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折了黄规全与欣常在,皇后借机将姜忠敏安插入内务府,正值春风得意时。
皇后便趁热打铁,平日里病恹恹的身子骨,这下倒利索起来,都不用剪秋陪着。
皇后独自一人,往皇上的养心殿跑,今日送莲子养心汤,明日送绿豆百合粥。
皇上去了虚火,见到百合,就不顾皇后脸面,翻起了莞常在的绿头牌。
这牌子一翻,接二连三的,就连翻了七天。
安陵容笑道:“莞姐姐,这下在后宫得皇上如此盛宠,恐怕连华妃和皇后都无法相比。”
莞常在脸上浮起少女的丝丝红晕道:“安妹妹,你别笑话我了,皇上这样做,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的吧。”
淳常在嘴巴叭哒叭哒地,酸溜溜的话梅含在嘴里,时不时露出一幅酸掉牙的表情道:“姐姐,别卖关子,凡是要动脑子的问题,淳儿都答不上来。”
浣碧取笑道:“淳常在,你这么好的脸蛋若是不配脑,那多可惜。”
流朱侧目道:“小主,我猜皇上定是能华妃不满,还在置气,特意做给华妃看的。”
安陵容心道:这流朱机敏,心思细腻,比浣碧、淳常在的脑子都管用。
莞常在点头道:“流朱说的对,你们想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盛宠,未必是一件好事,况且这皇后娘娘隔天就往养心殿跑,她和皇上闲聊上几句,放下汤粥就离开,皇后娘娘的脸色也不好看。”
莞常在叹气道:“皇上,这哪里是宠我,这是拿我当枪使呢!”
安陵容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莞姐姐,羡慕姐姐有福,就算当枪使我也愿意,可轮不到我们。”
淳常在咧着嘴大笑,笑得见牙见齿的:“是啊,皇上还是最宠莞姐姐。”
淳常在将肩膀靠过来,重重压在安陵容的身子上,这个家伙,放疯起来,都不控制自身力道的。
安陵容被压得身子一矮,窒息得透不过气来,便提起半个身子,往旁边使劲挪了挪位置。
不料,同坐一条长凳的淳常在,心大得很,猝不及防,凳子这头一翘,她一头栽倒在地。
窗外,寒风顿起,安陵容裹了裹衣服,微微的寒意袭来。
莞常在沉思道:“皇上已经一连宠幸了我七天,如果今天苏公公还来,我便要找个理由拒寝了。”
浣碧不解道:“小主,得皇上宠幸,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小主又何必在乎华妃和皇后娘娘的看法。”
淳常在附和道:“对,莞姐姐,管那么作什,只要皇上喜欢姐姐就够了。”
安陵容在碎玉轩呆到晚膳时分,果见苏培盛乘着马车入了宫,一脸的喜气。
未等苏培盛开口,莞常在抢先道:“苏公公,今日大抵是不能侍寝皇上了,身子骨酸痛,站着都乏力,烦请苏公公代为传信。”
莞常在说完,朝浣碧使了一个眼色,浣碧揣着银子,塞到苏培盛的手中。
苏培盛一愣,也乐意受了,他详问了情况,便回去复命。
当晚,安陵容便在碎玉轩歇下了,大家一致在讨论,莞常在避寝,不知皇上会宣哪个嫔妃侍寝呢。
今早,觐见皇后开早会时,华妃一身戾气张扬,在皇后面前诉起苦来。
华妃说这后宫里的事,以前还有惠贵人帮忙。
现在就她一个人,宫里的事,她事必躬亲,忙里忙外,就差死而后已了。
华妃说,自己若是有时间,她也会做膳食,送养心汤,养颜粥给皇上。
皇上都十天没有去过翊坤宫了,都不正眼瞧她一眼,也不愿意搭理她。
皇后出言安慰她,谁知道像捅了一个马蜂窝似的。
华妃当场就将气撒在皇后的身上:
国库虚空,宫中大摆宴席,搞活动时,欠缺的银两,都是她出银补齐的。
她用自己的银子,在为整个后宫效力,可是皇上却不明白她的苦衷。
华妃说的委婉,可清晰明了,大致意思是,黄规全虽是她亲戚,可他犯下的罪行,与自己无关。
不管华妃如何闹,皇后不动声色,一律回避。
皇后意思是,这事与她无关,她又不是皇上,你要找,自己找皇上去。
华妃也没辙了,不闹了,一边细心打理后宫之事,一边开始物色新的人选。
皇上被莞常在拒绝的第二天,一时心血来潮,宣了新晋的林常在入养心殿侍寝。
一时,林青这个名字,就浮到众人眼前。
安陵容对此人,没有太大的好感,也并不心生厌恶,可是有留意到。
而莞常在,甚至想不起,在宫里有这么一号人。
莞常在询问道:“这林常在,我为何没有印象。”
安陵容解释道:“莞姐姐,你记得觐见皇后时,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的那个吗?她就是林青。”
莞常在摇头道:“安妹妹,我没有刻意留意过,这个人定是行为低调,否则我怎会想不起来呢。”
安陵容点头道:“林常在,表面上是低调,可是私底下,却不是低调的人,嘴巴毒辣的很。”
只因安陵容亲耳听过,林常在与梁才人在背后说夏如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