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焱觉得晦气。
他晚上出个门还能碰到打劫的!
他感受着抵在腰间的刀举起了双手,不敢乱动,囫囵不清道,“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咱别动手!”
身后的男人讥笑一声,带着顶帽子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钱?”
“我不要,我就要你的命!”
乔焱大骇,“!!!”
他仔细回想着,他除了爱出去赛车也没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啊,这人一看就是来寻仇的。
他自认自己是个好人,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啊!
乔焱试图辩解,“大哥,咱们有话好说,你可能是误会了,找错人了。”
“你是乔焱,你爸是乔成才,我要找的就是你。”
乔焱含泪摇头,“大哥,我不姓乔,我姓王,大哥你找错人了。”
破案了。
不是他惹的事,是他爸惹出来的。
男人握着刀往前扎了一寸,乔焱当即脸色一白,差点痛呼出声,男人眼疾手快用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巴。
地面落下了几滴血渍。
痛痛痛!
好痛!
要死了!
他眨巴着眼睛眼泪落了下来。
兰亭鼻尖动了动,将睡衣的带子系紧赤着脚翻下了三楼悄然落地。
男人将乔焱推到地上,拿出绳子将乔焱的双手捆在了背后,咬牙切齿小声道,“我等了一个礼拜了,终于让我抓住了机会。”
乔焱这人自从来了这边不是窝在家里打游戏就是出去赛车呼朋唤友的,总是一大堆人跟着。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落了单。
他压住乔焱,“你要怪就怪你的老子不做人,我这是替天行道!”
乔焱呜咽着使出了吃奶的劲挣扎起来想要问个清楚,也好死个明白,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兰亭翻过墙头,就见到乔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的,被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压制住,淡淡的血迹落在了地上。
她啧了一声快步上前,宛若一阵清风,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身上的重量骤然一松。
乔焱红着眼像一条毛毛虫似的快速蠕动了起来。
男人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上,双手握着兰亭的手使劲掰了起来,脸上满是茫然震惊。
怎么会?
眼前这个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明明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这股力气也太大了。
男人涨红了脸踢动着双腿,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放开我!”
乔焱终于感觉到动静不对停下了蠕动扭头望了回来,月光下,兰亭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外面套着一件睡袍,动作间衣领滑落了肩头。
脸上一片冰冷,纤瘦的胳膊伸得笔直,一手掐住男人的脖颈,将他提在了半空中。
乔焱眨了眨眼睛,脑袋里一片凌乱。
他怀疑自己看到了幻觉。
要不然怎么能看到兰亭能将一个大男人单手掐了起来!
他含糊不清道,“兰…兰亭?”
兰亭瞥了他一眼,看样子扎得不深,死不了,随后收回了视线,倒是她手里的这个,已经开始翻白眼挣扎的动作都小了不少。
兰亭松开手,男人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强忍着喉间的疼痛剧烈地喘息着。
乔焱:!!!
不是幻觉。
兰亭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背上,轻飘飘的一脚,地上的男人却忍不住闷哼一声咳出了一口血。
乔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他不用死了?
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兰亭皱着眉,“去敲门。”
泪水模糊了双眼,乔焱看着被绑成粽子一样的自己又看了一眼被兰亭踩在脚下还在挣扎的男人,咬着牙使劲蠕动了起来。
兰亭再也看不过去伸手把他拎了起来,乔焱小碎步跑着去撞门。
嘭嘭嘭。
撞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时元宝第一个醒了过来,赶紧翻身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便冲了出来,楼上的周霁白惊醒过来。
别墅里的灯亮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照在乔焱的脸上,他腿脚一软跪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等时元宝冲出来开门就看到兰亭穿着睡衣脚下踩着个人,睡意顿时不翼而飞,还没有穿鞋子。
“姐姐!你没事吧!”
他正准备跑过去脚下就踢到了一个不明物体,乔焱闷哼一声,好痛!
时元宝这才看清脚下的不明物体是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人,这张脸有些眼熟,正是白天里过来和他抢姐姐的乔焱。
他抬脚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跑到兰亭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姐姐,你没事吧?”
在看到旁边的刀时,他心跳都差点停止了,“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时元宝急得快哭了。
兰亭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好了,我没事,受伤的也不是我。”
她抬头,就看到了紧跟着冲过来一脸紧张的周霁白,连忙道,“哥,我没事,我也没受伤。”
周霁白这才安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