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大怒,林浩再不愿承认自己的小动作,也不敢欺君罔上。
他麻溜地跪下,尽全力为自己争辩:“陛下,臣并不知道此事,这一定是有人冤枉臣,还请陛下明鉴。”
他说完把头磕得碰碰响,随后又抬头道:“陈昌黎和我本就有恩怨,这次指不定就是他故意为之。”
“我为难民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这么冤枉你。”陈昌黎听他污蔑自己,脸都绿了。
林浩不依不饶:“我的姨母是死在了将军府外,你心里惦记着此事,自然想要把一切都给抹平。而要怎么做才能抹平这恩怨,那自当是想要害我了。”
他完全是不讲道理,可一些看不上陈昌黎的文官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即刻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陈昌黎。
他们的目光太露骨,陈昌黎既气又无奈。
他神色平和地道:“在下的心眼没有那么小,更何况我若是真有这样的心思,又岂会对难民下手?”
他说到这,语气充满质问:“难民若是出了事,我定会被陛下问罪,我一家老小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怎么可能会不顾他们的安危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
林浩听着他的质问,眼眸红红地道:“你正是清楚此事给你带来的危险,这才来了一出灯下黑。”
“林大人,陈将军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因为他不傻。”太子直接站出来为陈昌黎说话。
他一站出来帮陈昌黎,端王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讽刺他:“七哥,你这么急切地跳出来帮腔做什么,莫非陈昌黎做出这样的事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听他意有所指,太子面无表情:“三哥,你要是不知道难民出事意味着什么,我不介意找一个时间和你好好谈一谈。”
端王闻言脸色不由一变,显然他认为太子是在威胁自己。
太子丢下那话就不再看他,微垂下眼帘遮住眼里复杂的情绪,恭敬地对皇帝道:“父皇,陈将军已经把证据收集齐全,那么不管林大人出于什么目的做出这样的事,我们都得为了百姓严惩不贷,否则百姓若知道他为一己之私残害他们,那他们岂不是要因此事闹起来。”
太子把话说到这就迅速抬眸看了一眼皇帝,见他神色颇有几分复杂难明,仿若在权衡林浩此事会给王朝带来怎样的危害。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尽快定夺。”
强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太子直接请求皇帝定夺此事。
林浩知道太子这是铁了心的站在陈昌黎那边,心头不禁着急,面上也带出些许来。
他飞快地对皇帝道:“陛下……”
皇帝冷冷地打断他:“陈爱卿收集的证据很确凿,容不得你在这里狡辩。”
难民越聚越多,四皇子那边又屡次传来不好的消息,再加上国库空虚的事堆积到面前来,皇帝如今焦头烂额得很。
林浩现在对难民下手,就如太子所说,要是难民知道所有的事情,岂不是要怪罪他这个皇帝纵容奸臣。
事关自己的皇位,皇帝哪里允许林浩再次狡辩,当即就发了狠将他抄家灭族,随即又给予众人警告。
“扬州旱灾,西南蝗灾,而最近东南那边又发生了洪灾和地动,四大天灾在今年害了不少人,京城外面的难民也越来越多。”
“你们都是朕的肱骨大臣,面对难民的事,你们就应该想尽办法解决,而不是因为内心的嫉妒就把事情都交给他陈昌黎一人。”
语气冷冷地把话说到这,皇帝眼神中尽是冷意,脱口而出的话也带着一份戾气。
“朕把难民的事情交给陈昌黎,不过是因为他曾经和难民一起逃过荒,还想办法解决了西南那边的瘟疫。”
“他现在将事情安排得很妥当,难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好,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在这从中捣鬼,祸害那些无辜的难民。”
皇帝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一个个都吓得迅速跪下请求皇帝息怒。
皇帝憋了很久的火,好不容易发泄出来,怎么可能轻易地收回去。
他不仅把难民的事重新问一遍,还特意问了国库空虚之事,态度强硬地要求户部想办法解决此事。
户部尚书刘峰原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里想到皇帝一爆发就把火气发在了户部。
他心头一慌就把陈昌黎给牵扯进来,还不许陈昌黎有所反应就把事情定结论。
“陛下,国库空虚多年,不光光是因为税收收不起来,还因为有一些人中饱私囊呀!”
“陈昌黎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不过打了十年的仗就有了几百万两的战利品,那其他人岂不是把钱藏得更多。”
“启禀陛下,臣倒有一个办法充盈国库,那就是想办法抄家,抄那些贪官污吏的家。”
刘峰这句话摆明就是要把不少人都给拖下水。
陈昌黎出现在他的口中,完全是被他当成挡箭牌了。
“刘大人,请你慎言。”陈昌黎很快就意识到了刘峰的意图,不由心生警惕。
刘峰横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继续对皇帝道:“听说陈大人和安阳侯府不合,而安阳侯府一家一直在利用将军府的名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