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个左撇子,平时还真是没有留意的,安陵容的脸色白了一下,紧捂着肚子道:“两位姐姐,我的小腹部有些不舒服,大抵是要来事,那我就不陪两位姐姐聊天了,我先行回宫去了。”
莞嫔和惠嫔对着安陵容挽留了一会儿,安陵容心里藏着事,脸上也不太自在,带着秦三月急急忙忙就回到了宜宁宫。
晚膳后,不知皇上的养心殿里是否宣了新的嫔妃觐见,安陵容提着亲手做的莲子百合汤去养心殿看望皇上,好在皇上正忙乎着,还没有宣嫔妃陪侍,她便闪身进去,反手关上了宫门。
“皇上,快歇息一会儿吧,都批了一天的折子了。”膳食盒一揭开,香气四溢,顿时吸引住了皇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百合汤递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放下手中的笔,小尝了一口,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道:“骊嫔的手艺又见长进了呢!味道鲜美,不浓不淡,不错不错!”
安陵容心里有事,可按捺着,等皇上将碗中最后一口汤喝完,碗底干净之时,她接过皇上递过来的碗道:“皇上,嫔妾有一件事情,关乎周六福的安危,情急之下,才跑来养心殿找皇上的。”
皇上的眉心一紧道:“怎么了?骊嫔?周六福有清河王照看着,清河王照料一个周六福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安陵容眉间浮起焦虑道:“皇上,不,现在宫里传着清河王养的这个义子和皇上长得十分相似,还有一些小习惯和皇上的一些小习惯也是极为相似的,过不了多久,周六福的消息就会传遍宫内外,到时,他就会危险重重的。”
皇上站了起来,望着膳食盒里剩余下的莲子百合汤,却是已经没有胃口再喝上一碗了。
安陵容的脑袋充斥着惠嫔的话语:父亲不知在哪听说清河王收养了一个义子,还说这个义子是个左撇子,皇上左右手能使用,皇上也是个左撇子。
皇上当机立断道:“骊嫔,今天晚上就在这养心殿内陪伴着朕,朕立即下令将周六福召回宫中抚养。”
一声短暂、清脆的哨声过后,一抹黑色人影从窗外半空中掠过,瞬间便立在养心殿的宫门前,苏公公低呼一声道:“夏大人,快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候着你呢!”
“夏刈,朕命你,立即带队人马前往清河王所住的羽沙宫,带着朕的圣旨先行,将舒太妃与清河王,还有周六福,抚养周六福的嬷嬷们一同接入宫中,速去速回,务必要保护一行人员的安全,若是折损了一人,就提着人头回来见朕!”皇上全身浮上了凛冽肃杀之气。
幸好夏大人带着人马去得及时,若是再晚去一步,周六福可就要遭遇危险了。
安陵容候至半夜,不敢入睡,皇上假寐在床头,呼吸极浅,安陵容的身子一翻动,皇上立即睁开眼来。
“都什么时辰了,夏刈还没归来么?”皇上打了一个深重的呵欠。
“回皇上,已经四更天了呢!”安陵容每一寸的肌肤都处于警醒的状态。
......
羽沙宫里的温暖如春,宫外却是寒气逼人,夜行中三名黑衣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心冀冀地往前探进,可是羽沙宫里的守卫重重,三步一防,五步一卫,此三名黑衣人还未到达半山腰,已经被人逼退。
清河王的身子如飞鸟掠过,在半夜寂静的山林里惊动了鸟兽,他双掌扬出,劲风扫过三名黑衣人的脸庞,明明只是正面袭来的两股掌风,在快贴近身子时,却似幻做了八股凉风,封住了上下八个方位,吓得人不敢动弹。
“找死,竟敢私闯本王的禁地,还破了本王设置的障碍--“千守阵”。都是些什么人,报上名来,本来可以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留你们一线生机苟活存世。”清河王的声音不大,威力却不小,吓得三个人瑟瑟发抖,三个人六条腿,抖成了一团,相互靠着也站不稳,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王爷,奴才们是听说王爷养了一名义子,是皇宫内派来的人,意在要刺杀王爷的义子,可是奴才们念在与王爷无冤无仇,只装装声势,既然惊动了王爷,还请王爷留我们一条性命,让我们好回去复命!”为首的一名小眼睛,年佑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男子说道。
“皇宫内派来的人,谁派你们来的?若不说清楚,本王定会将你们大卸八块!”清河王的一张脸冷得吓人。
没有人作答,让他等得太久了,他已经一刻也等不了,等得十分的不耐烦,右手徒然暴涨伸出,掐住为首的那名小眼男的脖子,五指轻轻一用力,小眼男来不及哼一声,随即闷声倒地,惊得余下的两个人一人喊着饶命,一人夺路狂奔。
清河王眼神一暗,幽幽地叹了两声气,背剪着双手,身影一闪,追到两个人的前面,双手离出,直接拧断了两个人的脖子。
对于他来说,杀人如捏死一只虫子一般简单。
可惜的是,没有套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但凡涉及到周六福之事,他已经没有丝毫的耐心等候。
清河王背转着身子,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嗡嗡嗡的一片声音,只见半空中飞来至少有上百黑衣人,清河王心中一片凛然,对着寂静的山对面不远之处遥吹了三声低哨,清凉台那边顿时人影晃动,果郡王尚在睡梦之中,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