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煜府邸走水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一夜之间,整个岳州的百姓都知道了。
这件事若查到最后,查出的结果是后宅争风吃醋而起,那谭煜的面子上便不好看了。
维护住谭煜的面子,是萧清河能给出的唯一一个筹码,也是示好的意思,现在就看谭煜接不接他这个橄榄枝了。
谭煜眯了眯眼,沉默半晌,皮笑肉不笑道:“不管怎么样,还是给萧大人添麻烦了。”
萧清河起身拱手,“都是下官份内的事情,谈不上添麻烦。”
谭煜起身抬住他下沉的礼节,没让他的腰再继续往下弓。
“萧大人客气了,昨日劳累了,午饭就留在本王这里吃吧。”
“本王让厨房准备几个好酒好菜,再叫几个美姬过来,犒劳犒劳萧大人。”
萧清河脸色十分尴尬,“这……这就不必了。”
谭煜哈哈大笑道:“萧大人与本王有什么好客气的?本王搜罗的美姬,那是天南地北的都有,美得各有特点,总有你看得舒心的……”
……
入夜,云舒的房门被‘哐’的一声推开,一阵夜风刮来进去,吹得床上的云舒打了个寒颤。
“春月,快把门关上。”
春月一抬眼,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整个人瞬间僵硬,都忘了应声。
“春月?本宫让你把门关上,你听见了没有?”
谭煜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他眼神锐利毒辣,春月看一眼就两腿发软,赶紧跑了出去,顺便帮他关上了房门。
云舒听到谭煜的声音,欣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王爷,您来啦?”
看到谭煜那张冰冷的脸后,她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她很快就闻谭煜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小心翼翼道:“王爷,您喝酒了?”
谭煜缓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为什么?”
云舒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王爷?您……您干什么?”
她的脸因缺氧而变得通红,眼角都流出了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谭煜却毫不怜惜,手上的力道未减分毫。
“你为何要去招惹她?”
“您弄疼臣妾了……”
谭煜狠狠瞪着她,吼道:“你为何要去招惹她?!”
云舒眼珠充血,出现明显的血块,尽力地张着嘴呼吸,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谭煜突然用力甩开她,“你可知你坏了本王的大计!”
云舒整个人被甩到床上,胳膊撞到床沿上,磕得她生疼。
她却没有机会去顾自己的伤口,急着大口呼吸。
“你这个无知毒妇!你拿什么赔本王的计划!?”
云舒缓了一会儿,眼神冰冷,“王爷的大计,便是让那个贱人对您心生好感,你回京之后再请旨将她强娶回来,被天下人耻笑吗?”
谭煜因醉酒,脚步摇晃,他大挥袖子将床边柜台上的瓷瓶扫落,摔出一声巨响。
“你懂什么?!那都是因为她能够帮本王!”
“你几次三番挑衅于她,让她与本王离了心,你可知毁了本王多少步棋?”
云舒呆住了一瞬,“您说什么?”
谭煜怒喝:“愚蠢!愚蠢透顶!”
“本王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愚蠢又无知的毒妇!”
云舒的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王爷这是后悔了?后悔将我这么愚蠢又无知的毒妇娶回来了?”
谭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冷吐出一句:“对,后悔了。”
云舒得到这个答案,哑然失笑,自言自语道:“王爷后悔了,王爷后悔娶我了。”
谭煜皱紧了眉头,眼中尽是厌恶,“你少装疯卖傻了,你那点伎俩骗骗春月就行了,本王都不屑于戳穿你。”
“官府已经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之后,便跌跌撞撞地出门了。
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王爷,您慢些走,别摔着了。”
“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啊?”
“妾扶您去沐浴吧。”
那女子声音尖细娇软,像是有意提高音量说给云舒听的,云舒也如她愿被气得倒在床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哭喊出来。
春月听到哭声,急忙跑了进来,“侧妃!”
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泣,春月安慰道:“侧妃,您别这样,您刚失去了孩子,身子受不住的!”
云舒哭得声嘶力竭,“他说他后悔了,春月,他说他后悔了!啊啊啊啊啊啊!!!”
谭煜的吼声那般大,春月在外面的时候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这句,他后悔了。
她流着泪,道:“不管怎么样,您都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云舒摇摇头,目光空洞无神:“他从前不那样的,他从前,反了天也要将本宫娶进门的。”
“那时候谭府上上下下都瞧不上本宫,当着本宫的面也敢欺负我,是他处处护着本宫,给本宫体面。”
春月听不下去了,她劝道:“侧妃,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是会变的,咱们要往前看啊!”
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