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听到万淑芳的话,脸色一阵铁青。
她眼神凶狠地瞪着万淑芳,咬牙切齿地道:“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万淑芳被这句话说得只想对她翻个白眼:“我是被江万里请来的大夫,他想要让我为你疗伤,你不愿意接受,那我现在就走。”
她才没有多余的时间跟白月浪费,把话说完起身就要走。
见她来真的,白月差点气歪鼻子,脸色也越发苍白难看。
她扯着嗓子吼:“我没说不接受,是你太小心眼。”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是要把自己在江万里那里受的气都发泄在万淑芳的身上。
徐清露一走进来就觉得耳朵有些不舒服,伸手揉了一下便看着白月道:“你不是受重伤了吗?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她说着走进白月,一双犀利暗沉的眸光如同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将白月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给挖出来。
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着,白月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她戏弄的猎物,额头不自觉冒出一身冷汗。
她想要伸手擦拭冷汗,却发现自己的手抬不起来,只能压下心中的惶恐,缓慢抬起一双充满委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徐清露。
对上她含有审视的视线,白月的心跳如打鼓,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笑容不见半点勉强。
“教主,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江万里把你请过来的吗?”
她说到江万里这几个字时,眼神显得十分黯然,足以让徐清露看到她的伤心和委屈。
徐清露眉头微挑,神情莫名地道:“我听说你是从乌兰皇宫逃出来的,想到乌兰公主正在潜逃,这才特意过来见你一面。”
她把话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会就问:“白月,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徐清露的话中意,白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听懂了,只觉有一股寒气侵蚀自己的五脏内腑。
她咬一咬唇就继续笑道:“教主,你能先让万淑芳给我看伤吗?等我伤好了,关于乌兰皇宫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她说这话时心里很紧张,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一旁的万淑芳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里,越发肯定徐清露和副教主关系不合。
白月作为副教主的义女,她打心眼里排斥徐清露这个教主。
“徐教主,白月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先在外面……”万淑芳觉得白月还是有点脑子的,准备帮她一把,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清露给打断了。
“我知道你和白月的关系不怎么样,为了防止你趁机使坏,我得等在这里。”徐清露把话说完就站在一旁,目光含笑地盯着白月,像是在盯着自己的晚辈,眼神温柔又宠溺。
白月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舒服。
可徐清露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不是副教主,没有那份胆子敢跟她叫板,只能默认她的话。
万淑芳一看白月不准备想办法让徐清露离开,就知道她是没有那一份胆量说服徐清露。
她嘴唇微动却把话吞了回去,不再多说一个字,只专心地解决白月身上的伤势。
“你的伤好像是被刀砍的,可看起来又怎么像是中毒。”万淑芳处理好一会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白月的伤似乎是好了之后又被人重新弄伤的。
那人为了让这伤口能反复加重,竟在伤口的肉里加了一种特殊的毒素。
若不是她的嗅觉敏锐,眼神极好,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这种毒素分辨出来。
“你不是被乌兰公主请去了吗?怎么会中毒?”徐清露面露诧异。
万淑芳闻言立即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的惊讶很是恰到好处,不自觉皱了一下眉。
徐清露是真的不知道白月在乌兰公主那里受的苦吗?那她此刻站在白月这里岂不是会让白月心里越发不舒服。
万淑芳心念如电转,眼角余光却落在白月的身上,试图从她脸上的一些微妙变化中瞧出不一般的东西来。
白月面色绷得住,丝毫异样都不显露,那感觉就好像她已经想明白徐清露守在这里的原因。
她沉默一会就说:“乌兰公主想要让我成为白莲教真正的掌控者,我只是告诉她我没有那份能力,她就把我囚禁了起来,还特意让人来折磨我,至于中毒的事,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她觉得我不听话,这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教训我。教主,乌兰公主也中毒了,她是被周静所害,据我所知那周静是周少君的女儿,我们若是能够利用她,说不定能够从她的身上弄清楚大景皇帝在乌兰留了什么人和后手。”
白月把话说到最后情绪就变得很激动,似觉得周静会让她立大功。
万淑芳不得不开口提醒她:“周静已经死了,是毒发身亡,乌兰王和乌兰公主是被她下的毒,换一句话说你能从乌兰皇宫逃出来都是靠了她。”
白月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怎么可能?”
徐清露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怎么不可能?白月,我想你这段时间一定受了不少苦,既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后,我再来看你。”
她显然是得到了自己要的讯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