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和荣之行见她身体歪斜,连站都站不稳,两人几乎同时伸出手去扶她。
但还未触及她的手臂,秋雨已抢先一步,扶住了她。
夜风和荣之行彼此看了对方一眼,悻悻地收回手。
“小姐,你怎么能喝这么多酒?”秋雨心疼得埋怨她。
“我忘了……”陆可儿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飘,居然忘了刚才在说什么。
“放心吧小姐,荣公子前面已派人去岭下村通知夫人了。家里人都知道你在镇上吃饭。”秋雨安慰道。
“我……我下次要带小黑、小……小白来。”陆可儿摇了摇头。
奇怪,她怎么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了?
“荣……荣公子,你不是说这酒清淡么?”夜风生气地问他。
荣之行咳了一声,吱唔道:“确实清淡,比普通烈酒清淡……”
敢情他所说的清淡,是和烈酒相比。
夜风瞪了他一眼。
陆可儿费力地抬头。
“你们……你们站着别动!”
她歪斜地靠在秋雨的身上,睁着一双迷离的凤眼,纤纤玉手指着夜风和荣之行,娇嗔道。
夜风见她脸颊酡红,眸光潋滟,一张樱桃小嘴红艳艳的像是那串成糖葫芦的山楂,不禁心神一荡。
“你们怎么摇来摇去?”陆可儿瞪着他们,不满道,“别晃了。你们晃得我头晕。”
秋雨揽住她:“小姐,你醉了。我扶你回家,好不好?”
陆可儿眨巴着眼睛,费力地将视线聚焦到秋雨的脸上:“是……是秋雨啊。”
她用手拍了拍头:“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们在临河街的新居。这里是晨星他们刚搬进来的新家。小姐,你忘了?”秋雨耐心地回答。
“哦,对哦,我们刚才在吃饭、喝酒、聊天。”陆可儿看了一眼四周,眉头一皱,“灯都点……点起来了?天黑了?让孩子们先洗澡。没有洗的,不准睡觉!”
在陆家,她经常给陆明皙洗澡。小皙活泼好动,每天整得像个泥猴似的,不洗真没法上床。
“好好,我会和他们说。”
秋雨看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的施晨星几人,生气道:“小姐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还不去洗澡!”
“啊,好的。”施晨星如梦初醒,急忙带着小伙伴们离开。
想必小姐也是好面子的。若清醒后,知道自己醉酒后的模样让大家都看到了,她指不定有多难堪。
“好,你是个好姑娘。”陆可儿斜睨着秋雨,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秋雨大惊:“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秋雨啊,你的丫鬟。”
“胡说!我怎么会有丫鬟?又不是在古代!”陆可儿一把推开秋雨,跌跌撞撞地走到大厅中间。
厅堂四壁都点上了烛火,照得整个厅堂亮如白昼。
秋雨急得要上前扶她,被她推开了。
“不用,我又没喝醉。”陆可儿打了个酒嗝,看向还留在厅堂里的夜风、荣之行以及左一,困惑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都穿着古装?”
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难道我在做梦?在梦中参加化妆舞会?”
一阵酒意上涌,她的眼睛越发迷离了。
“可儿,你醉了。”夜风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正,“咱们回家!”
“你……你叫谁?”陆可儿困惑地瞪着他,又打了个嗝,说道,“我……我不叫可儿,你认错人了。我叫可……可涵。你是谁?长得可真好看,大明星都……都比不过你。”
“你醉了,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夜风摇头,“我带你回家。”
“家?”陆可儿愣了,忽然眼中盈满泪水,“我没有家了。外婆……外婆死了,这世界,这世界就剩我……我一个人了……呜呜……”
夜风身躯一僵。
“你叫可……涵?”他抖着声试探地问道。
“我……我不是告诉你,你认错人了么?”陆可儿抹了把泪,吃吃笑起来,“你也来参加舞会呀?你这身衣服很合身,发型……嗯,发型也挺像那么回事。等会,等会你要表演节目么?”
“什么?”夜风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
“我给你们唱首歌吧。”陆可儿推开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扶着大厅一角的柱子站着,“我……我唱歌还是很……很好听的。”
夜风很不放心,还想上前,被陆可儿厉声喝止:“站住!你待会再上来唱!等我唱好,你再来!”
她靠着柱子,想了想,觉得手上少了点什么。侧首看见桌上放了根从厨房拿来的擀面杖,于是对左一说道:“帮我把那个……那个话筒拿来。”
“什……什么?”左一愕然。
“真笨!你没看到吗?那个话筒!”
秋雨指了指擀面杖,道:“小姐指的是这个。”
左一一脸懵逼,他将擀面杖递给陆可儿,问道:“陆姑娘,吃饭的时侯你说饭后要擀几个面饼子好做早餐,秋雨刚拿来的。你要擀面了吗?”
“你看过用话筒擀面的吗?”陆可儿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过擀面杖,面对着夜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