子之所以不懂事儿是因为有一对不懂事儿的父母。”
“你算个什么东西。”米红英对着姜灵破口大骂,“我们一家子说话关你个小贱人什么事儿。”
她话说完,姜灵捂着肚子对公安道,“公安同志,你们听见了她对进行了人身攻击和侮辱,我这肚子开始不舒服了,哎呦,我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谢景临扶着她,一脸的正直和愤怒,“必须追究责任,你们如果不管我就去找公安局的人去。”
公安还没说话呢,米红英已经开始跳脚,“哈,找公安局的,你去找啊,谁还没个人啊,我们也有人在上级,找就找,我就不信了,家务事儿还能闹到派出所来,说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行了!”谭教授一声怒喊,然后拿出一张文书给公安同志看,“同志,你们看好了,这是当年的断绝关系的文书,这报纸上也写的清清楚楚他们跟我们断绝关系了,我们没有亲戚关系,这事儿我们追究到底。这样的孩子不教育就废了,我们听公安的处理。”
姜灵看着谭教授,心里是佩服的。
有一些老教授之前也经历过谭教授的事儿,但回来后儿女上门哭诉一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内里如何不知道,表面上倒是一团和气,如谭教授这般坚持的倒是不多。
但想想谭秀秀的父母,她又忍不住叹气。
派出所里吵吵嚷嚷,时候也不早,公安也说了,会秉公执法。
一行人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路上谢景临还叮嘱谭教授,“你们一定注意安全,难保他们不会再过来找事。”
谭教授点头,“我知道,往后我来回送秀秀上学。”
谢景梨说,“谭爷爷,我妈说以后她送我上学,到时候让秀秀跟我一起就好了,我跟我妈去接她。我妈可厉害了。”
说到自己妈可厉害了,那语气中的骄傲劲儿让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谭教授叹了口气说,“说起来还是我们造的孽,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吸取教训。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他们这两口子也就这么点本事了,知道你们家有军官估计也不敢乱来。”
到了家门口,谭教授说,“谢谢你们了。”
老人弯腰致谢,后背都有些弯了。
十年的痛苦生活,回来还要被亲人逼迫,到底有多苦只有自己知道了。
曹桂兰一直等在门口,看见他们一起回来才松了口气,又忙询问出了啥事儿。
一家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简单说了一下事情,听的曹桂兰也是破口大骂,“倒霉催的够东西,欺负人还欺负到我闺女头上来了,你们就该过来喊我过去,我非撕了那娘们的嘴不可。”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姜灵不禁笑了,“还真是,就该喊着妈一起去。”
曹桂兰说,“往后我先送你去学校,再送她们俩去学校,我就不信了,这些瘪犊子玩意儿的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姜灵笑的更欢了。
吃完晚饭都八点多了,姜灵在院子里纳凉,谢景临则在教谢景梨一些防身术。
谢景梨好歹也跟姜灵学过一阵子,虽然断断续续的学着,但是学的也还成,再跟谢景临学的时候就有些事半功倍的意思了。
到了九点多,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姜灵问谢景梨,“你们韩老师找你说过少年班的事儿吗?”
谢景梨愣了一下,“没有啊。”
她皱眉道,“我觉得她好像并不赞成我去考少年班,说人要一步一个脚印,不该好高骛远,可我想试试。”
姜灵摸摸她脑袋,“那咱就试试。考不上再说呗。”
谢景梨笑了起来,“我也这么跟韩老师说的。”
“去睡觉吧。”
姜灵跟谢景临回屋说起来,谢景临道,“那就不管她,她说了又不算。”
姜灵嗯了一声,疑惑道,“但之前小梨说老师也是支持她的,难道不是一个老师?”
“有可能。”
姜灵:“明天问问。”
又看向谢景临,这男人也一大把年纪了,整天风吹日晒的,可脸还是这么好看,她问,“你现在还整天抹雪花膏呢?”
“那当然。”谢景临得意的摸了下脸,看着她问,“是不是发现你男人这张脸还是很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