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安陵容在宜宁宫内紧握着那本秘籍,眉头深锁,反复翻阅,试图从中找出更为详细的答案,可是脑内紊乱,理不清头绪。
妄天珠的大致地址,书中没有明确地标出来,而是用了大段文字隐暗描述,那些文字就像是某种密码,需要特定的知识才能清晰解读。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书页,停留在那段晦涩难懂的字母上,闭上眼睛,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根据文字描述的模样,能想到的只有北斗七星,那儿大抵是一个平原地带。
她想像着自己站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仰望着夜空中明亮的北斗七星,那么,在那个神秘的准噶尔汗国,一定有一个外围神似北斗七星,里面像平原的地方。
只要能找到这个地方,便可以大大地缩小目标范围,夏刈初始还有些犹豫,可当他看到准噶尔汗国远在千里之外,便承诺带着队伍先去找这个北斗七星地带,万一找寻无果之后,再在整个准噶尔汗国实行地毯式的搜查。
然而,事实上,在准噶尔汗国,还真有一处这样的地方,经过三天三夜的马不停歇、日夜兼程,终于找到了一处神似的地方。
这个地方叫“侗降山”。
夏刈命人快马八百里加急送回消息,这座侗降山,从另一座高高的山头看去,它果真长得像北斗七星的模样。
皇上心头大喜,安陵容也是精神一爽,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
宜宁宫内,她正在喜悦之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陵容迅速将秘籍藏好,站起身来开门。
是苏培盛,急匆匆的,走得满头大汗,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骊嫔娘娘,皇上宣您去养心殿议事呢。”
安陵容的心中一紧,她知道皇上召见,必然是为了这侗降山之事,她迅速跟着苏培盛来到养心殿。
皇上脸色很凝重道:“骊嫔,关于秘籍上的地点,夏刈找到了,可是这个平原地带外面环绕着山,然而不知为何,山塌方了,将夏刈等人堵在了侗降山的外面,朕现在考虑,是否需要调动人马,将倒塌的山给移开。”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道:“嫔妾知道皇上心急,可是这个侗降山它属于准噶尔汗国,私自移山开山,会不会有麻烦?”
皇上大手一挥道:“一个蛮夷之国而已,虽然崛起迅速,但也不足为惧,朕甚至可以出兵征战准噶尔汗国。”
安陵容沉默了一下道:“皇上,这个请皇上自行定夺,嫔妾参与制药,可是面对如此重大的事情,不敢妄议。如果能不损一兵一卒拿到妄天珠,那便是最好的。”
皇上急切道:“骊嫔可知,若这个妄天珠是真实存在的,那必定是件珍世之宝,这样的宝物准噶尔汗国又怎么会白白拱手相让?所以朕先让夏刈前往查探风声,若是真实存在的,这一仗自然是非打不可的。”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的沉重,每一分钟都在焦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仿佛被拉长到了极致。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讯息,安陵容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
漫长的三天过去了,夏刈又将消息传回了皇宫中,这一次是解封的消息,原来是这次山塌并非自然塌方,而是准噶尔汗国有人在挖山,由于动作太大,导致了这场意外。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挖山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开山造湖。
为什么要在一个深山老林地带,开山造湖泊?周围人烟稀少,又不用饮用水,也不排除是为了美化自然景色,给大自然添一抹别样的景致之美。
安陵容百思不得其解。
夏刈说,他听到被山塌所困的地方,仿佛一直在微微颤动,发出低微而又清晰的轰鸣声,他们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上扎了营,远远地瞧着“侗降山”。
突然又是一阵轰鸣声响起,从最高的山峰之处开始崩裂开来,巨大的石块相继滚落而下,一片尘土飞扬,白天夏刈他们落脚的地方,被巨大的沙石淹没。
夏刈吃惊,而山峰崩裂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像我们想像中的那样从上往下继续崩塌,而是从半山腰开始,逐渐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这道缝隙越来越宽,最终形成了一条壮观的河流。
夏刈说,也许准噶尔汗国在深不可测的地底下埋下了火药,不知道用了多少火药,将山给炸裂开来,深埋在地底下的水源一下子就冒了上来,瞬间爆发成河流。
巨大的河流奔腾而下,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山谷中穿梭,不止改变了原有山谷的模样,让那片深山老林更是有了生机与活力。
他还听到有人在欢呼!是准噶尔汗国的人民,在遥远的地方欢呼,夏刈隔着几座山都能清晰地听到。
皇上弓着指关节,批阅奏折的案桌前发出轻轻的敲击声,皇上神色一正道:“骊嫔,如果这开山造湖,是准噶尔汗国的人们做的,那么,朕想来,或许人言也虚,他们至少不是朕想像中的那般,看来这些外夷之族,不泛优秀的智者。”
十天后,夏刈带着队伍打道回府,人数一个不少,都听从皇上的吩咐平安无恙地回到了紫禁城。
夏刈说,陆地已寻遍,没有妄天珠的影子,唯一的可能也许在那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