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开了药方替想要生个女儿的浣碧调理身体,浣碧前脚刚走,秦三月在门外传曹贵人求见。安陵容没料到曹贵人才挑了浣碧的刺,转头又寻起她来了,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陵容压根就不想搭理她,便拖着时间特意将曹贵人晾在门外压压她的气势。大抵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头没有动静了,安陵容以为曹贵人先走了,没料到曹贵人还静站在门外。
“喏,曹贵人,刚好我有点事,让你久等了。”安陵容面无表情道。曹贵人也不气恼,静静地环顾一周,挑了个座位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安陵容端坐在紫檀木大椅上,面前是个案台,上面还摆放着笔墨纸砚和瓷器茶盏,碧桐书院内灯火通明,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檀香味,曹贵人吸了一下鼻子微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来这碧桐书院,皇上对安贵人可真是宠爱啊,这般好的地方,满是书卷气,赏给安贵人居住。”
安陵容淡淡一笑道:“曹贵人客气了,不知曹贵人今日来访,又是所为何事?据我所知,曹贵人可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曹贵人脸上尴尬一笑,对着宝鹃使了个眼色,毕恭毕敬的宝鹃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一下安陵容,她半弯着腰身双递上来一个好看的首饰盒子,秦三月接了过来,手指轻弹,那密封的封条便自行弹了开去,吓得曹贵人与宝鹃的身子往里缩了一缩。
秦三月低声问道:“不知曹贵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待奴婢打开看过,确保安全才交与小主看,奴婢失礼了。”
秦三月压下整个盒子,不用常规套路地开了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翡翠佩饰,她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没有察觉异常便双手递交给了安陵容。
曹贵人微微一笑道:“怎么,秦三月,连我送的东西也怀疑会下毒吗?明人不说暗话,虽说我与安贵人以往对立,那可都是华妃娘娘在的时候,现在华妃不在了,我也不必与安贵人水火不溶,我站队华妃娘娘,安贵人站队端妃娘娘,各为其主,可我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安贵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暗地里对安贵人还心存着一份欣赏与佩服。第一次来探望安贵人,自然不能空手而来,倘若是安贵人嫌弃我给的礼轻,那就另当别论。”
安陵容轻扯着嘴角道:“曹贵人太过于抬举我了,我出身卑微,在这后宫之中渺小如蝼蚁,微不见微,全凭后宫各位姐妹的关照才得以安全活至今日,奴婢还要多谢华妃娘娘与曹贵人、丽嫔娘娘的关心与爱护呢!喏,我今日身穿的这件色彩鲜艳的锦缎华衣,就是用华妃娘娘赐给我的绸缎制作而成的。”
曹贵人的脸色缓和下来道:“在后宫里只有一个皇上,平日里小事有矛盾也正常,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最羡慕妹妹一幅好性子,能忍则忍,常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就忍不了,温宜自从过继给端妃之后,我可是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每过一天,我就在墙上划一个石头印子,看着这石头印越来越多,我这心里头搁得慌,于是便过来找安贵人了。”
安陵容吩咐新来的巧玉给曹贵人添加了香茶,又加了些芝麻和桂花,曹贵人闻着道:“安妹妹,你这茶可真香,若是知道你宫里的东西这般好味道,我便要多来几次了。”
安陵容寒暄道:“曹贵人想几时来都欢迎的,你这安妹妹叫得我耳根子生软,说实在的,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安陵容带着调侃,打开盒子,掏出那枚翡翠佩饰,拿在手上把玩着:饰品晶莹剔透,绿意盎然,还镶嵌着珍珠和金丝,瑰丽异常,一看就是名贵饰品。
安陵容看了一会儿又将东西放了回去,推给曹贵人道:“曹贵人,这个太贵重,我可消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
曹贵人有些着急道:“还请安妹妹不要嫌弃,我是有求于你,温宜公主被端妃带着,话说这温宜自小就在我的身边养着,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次就疏忽了,导致出事,我现在很后悔了。端妃娘娘自己没有生育过,她又怎么能带得好温宜呢?我这心里始终都是七上八下,日夜睡不安稳,忐忑不安的,上次温宜在公园里见着我又哭又闹的,这端妃又不会哄孩子,叫着下人上来就搁了温宜屁股两巴掌,那巴掌打在温宜的身上,可痛得我呀站都站不稳。可怜天下父母心了,请安贵人看在温宜可怜的份上,替我想想法子。”
安陵容沉思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曹贵人,你这事难办呀,出事的时候我也不在你家宫里,温宜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不清楚,想必你宫中的下人也清楚吧,这事可是皇上定夺的,我又有什么法子呢?圣命难违啊!”
安陵容有意无意地看了宝鹃两眼,曹贵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眼里也起了疑惑:“这事定是某个狼心狗肺的下人干的,待我查证出来,定会将她罚去慎刑司,让她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宝鹃的眉眼跟着身子缩了再缩,她终于憋不住了:“小主,不是奴婢做的,我知道大家都怀疑是奴婢干的,只因为奴婢是刚调派过去的新人,可真不是奴婢做的。”
宝鹃一口咬定不是她,安陵容眸子里闪着淡淡的精光:“宝鹃,你慌什么,曹贵人也没有说是你干的,凡事都讲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