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汹汹的襄嫔揭发拾三与西汝楼一事,原本以为会在皇宫中掀起轩然大波,然而此事却在皇上的政务繁忙中悄然平息。
皇上并未对此事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吩咐下去,让相关人员去查明真相。这一事件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反而徒然增加了皇后与襄嫔之间的怨恨。
皇后心中不满,觉得皇上对此事的处理过于轻描淡写,而襄嫔则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皇上在这段时间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沉迷于听曲赏舞,而是一心专注于政事。
他每天早早地起床,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
偶尔,他会叫来苏培盛,让他在宜宁宫传口谕,说是想喝安陵容亲手做的去虚火的汤。
这让安陵容感到有些意外,但也让她感到一丝欣喜。
安陵容将温热的清汤送至养心殿,低声劝导道:“皇上,歇会儿、喝口热汤吧。”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喝了口热汤,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他望向殿门,对着安陵容说道:“骊嫔,你来得正好。朕今日心情颇为烦躁,刚在早朝上,敦亲王劳军归来,却在殿上大闹不休,使得朕下朝后仍然心神不宁。”
安陵容听后,心中微微一动,随即走到皇上的身边,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始为皇上按摩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有一股柔和的力量,让皇上的心情得以逐渐平静。
皇上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骊嫔的温柔,缓缓说道:“朕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让朕感到宁静和详和。也许真的是朕年纪大了,被那些繁琐的事务和纷争折腾得心力交瘁。朕时常想,如果能像寻常百姓家一样,与你们细水长流地相处下去,不争不吵不闹,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安陵容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地启齿笑道:“皇上,您是天下之主,自然不能像寻常百姓一样。但是,您对后宫的嫔妃,却是要雨露均沾的。如果皇上觉得心里烦躁,那就让嫔妾陪伴在您身边,聊聊天,散散心。嫔妾愿意一直陪伴着皇上,直到永远。”
皇上听后,轻轻地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说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从始至终,你对朕都是一心一意的。是朕辜负了你,难得你能理解朕的难处。朕会尽力平衡后宫的关系,让每个人都得到应有的关照。”
安陵容听后,心头轻轻一触动,她明白皇上的难处和责任,也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突然对皇上打心底里又生出了一丝期待来。
据皇上所说:
敦亲王,身上流着正宗的皇室血脉,身份极为尊贵,倒是干了一件令人瞩目的大事。
他居然穿起戎装来参加早朝,那是精心锻造的铠甲,上面刻着精美的火雷纹饰,冷冽的光芒刺眼,并非寻常铁匠所能锻造,材料是他经过精心挑选的上等材料,这样的铠甲经过了无数次的打磨与淬火,才能呈现出冷冽、坚韧的光泽。
骊嫔,你说说,这个敦亲王,他到底是何居心?
皇上的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愤怒。
“敦亲王的行为,实在是藐视皇权,那大臣们的反应呢?”
皇上说道:
朕昨日上朝时,还未见到敦亲王的人影,就听到一连串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声音在在空旷的大殿上回响,朕呆住了,还以为听到了战场上铁骑交锋、刀剑碰撞的声音,朕大为惊诧。
这又是谁竟然如此无礼?
待敦亲王闯进大殿,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齐唰唰地看向了他。
可是敦亲王丝毫没有注意到朕的脸色,也没有顾忌满朝文武百官的心情,大摇大摆地站到了朕的面前。
御史张霖便十分不满,上前一步,向朕参了敦亲王一本,要弹劾他,罪由是大不敬之罪。
随即,骊嫔你猜怎么着了?
朕还没有发话呢?
他们是一个个是不是当成朕已经死了?!
敦亲王竟然反手一个耳刮子,打声清脆,将张霖打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朕当时,还坐在高高的台上,睁大眼睛看着呢!
敦亲王的眼里还有朕的存在么?
朕还不及发话,敦亲王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在场的群臣发怒,十分激愤。
在那个十分紧要的关头,朕大喝一声:“够了!”这才稳住了场面。
咳......朕真是上了年纪了,大喝一声过后,竟然短暂晕了近十来秒钟。
在眩晕的这几秒钟内,朕竟然听不到丝毫的声音,眼前灰蒙蒙一片。
待朕再次清醒过来时,叫苏培盛下去查看倒在地上的张霖,张霖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朕责备敦亲王。
--你将张霖打晕在地,若是出了人命,那是否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听到朕的发话,敦亲王二话没说,蹲下身子,将张霖的头抱在怀里,伸出大拇指,使劲地朝张霖的人中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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