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的脸上泛起一片娇羞,迈着琐碎的步子去到了皇上的身边,安陵容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闪即逝。
安陵容抬眼观望四周,偌大的荷花池碧叶连天,清水涟漪,在日照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流朱的手指十分轻柔地按在皇上的肩颈之处,皇上不自觉地缩起了脖子,安陵容不由得一笑,这般轻微的动作,定是会痒到皇上的。
甄嬛脸上的笑容渐渐地隐去了,如乌云遮住了阳光,只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轻轻扫了流朱几眼,流朱顿时表情生怯,眼神慌张,就像是偷盗了一件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被物主给当场捉住了一般模样,她迅速低下头去,一对黑漆漆的瞳孔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浣碧莲步轻移,缓缓地来到甄嬛的身边,挨着甄嬛的身侧坐了下来,看着流朱一脸的窘相,浣碧则是露出了捉狭似的笑意,沈眉庄与清河王也是笑吟吟地看着皇上。
清河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眯眯道:“想不到皇兄的宫中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小小的宫女,也长得如此清秀绝色,这柔若无骨的手指按起来定是能让皇兄筋骨酥软。”
皇上微微闭上眼享受道:“清河王,你若是羡慕,等流朱给朕按完了,就给清河王也来两手,让清河王好好感受感受。”
清河王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就不必了,臣弟消受不起呢!臣可没有这般好的命,呵呵呵!”
流朱的脸上更窘了,皇上半闭着眼,腾出一只手来反手搭上肩头,在流朱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流朱啊,可惜你是莞嫔的贴身侍女,莞嫔带入宫的陪嫁丫鬟就只剩下你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了,浣碧又嫁到了果郡王府,朕不能夺人所爱呵!”皇上半开玩笑,然后一脸认真地瞧着甄嬛。
甄嬛脸色突变,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她的面色微微诧异着,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道:“皇上,流朱虽然是嫔妾带入宫的陪嫁丫鬟,可若是皇上喜欢,便可要了去,嫔妾的宫里还有菊青等人,还有许多人侍候着嫔妾,浣碧也嫁了个好人家,流朱自然也会心里有些想法,嫔妾巴不得皇上将流朱要了去。”
皇上本来是想借着流朱刺激了一下甄嬛,对于果郡王的双目含情,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是甄嬛却是越说越来气了,沈眉庄在一旁捅了捅甄嬛的手臂,示意她停下嘴来。
皇上是皇上,又岂会看后宫嫔妃们的脸色行事?皇上面含愠怒,点头道:“好,既然莞嫔都同意了,那流朱今天晚上就去养心殿陪朕批折子吧,给朕磨磨墨,泡泡茶,朕今日闻着流朱身上的这胭脂香味,香啊~~~”
甄嬛站起身来道:“皇上,嫔妾刚才坐着正对着风,被这风吹久了,头有些痛,嫔妾先行告退。”
皇上不以然地撇撇嘴道:“流朱,你去送送莞嫔吧,然后记得回来接着替朕按摩。”
清河王哈哈大笑,果郡王看着甄嬛扬长而去的背影,神情甚是担忧,冷不防一回头又碰上皇上寒冷如冰的眸子。
宴会散去,流朱如愿地进到了养心殿里侍寝皇上。
第二天,阳光高照,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仅会写自己名字的流朱在皇上的一夜宠幸之下,晋封为了常在。
流朱,不,该改唤流常在了,流常在由此搬出了棠梨宫,搬到了林青所住的延禧宫居住,延禧宫里,自从富察贵人被皇后娘娘下毒失掉了胎儿,又变成哑巴之后,后来因为国库空虚,国家增收赋税,导致后宫嫔妃份例减半,富察贵人出身富贵,自小娇生惯养,吃不了一丁点的苦头,将自己的金银首饰私下拿去典当行当了之后,依然补贴不了日常所需,便自尽了。
富察贵人自尽之后,原本与富察贵人同处一个宫中的夏如春胆心怕鬼,搬去了丽嫔的昭阳宫,与丽嫔结伴而住,而胆大索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林青,她反而觉得独自一个人住在延禧宫里清静,不害怕,也没有搬走,皇上看着延禧宫里还有空位,便将流朱赐到延禧宫中。
流朱大抵是觉得自己有今日,离不开安陵容的扶持,当初她可是对安陵容的意见持反对的,可是既然没有嫁到王爷,还捞了一个皇上御封的常在,也是心满意足了。
流朱住进延禧宫的第二天,命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收拾妥当之后,便带着贴身的宫女富儿和宫里的首领太监小对子,一起来到了宜宁宫,带了一大箱的水果,来感谢安陵容。
安陵容亲自打开宫门,将流朱迎了进去,一进门,流朱就跪倒在地,道:“多谢骊嫔娘娘,才得以让奴婢受皇上的待见,皇上待奴婢很好,皇上还说,既然是骊嫔举荐给朕的人,朕定是信得过的,再说你都服侍了莞嫔这般久了,朕也是信得过的。”
安陵容莞尔笑道:“快起来吧,以后你就是皇上御封的流常在,以后再也不能自称为奴婢,自称为奴婢可就要让人看笑话了呵,我也真替你开心,我只是顺口提一提,这位置还是你靠着自己的能力才得以争取来的,皇上多半是喜欢你的,到时你去棠梨宫找莞嫔娘娘解释解释便可,莞嫔娘娘想必也是替你感到高兴的,只是那天,我瞧见莞嫔娘娘的身上插着一条横箫,那横萧与果郡王手中的箫一模一样,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