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沈大小姐……”
程娇月见君晚宁要走,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她冲去。
这次君晚宁有所防备,抽出腰间软剑,一脚踹开程娇月。
两三步上前,用力踩着她胸口,挥剑指向她的脖颈。
“程娇月,你找死。”
程娇月发出癫狂的大笑,“对,我找死。”
“那你杀了我啊。”
“你害我沦落到如此地步,我早就不想活了。”
君晚宁冷笑:“脏了我的手。”
她头也不回地喊了声:“出来吧。”
不知藏匿在何处的四个暗卫同时出现在君晚宁面前,单膝跪地:“夫人。”
这阵仗吓了萧清河一跳,不止他,连秀儿也有些意外。
这些暗卫什么时候来的?夫人又怎么知道有暗卫在此?
君晚宁看向其中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想起昨日她险些被刺客的鹰钩所伤,便是此人救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冷面暗卫没有多话,只道:“成羽。”
君晚宁点头,吩咐道:“好,成羽。”
“你现在立即将她送去大理寺,之后自去找老福喝服防疫的药。”
成羽埋首行礼,“是,夫人。”
说着他便将程娇月从地上提了起来,程娇月却仍不死心,还想往君晚宁身上扑。
“沈梦瑶你个贱人,你害死我母亲,害我父兄流放,害我被逐出程家,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成羽直接抬脚废了她的膝盖,她尖叫一声,便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能任人拖着走。
“还有你萧清河,哈哈哈哈哈!”
“你如今也体会到爱而不得的滋味了吧?如何?”
“沈梦瑶现在是谢辰骁的女人,你永远都得不到她,永远都得不到她!”
“哈哈哈哈哈!”
萧清河脸色铁青:“程娇月!你给本官住嘴!”
“哈哈哈哈哈哈!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君晚宁冷着脸抬手轻轻一挥,便头也不回的朝马车走去。
成羽立即会意,挥剑斩了程娇月的舌头,赶紧带着她消失了。
这是秀儿第一次见她家夫人指挥谢辰骁的暗卫,不禁被她的气势所震慑。
见她要上马车,便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萧清河跟在君晚宁后面,着急解释道:“沈大小姐,程娇月已经疯了,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经程娇月这么一闹,君晚宁心情糟到了极点,一个眼神也不想丢给他,更不想听他这些与她毫无干系的解释。
三名暗卫一堵墙似的挡住萧清河,不让他上前半步。
“沈大小姐,当初是我眼拙,错过了璞玉,如今万般后悔,却也不敢再肖想。”
“唯愿沈大小姐能放下从前芥蒂,今后以友人待之。”
萧清河鼓起勇气,问出那一句:“你肯原谅我吗?”
君晚宁顿住步子,淡淡回眸。
这一驻足,又给了萧清河不该有的期盼。
“萧世子,你我之间并无芥蒂,我没什么可放下的。”
他眼中方燃起的希望,很快就被君晚宁的下一句话熄灭。
“但你我也没有熟到可友人相称的程度。”
萧清河涨红了脸,“可你昨日还在朝上出言为我解围,我不信你对我不剩半分情谊!”
君晚宁疑心他是疯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逾矩的话。
他就不怕今日之事传到那些言官的耳朵里,明日就在朝上参他一本吗?
“萧世子慎言,我对你从未有过什么情谊。”
“昨日朝上也没有半句话是为你所说。”
萧清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君晚宁直接出言打断:“还有,你在此大呼小叫,唤我沈大小姐实在不成体统。”
“念在你方才救了我的份上,这次便不与你计较。”
“下次,”君晚宁淡漠地看他最后一眼,道:“还请萧世子莫要忘了尊卑。”
说着,她便在秀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萧清河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这是沈梦瑶会对他说的话。
她当初不是整日都在挖空心思接近他,不厌其烦地向他表露爱意吗?
不是说非他不嫁吗?
如今怎会……
他那时候离京办差也不过半年,半年不见,她就将从前种种都忘了吗?
他都没忘,她怎能忘?
她曾经那般爱他,怎能说变就变?
他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平阳侯府的马车离去,一句‘遵命,琉云夫人’细如蚊蝇,似乎是叫给他自己听的。
马车内,君晚宁陷入沉思。
秀儿神情复杂:“真是世事无常,奴婢怎么也没想到,程大小姐会变成这副模样。”
君晚宁抬眼看她,她立即解释:“夫人您别误会,奴婢不是在可怜她,只是觉得震惊。”
君晚宁轻笑道:“我没这么想,再说了,看见一个凄惨之人,生出怜悯也是人之常情。”
秀儿:“她虽可怜,却也是罪有应得。”
“当初她没少在外面胡乱传您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