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响,窗户和房门都被人用力地撞开了。
陈昌黎反应极快地将万淑芳保护在身后,一脚踹了旁边的桌子去抵住从窗户外闯入的黑衣人。
这时从房门闯进的黑衣人一刀攻向陈昌黎,万淑芳吓得呼吸急促,人也忍不住想要上前给陈昌黎挡一刀。
“媳妇,小心!”陈昌黎若有所觉,直接把她抱入怀里,然后稳步倒退。
夫妇两人这一退就避开了黑衣人砍来的一刀。
两个黑衣人见状互相对望一眼直接强势地攻击陈昌黎。
眼看这两人进攻迅猛,陈昌黎虽然游刃有余,可带上了自己这个拖后腿的人,他就有些束手束脚。
万淑芳知道自己成了陈昌黎的拖累,两个黑衣人也明白这一点,一招一式都不自觉地朝她而来。
陈昌黎为了保护万淑芳,出其不意地左掌劈出正中一个黑衣人的肩膀,却无法闪避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剑。
他接以受伤为代价重创这两个人,不想还有黑衣人陆续赶来。
幸好守在外面的士兵听到动静也冲了进来,双方一对上就直接打了起来。
陈昌黎也能趁这机会喘口气,随后想尽办法将万淑芳带到安全之地。
万淑芳见他受了伤还担心自己,顿时红了一双眼眸,声音含着一份哭腔道:“都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她一边说一边查看陈昌黎的伤,看着伤口血肉翻飞,深得可见骨,眼泪瞬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地往下掉。
万淑芳觉得眼前有一片朦胧,让她看不清楚陈昌黎的伤口了,就想止住眼泪,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的心不由一慌,声音越发哽咽:“陈昌黎,你的伤很严重必须尽快处理,不然伤口受到感染会让你很难受的。”
“我知……”陈昌黎一心想要保护好万淑芳,压根就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他开口就想要安抚万淑芳,让她别为自己担心。
话才开了一个头,几个黑衣人就朝他们追了过来。
他不禁怒火中烧:“这群人是冲我而来,我若是不死,他们绝不会罢休,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所以你别伤心了,赶紧躲在我的身后。”
万淑芳看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气往上冲:“他们的目的如此明确,可见派他们来的人对你恨之入骨,就是不知此人是谁?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让人来刺杀你?”
她说话间就意念一动从医院空间取出不少蒙汗药出来。
她干脆利落地朝黑衣人撒了几包,又迅速捂住自己的鼻子,开口对陈昌黎道:“我撒得是蒙汗药,你注意一点,千万别把药吸进了肺腑。”
陈昌黎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了。”
有了蒙汗药加持,陈昌黎带上万淑芳这个拖油瓶也能游刃有余。
很快越来越多的士兵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几个黑衣人出手越发狠辣。
可他们吸入了蒙汗药头晕眼花得很,就算咬破舌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往陈昌黎的身上落一道伤。
半刻钟过后,这些头脑昏沉的黑衣人知道自己完不成任务了,也不愿意给陈昌黎审问自己的机会,竟是直接咬舌自尽。
他们死得干脆,陈昌黎看着一地的尸首脸色却十分铁青。
一个活口都没有,他岂不是连追查的机会都没了。
想到这一点,陈昌黎的心绪起伏不定,竟是气血往上冲旋即就晕了过去。
“陈昌黎!”万淑芳一心关注着陈昌黎,见他身形摇摇欲坠快要倒下,瞬间就像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双手也紧紧地抓住他。
见他晕倒,万淑芳更是有一瞬的心慌。
她反应也快连忙喊人过来帮忙,之后就搀扶着陈昌黎回了房间。
让人动作轻柔地把陈昌黎放在床上,万淑芳就开始为他把脉,发现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有伤在身,才导致陈昌黎晕倒过去。
她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为陈昌黎处理伤口,之后她本想守在陈昌黎的身边。
不过看到于信等人站在外面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就知道这些人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想到陈昌黎受伤昏迷没有办法给这些人安排事情,万淑芳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去一趟。
“于信,刺客们都死了,我们是没有办法从他们下手追查下去,不过这些刺客目的明确又来势汹汹,显然是对这里很熟悉。”
“我想他们会这么熟悉一定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所以你们接下来好好地查一查衙门的人。”
“对了,平安州的知府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们就多费些心思把平安州的情况记录在册,等知府到了,你们就把册子交给他。”
万淑芳交代完,想一想又嘱咐道:“你们办事的时候也得当心,发现可疑之处立即禀告于我。”
“是。”于信等人听到万淑芳的话,情不自禁地松一口气,随即就按照万淑芳说得去做。
此次刺杀来得突然,于信也担心陈昌黎还会遇到刺客,在离开之前也特意做了安排,争取让陈昌黎安然无恙。
他的安排,万淑芳也注意到了,也认为于信做的好。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