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孙大姑,已经下午时分。
孙大姑赶紧拉过孙山,仔细端详,心疼地说:“哎呦,我们的山子比以前更消瘦了,是不是府学的饭菜不好吃?是不是学业压力大,想太多?”
孙山觉得自己变壮了,怎么别人看他就会说瘦呢。而且他的压力还真不是很大,毕竟他个子矮,有压力也是高个子顶着。
还未等孙山说话,孙伯民立即说:“大姐,哎,山子吃的也不少,就是不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幸好的是这些年山子不怎么生病,吃的睡的,虽然看上去瘦了些,但还是健健康康的。
孙大姑想说什么,随后瞄了一眼苏氏,不用说了,儿肖母,山子像苏氏,吃不胖也正常。
孙大姑看到桂哥儿,温柔地说:“桂哥儿是吧,我上次见你还是小小的一个,如今长大了。”
桂哥儿被何家的高门大户所震撼,畏畏缩缩地跟着孙山,孙大姑的问话,桂哥儿更紧张了,低着头,不敢对视地说:“春兰大姑好。”
孙大姑笑了笑,拍了拍桂哥儿的小手说:“我们家的山子就麻烦你照顾了。”
桂哥儿急着说:“不麻烦,春兰大姑,是山哥照顾我。”
孙山看到桂哥儿实在紧张,赶紧岔开话题,欢喜地说:“大姑,大表哥回来了吗?我的大表哥真厉害,第四名,大姑,整个大乾的第四名。”
说到何书谨,孙大姑笑容更多了,乐呵呵地说:“你大表哥这次是走大运,超常发挥,才考得那么好。我是想不到的,你大表哥也想不到。”
随后想到什么,低声说:“咱们何家科考以来,就你大表哥考得最好。比主支那边考得还好。你大表哥阿爷阿奶睡觉做梦都在笑。”
二甲第一,传胪虽然不是状元,榜眼,探花,但也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大表哥是目前何家最好的成绩,难怪何父何母那么高兴了。
孙大姑继续说:“谨哥儿已经回来了,今日去探岳父了,留在那边吃晚饭,明天再叫他们过来见你们。”
孙伯民赶紧说:“大姐,晚点见也行,不着急。谨哥儿回来肯定有事忙,让他忙完再说。”
苏氏也在一边小声地说:“大姐,当家说的对,谨哥儿先忙,我们过些日子见面也行。”
之后孙大姑安排孙伯民,苏氏,孙山,桂哥儿休息,长途跋涉,孙山也非常累。
至于孙家村的村长和二叔等人,要明天才能到来。
第二天一早,何书瑜带着奀仔过来陪孙伯民等人吃早饭。
何书瑜活泼开朗,是个大话痨,笑嘻嘻地说:“山子,这些天你慢慢玩,二表哥我就不陪你了,哎,这些天要忙的事太多了。我阿爷阿奶说要大摆特摆,摆足半个月的宴席。”
孙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何书瑜,何父何母也太夸张了,摆宴席摆半个月,那得多铺张。
孙山眼珠子转了转说:“二表哥,大表哥肯定不同意摆那么多天的。”
从秀才宴席,举人宴席就可以看得出何书谨为人比较低调人如其名,谨慎,不是走浮夸风路线的人。
之前一直要求莫要摆那么久,只不人言轻微,家里人不听。
何书瑜点了点头说:“还是山子了解我大哥。他说摆三天就够了。我阿爷阿奶听了,肯定不同意。连老太太听了也不愿意。”
何书瑜嘿嘿几声,笑着说:“他们四个人一直吵啊吵啊。三个对付我大哥一个,我大哥肯定吵不赢。后来还是我阿娘有办法,想了折中的时间,跟举人宴席一样,摆七天。”
顿了顿,何书瑜继续说:“老太太同意了,我阿爷阿奶还是不同意,觉得摆七天太少,不赞同。我阿娘说京城的书蕴哥才摆七天,要是大哥越过了就不好。大哥之所以能考得那么好,京城的族爷爷可给了不少帮助。”
何书瑜摇了摇头说:“阿爷阿奶也知道不能越过主支,没办法,只好答应摆七天。哎,摆是摆七天,日期缩短,但宴席要弄得无比隆重。现在我们四兄弟,被阿爷阿奶指使得团团转,忙得狠。”
何书瑜说完,还让孙山看他的黑眼圈,这就是被何父何母“折磨”的证据。
孙山不想看,黑眼圈没看到,眼屎倒是有。
二表哥上火了,该去喝凉茶了。
何书瑜真的很忙,吃过早饭后就急匆匆地抱着奀仔离去了,他现在糖水铺都顾不上了,要去为进士宴席做准备。
孙山本想带着苏氏,桂哥儿去逛街。
至于孙伯民早早就到糖水铺帮忙了。如果苏氏不是女眷,想必也会去糖水铺干活。
这时候何书谨带着娇儿,客儿过来请安。
苏氏惶恐不安地站起来,连忙说好好好。
孙山差不多十年未见过大表哥了,此时的大表哥和印象中的大表哥变化得不止一丁点。
现在的大表哥面容清俊中带着刚毅,身材消瘦,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袍,正如那句“君子温如玉”,大表哥符合他所想的谦谦君子,读书人的形象。
何书谨温和地笑了笑:“看来我来晚了,大舅舅已经去忙活了。”
随后说道:“你们过来做客,反而要忙活,真的过意不去。”
苏氏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