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脸色大变,激动道:“那怎么可以!咱们侧妃刚刚为他受了这么大的苦!他岂能转眼就迎娶他人?还是害侧妃失去孩子的人!”
李二道:“先不说这个,你我如今可都是得罪过她的人,她若是进了王府的门,我们岂能有好日子过?”
春月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我知道了,此事你先不要声张,待我好好想想。”
李二急道:“你还想什么?他们今夜便要行动了,到时候琉云夫人得了王爷的恩惠,一感动,从了王爷可如何是好?”
春月怒道:“你给我住嘴!”
她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琉云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一想起云舒的处境,又觉得这个女人不得不防。
不论如何,王爷和那个女人的距离不可再近了。
李二被春月呵斥了,心中不快,但想到自己在王府干活,许多地方还得靠春月,只好生生将则口气咽下来了。
“春月,侧妃身边可就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这事,就没人会管了。”
春月何尝不知道,云舒的身边只有她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交给了李二。
她沉着脸,低声道:“你拿着这些钱,去雇几个汉子……”
李二解开荷包往里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乐呵呵道:“你放心,这事就交在我身上了!”
入夜,知府衙门。
“你说什么?!人跑了?!”
萧清河用力一拍桌面,蹭的站了起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文弱书生都看不住!”
他面前的下属埋着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萧清河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压住心中的愤怒,咬牙问道:“可有看清救他的人是何样子?”
下属紧张道:“那人蒙着面,属下没有看清。”
萧清河呵斥道:“废物!”
下属被吼得浑身一哆嗦,额头结了汗珠也不敢伸手去擦。
萧清河看他那样子就心烦,吼道:“滚!!”
“是!”那下属赶紧退下,头都不敢回。
萧清河咬牙道:“本官当初就不该心软,放他走了。”
他身边的随从小心翼翼道:“大人莫要着急,那小子定是担心被灭口,所以提前聘请了高手救他性命。”
“如此狡猾的人,如何不知道平阳侯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物?”
“所以啊,就请大人放宽心吧,他回去也不敢胡言乱语的。”
“说不定他躲过这阵子之后,就会带着家人逃离岳州,再也不敢回来。”
“更何况,此事未经大人的手,就算他去自首,也不会牵连大人的。”
萧清河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问:“她得知谢辰骁出事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随从将自己听说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说她昨夜去找过瑞王殿下,只不过恰逢瑞王殿下的侧妃身子不适,没有闲暇处理她的事情,所以她在瑞王府邸等候了几个时辰,都没有跟瑞王说得上话。”
萧清河轻笑道:“想必陛下的信已经到瑞王殿下的手上了。”
随从点点头,继续道:“她今日一早又去找了瑞王殿下,在瑞王殿下的府上和小厮闹了一通,还动手大人了,闹了好大的阵仗,才将瑞王殿下给逼了出来。”
“然后呢?”
随从:“两人是秘密谈话的,不过有下人听到两人起了争执,闹得十分难看。”
萧清河冷哼道:“宁愿去瑞王那里受辱,也不肯过来见本官,本官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撑到几时。”
“对了,本官记得瑞王殿下的那位侧妃不是在滁州时染疾,便一直留在那里养病吗?何时来的岳州?”
随从道:“就在昨日,听说身怀有孕,孩子没保住。”
萧清河淡淡点头,没有太多的反应。
随从又道:“说起来,这事似乎和琉云夫人有关。”
萧清河立即来了兴趣,问:“为何这么说?”
随从解释道:“属下听说,那孩子之所以没了,是因为琉云夫人在侧妃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
萧清河想都没想,反驳道:“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不管是谁得罪了她,她都不会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动手。”
随从早就知道这位知府大人对琉云夫人的心思,于是顺着他道:“属下也觉得,瑞王殿下是误会了琉云夫人。”
“琉云夫人人美心善,活菩萨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害人呢?”
“定是有人陷害琉云夫人。”
萧清河语气有些着急,“那今日瑞王可有为难她?”
随从一脸纠结道:“瑞王殿下对她产生这么大的误会,自然是不会好言相待。”
“听说……听说后面是被人轰出来的。”
萧清河皱紧了眉头,冷哼一声:“这都是她自找的。”
“她若是来求本官,便不会受这气了。”
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大人,属下有急事禀告!”
萧清河微微蹙眉,身边的随从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