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大将军,如今颓废的好像一个乞丐叫花子,玉氏看了就更生气了。
“身为沈家的顶梁柱,你就是这么没有担当的吗?你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玉氏气的眼眶发红,沈烈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都是我的错,害了小妹!”
玉氏看着一蹶不振的儿子,心里面绞痛交加,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能不心疼,若是说错处,她这个娘本身也有错,不过就是自私的想要将女儿留下,结果弄巧成拙。
“你先去洗漱一下,待会过来陪我用饭,沈家的事情必须要有个对策,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沈烈点头,去沐浴更衣,然后去了玉氏的房中用饭。
母子二人吃的都是清粥小菜,如今这近况,也没有什么胃口。
“说吧,你妹妹到底如何了?”
沈烈一五一十的将宫里的事情说了,玉氏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还是咱们错了,以为梦瑶进了宫就能一直留在身边,可……最终却害了她!此事是沈家有错,陛下要做什么,我等都不能有怨言!”
“儿子明白,今日就会上折子请罪!”
看见沈烈的认罪折子,谭越怒极,直接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地上。
“当朕是什么,以为上个折子就能将此事轻轻带过?来人,传旨,沈烈守卫不利,让宫中走水,免去沈烈大将军之职,念皇后病重,责罚沈烈禁足将军府内,印信交于兵部!”
一道圣旨就免了沈烈的兵权,沈家的地位也急转直下,但好歹御林军撤了。
“沈家看来要完啊!”
“谁说不是,听说了吗?皇后娘娘根本不在宫里,听说是跟人私奔了!”
“真的假的?私奔,这可是大昭国前所未有过的,皇帝戴了绿帽子,闻所未闻啊!”
坊间留言四起,沈家平日里络绎不绝的门庭,如今冷冷清清,沈烈谢绝了任何人的拜访,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做了一个闲人。
皇宫里,御书房内静若寒蝉,几个大臣们都不敢吭声,有关皇后的事情成了皇帝跟前的禁忌,谁也不能提及,否则就有掉脑袋的风险。
“还是没有君晚承的踪迹?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刑部,大理寺的捕快,兵部的密探,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如今,他们如何离开的你们都查不到,朕要你们何用?”
有关这件事,大臣们也是头疼不已。
“陛下,以微臣以为,君晚承之所以能逃离皇宫,一定是走了宫中的密道,只是这密道只有皇室的继承人方能知晓,微臣等也无从查之。”
皇室继承人?谭越乃是弑君上位,他不知道,这是自然的。
只是这个结果,让当今的圣上有些打脸。
“你是想说,朕不如前朝皇室的继承人,还是你想接君晚承回来做这个皇帝?”
谭越暴怒,将在场的大臣们全都斩杀了,这事令朝野震撼,更让那些之前推举谭越上位的大臣们,都心有余悸。
一个皇帝一旦被戴上了暴君的帽子,在百姓中的威望就会急转直下,而且这样的流言传播很广。
“主子,谭越的暴行已经公布于天下,咱们是不是也该着手准备了?”影子询问道。
君晚承勾了勾唇角,相比之前,他变得愈发沉稳了。
“不急,天要其亡,必让其狂,如今还不够!要谭越众叛亲离,声名扫地,这些还不够!”
之前的君晚承因为仇恨,所以一直都在布局杀回京城,如今传国玉玺在手,他却不着急了,因为备受煎熬惶惶不可终日的人,已经变成了谭越。
“可有宁儿的消息?”
君晚承在找君晚宁,自从离宫之后,顾景骁就没了踪迹,君晚宁受了重伤,君晚承找了十几日都没有找到踪迹,这让君晚承愈发的恼火。
“属下找遍了周围的小镇,却没有发现七公主的踪迹,顾景骁乃蔺国四皇子,或许已经回蔺国去了?”
君晚承摇头,说道:“去查一下,如今神医华明在何处?宁儿伤的不轻,除了华明神医,怕是无人能救得了宁儿的性命!”
影子拱手,带着人继续去查,君晚承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山色,心情却并没有畅快几分。
“谭越,咱们来日方长!”
又是半个月过去,沈梦瑶的情况却依旧没有好转,顾景骁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看的他身边的人都心疼不已。
“这么下去可不行,殿下如今根本没有要回蔺国的心思,可偏偏那边又催得紧,若是夫人一直无法醒来……”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若是让殿下听见,小心你的狗头!”
几个侍卫在私下议论,成季过来听见,一脚将两个人踹了出去。
“殿下的事情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夫人对殿下有多重要,旁人不知,难不成你们也不知道?下去给我领二十军棍!”
两个侍卫乖乖的领了罚,成季这才进了屋里。
“华大夫找到办法了吗?”
成季点头,说道:“需要沈家的招魂铃!”
顾景骁楞了一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