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和肥仔被救了上岸。
远远地跑来一群人,前面有个妇女呼天喊地,跟来的人很快把肥仔抱起来,急匆匆地跑出去,嘴里喊着请大夫。
一切来得太快,看得岸上的众人目瞪口呆。
何书晟,何书翰,何书尧领着孙山回到宅子,七嘴八舌地问发生什么事。
孙山把经过讲了一遍。
何书晟骂道:“山子,你本来就小只,还逞能下水救人,太危险了。”
何书翰和何书尧在一边附和,警告地说:“下次见到,就到外面喊人,莫要自己下水救人。实在太危险了,你出事了,家里人怎么办?”
孙山嗯了一声,全身湿漉漉的,好不舒服。
何家三兄弟领着孙山回宅子,谷雨迎了出来,看到全身淋漓漓的弟弟,着急地问:“表弟,山子怎么了?”
何家三兄弟又把经过说了一遍。
谷雨生气地说:“山子,你怎么下池子救人,要是出了意外,阿爹阿娘怎么办?”
孙山如今想起,的确鲁莽,诚恳地说:“大姐,我知道错了。”
顿了顿说:“大姐,我想洗澡,身子冷。”
这不是转移话题,孙山真得感觉身子很冷,要感冒地前奏。
又对何家三兄弟说:“表哥,我要流鼻水了,恐怕会伤寒,我要看大夫。”小命要紧,生病就要说出来,不要不好意思。
谷雨听到后,更加紧张了,急着说:“表弟,你们去店铺找大姑,就说山子要伤寒了,需要立即去看大夫。至于落水的事,不要说出来,等看大夫的时候再说。”
孙伯民在店铺帮忙,怕三个表弟说不清楚,万一只听到落水,没听到已经安全了,怕他太着急,有什么意外。
何家三兄弟应了一声,跑去主街的店铺找孙大姑了。表弟身子一向弱弱的,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好。
谷雨到厨房,跟厨娘说要烧水洗澡。
快速走回房间,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孙山,领着他到厨房。
又拿了些生姜,葱头,煮生姜葱头水洗澡。
等热水弄好了,谷雨叮嘱道:“山子,趁热洗,一定要全身洗,知道吗?”
孙山应了一声,从头到尾洗了好几遍,大夏天的,本来就热,洗热水更热,洗生姜葱头热水,又热又辣眼睛。
只不过习惯了,每次感冒发烧,孙伯民和苏氏总会熬些奇奇怪怪的水来洗澡,有用还是没用,看概率。
洗完后,谷雨帮孙山弄干头发,幸好是小孩子家家,头发又少又短,擦了好一会儿,就干了。
刚弄好,孙伯民直冲冲地跑进来,看到谷雨帮孙山擦头发,不解地问:“山子,听翰哥儿说你流鼻涕,怎么回事?”
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流鼻水,孙山吸了一下鼻水说道:“阿爹,我好似要伤寒了,我要看大夫。”
不敢不看,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泡在水里挺久,还被呛了好几下,恐怕真得感冒。
这可是感冒都死人的时代,小心为上,保命要紧。
谷雨对着孙伯民说:“阿爹,刚才我叫山子洗了姜葱水,”
孙伯民不解地说:“怎么会无端端地风寒呢?莫非是姚大夫开的药不对症?”
早上看大夫,中午吃饭后吃药,一切好好的,怎么吃过药后,就伤寒呢?
这段时间只吃过姚大夫的药,肯定是药出问题了。
莫非是这些药山子吃了受不了?又或者姚大夫的药吃了,流鼻涕是其中调理的症状?
孙伯民想不通,十分着急山子的身子状况。
孙山和谷雨听到孙伯民说姚大夫的药不好,心里替姚大夫喊冤。但还是不敢如实禀告,等大夫看过后,才跟孙伯民讲清楚。
孙山流着鼻水,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孙伯民更着急了。
孙伯民回来没多久,村长和德哥儿也回来了,疑惑地问:“怎么山子无缘无故伤寒的?”
德哥儿眼珠子溜溜转,把孙山看了个遍,也没看出花样。
这时候孙大姑和何家三兄弟领着大夫走了进来,看孙大姑的模样,应该知道真相了。
孙大姑急着说:“阿叔,麻烦你看看,小孩子家家的,泡了好一会儿水。”
孙山躺在床上,何大夫仔细查看,望闻问切一番,安抚大家:“没什么事,泡在水里久了些,本来身子弱,所以容易得风寒。我开些药,熬了吃就没事的。”
又赞赏了一番谷雨用姜葱水冲凉,把体内的寒气逼了出来。
孙大姑听到山子没什么大碍,紧绷的心松了下来,吩咐何家三兄弟把何大夫送回去,又叫下人跟着去抓药。
孙伯民懵懵懂懂地问:“大姐,什么泡水?”
发生了什么事?大姐和大夫说的话,怎么听不懂的!
村长和德哥儿也不懂,疑惑地看着孙大姑。
谷雨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孙伯民后怕地摸了摸胸膛,生气地骂:“山子,你怎么如此不生性,小孩子家家,就去救人,万一被拉下水,叫阿爹阿娘怎么办?”
孙山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孙伯民骂得对,万一发生意外,家里人不知多难过呢。
眼眶红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