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放多余的东西,只需煮的时候添加些许冰糖,便可以得到一锅香甜无比的冰糖荸荠。
煮熟的荸荠吃起来仍然是脆爽无比,在口中发出咯吱咯吱的细碎声响,十分解压舒适。
荸荠本就口感微甜,有了冰糖的加入,这甜越发是丝丝缠绕口中各处,幽幽回着甜香滋味。
且煮熟的荸荠后味有一点像是甘蔗配着甜芦根和玉米须混合起来的味道,略显醇厚,十分别致。
夏明月甚是喜欢这种味道,干脆每天晨起时,皆是煮上一小锅,尽情享用。
除了煮甜汤,荸荠更是可以入菜。
削皮后整个当做火锅的配菜,无论是铜锅涮的清汤锅底,还是川味火锅的麻辣锅底,荸荠皆是能够充分融入其中且保留自身的清甜鲜美滋味,极为好吃。
剁碎后和肉馅儿一并做出来的狮子头,拥有独有的爽脆口感,充分解除大颗狮子头容易有的油腻之感,提味增鲜,美味绝佳……
白天享受了荸荠的美味,到了晚上,夏明月燃上几支蜡烛,将床头这里照得亮堂堂的,倚在软枕之上,美滋滋地翻阅沈淑君送来的话本。
如上本《当家主母》一般,是复仇打脸的爽文话本,不同的是,这次女主的身份并非是寻常高门大户的妇人,而是官宦人家的千金。
仍旧是对付渣男的情节,但一切都发生在千金小姐成婚之前的幡然醒悟,扔掉恶心人的狗皮膏药,擦亮双眼,寻求真正的良人归宿……
夏明月看话本看的津津有味,精彩之处时,甚至拍案叫绝。
在接连几日的熬夜之后,夏明月总算看完了整本话本,但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干脆再次翻开……
因此,哪怕夏明月每日刻意地控制每天熬夜的时间,这一双眼睛底下,仍旧是生出了乌青。
夏明月见状,决定在白天的时间多出去走上一走,加快全身的新陈代谢,也好缓和一下对眼睛视力的伤害。
刚好也逛上一逛,看看近日有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和吃食。
已是进了腊月,年味儿渐浓,许多农家开始进城置办年货,购买布料制作过年新衣,预备着过年,因而县城中此时十分热闹。
而街上的许多摊位也开始售卖对联、窗花、年画、红灯笼等物,远远看上去十分喜庆。
但街上也多了许多衣衫褴褛,携儿带女,大包小裹之人,或是在街头歇息一二,或是有人干脆摆出了豁口颇多的粗瓷,趁着街上人多之时,乞讨一番。
夏明月见状微微蹙眉,更是趁着和洪屠户闲聊之时,问询一二。
见夏明月有疑问,洪屠户笑了笑,“看这样子,是这段时日陆指挥使不曾给夏娘子送信儿回来,大约也是怕夏娘子担心吧。”
“怎么说?”夏明月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些许。
“不过我也是听说,不一定准,说是又要打仗呢!”洪屠户道,“前段时日不是下了一场大雪嘛,咱们这里到是没什么,倒是关外的金卫国那边,一场大雪接一场大雪的下,牲畜人口冻死了许多,以至于金卫国现如今民怨四起,十分不安定。”
“金卫国便开始袭击边关附近的村镇,抢夺财物和粮食,生了不少的事端呢,我还听说,因为长洲府城原是金卫国的要地,自咱们大周国夺得了长洲府城之后,这金卫国就一直怀恨在心,想着重新打了回去,说不定这次要趁着民众激愤之时,再打一场仗呢!”
“原本被金卫国军骚扰的大卫村民为了活命,本就开始背井离乡地逃命,现如今又听闻要打仗,许多百姓更是纷纷往北往东逃荒,咱们金丘县距离长洲府城颇近,自然逃荒的人也就多了些。”
“原来如此。”夏明月恍然大悟,心中不免腾起了一阵担忧。
又要打仗。
也不知道陆启言和安云集两个人现下如何了。
就在夏明月失神之时,软糯发凉的手指触到了她的脸颊。
夏明月回过神来,瞧见洪屠户怀中的女儿正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见夏明月抬头,顿时笑的眉眼弯弯。
本就是生的粉雕玉琢,又吃的胖乎乎的,越发显得圆润可爱,这会儿笑咧了嘴,与年画上抱着锦鲤的娃娃简直一模一样。
夏明月见状,心都柔成一汪春水,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小娃娃笑得越发眉眼都不见,更是伸出了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夏明月抱。
面对投怀送抱,夏明月便也没有拒绝。
反倒是洪屠户急忙阻拦,“这丫头素日吃的多,沉的很,只怕夏娘子抱不动的!”
小娃娃显然听明白了这句话,十分不满亲爹说她胖,不但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更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别过脸去。
“得,气性还挺大。”洪屠户很是无语。
夏明月揶揄,“那还不是洪大哥给惯的?”
先前洪屠户的妻子怀孕之时,洪屠户便一直期盼着是个小棉袄,后来得偿所愿,简直是视若珍宝。
用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来形容是一点也不夸张,平日他照料的最多不说,自打六个月之后,洪屠户亦是终日抱着,半刻也不想撒手。
就好比方才,洪屠户说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