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妃带着宫女翠果一起远去后,富察贵人才缓过神来。
富察贵人惊吓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事情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多好的猫,华妃也太狠毒了些。”
莞常在冷声道:“华妃的手段,素来都是毒辣,杀人都不眨眼,何况是一只猫。”
夏如春胆战心惊地,拍着胸口,一言不发。
安陵容叹气道:“这华妃底下的人出手太狠了,一只猫而已,何必如此大动作?”
事情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正当大家都以为此事,已经平息了的时候,时间一晃就到了华妃生辰诞当天。
华妃的生辰诞,几乎请来了京城所有名流贵族,除了丰盛的宴席,还有精彩的表演,就连果郡王和清河王等亲王都派人或亲自到场。
皇上推掉了所有的朝务,一早就在翊坤宫里陪伴着华妃,两个人还穿起了情侣装。
华妃打扮得富丽堂皇,手臂扣在皇上的臂弯里,不顾前后左右炽热的目光,半个身子倚搭在皇上身上。
皇后娘娘派了剪秋姑姑,前来送贺礼,一堆花花绿绿的盒子,长短不一。
华妃倒是兴高采烈道:“皇后今天怎么没有前来呢?皇上,你看今天多热闹,嫔妾想着皇后若是在,那岂不是更热闹?”
剪秋姑姑微微一福,不动声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早突发头晕,身子不适,所以才命奴才代为送礼,还请娘娘见谅。”
皇上上前一步,关切问道:“皇后头晕,有宣太医么?”
剪秋姑姑道:“回皇上,太医院的张晓龙太医,正在给皇后把脉。”
皇上补充道:“行,那就叫张太医瞧着,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命人来报给朕,朕再去看皇后。”
华妃笑容一收道:“皇上,皇后身体就那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嫔妾的生辰诞,皇上你不能走,这么多贵客要招呼,嫔妾一个人哪能忙得过来?”
华妃说完话,冷冷地白了剪秋一眼,剪秋送完礼,便立即离开了。
太后娘娘要照看着怀孕的惠贵人,也派了芳若姑姑前来送礼,芳若姑姑说了两句恭贺的话,也立即离开了。
华妃收礼,收到手软。
凡是送来的贺礼,她没有拆开来看,一律叫颂芝登记上册,然后是周宁海带着太监将它们搬到了库房先放着。
安陵容、莞常在、富察贵人、夏如春、淳贵人,几个人送了礼之后,便围在烟花池边看热闹。
在一起又一起的爆炸声中,烟雾扬起又散去,空中繁星点点,生辰诞的喜庆气氛就出来了。
“这烟花,真美,还能现出一个脚印来。”淳常在指着空中出现的烟花图印道。
安陵容也觉得很美,自小她见过安府放烟花,那都是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烟花,哪里能和皇宫里的烟花比。
随即,一声巨响传来,安陵容只觉得耳朵轰隆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短暂地失聪过后,她看到若大的天空中呈现出一大片用烟花组成的玫瑰花印记。
玫瑰,代表着华妃。
皇上说到底,对她还是有些宠爱的,只不过相比之下,皇上的宠爱,远不及华妃的专一独爱。
皇上对华妃的爱,不及偏爱,但比喜欢又高出不少。
而华妃对皇上的爱,是偏执的,是疯狂的,她的占有欲极强,霸道,蛮横,不能与人分享。
安陵容回头看华妃,华妃的眼里亮亮晶晶的,头依靠在皇上的肩膀上,无比的幸福。
华妃大声道:“皇上,嫔妾在皇上和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又年长了一岁,日子过得真快啊!”
皇上轻抚她的头发道:“是啊,朕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才十七岁,同她们一般大,喜欢看热闹,有次放烟花,俯在栏杆上,还会去捡炮仗,那时真年轻,现在你年长,朕也年长了,已不复当年之勇了。”
华妃柔声道:“皇上,嫔妾真幸福,若是天天都是这般幸福,那该多好。”
皇上和华妃在前面看烟花,恩恩爱爱的,一众嫔妃,你看我,我看你,相视而笑。
“华妃娘娘,外头有一太监送来一份贺礼,要奴才亲手交到娘娘的手上。”周宁海递过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华妃正和皇上卿卿我我,哪有空闲理会周宁海,华妃的头都未抬,高声道:“你先将它纳入库房吧,待本宫回头再看。”
转头,华妃又抱住了皇上,整个身子贴了上去,皇上也没有拒绝,伸手揽住了她。
“华妃娘娘,这说是年大将军送来的贺礼,娘娘是否要打开看看?”周宁海再次询问道。
这次,轮到皇上感兴趣了,他大抵是听到年大将军几个字,回头看了一眼周宁海。
华妃连忙松开揽住皇上的手,转过身子,低喝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快拿来!”
华妃喜滋滋地从周宁海手中抢过盒子,上面绳子扎得牢实,她拨下头上的金钗扎断绳子,轻轻地掀开盒子的边沿一角。
角边露出几撮雪白的发毛,闻着有一股味道,挺难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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