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川听了刘有财的话,越发为自己的母亲不值,他当真不明白,他和刘有财到底差在了哪里,为何他母亲对刘有财比对他还要好。
“我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我们沈家即使再难,每个月也给你五两银子的花销。
五两银子,都够普通农户一年的嚼裹。
我母亲病的那么重了,你竟然拉着她去和你一起胡闹。
你自己有什么能耐难道不清楚吗?
你想当掌柜,无非就是觉得你哪天捅了篓子,有我沈凌川给你兜着。
我告诉你,今天我不再惯着你了,五两银子没了。
我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要是想挣银子,就去我家杂货铺干活。”
刘有财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听到自己每个月的五两银子没了,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川儿,川,我可是你的亲舅舅啊!
不行,我就这去找我姐去。”
“你大可找一个试试,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么多年你也享受了。
反正以后你想从我心里拿银子,就得干活。”
“川,你舅舅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我哪里干得了活啊,我.....”
沈凌川压根不听刘有财的解释,“你不是想当掌柜的吗?掌柜都是从伙计打杂开始的,你不去也成,反正不去就没有银子花。
我沈凌川一向说话算话。
不要再打任何人的主意,你要当掌柜的事,沈老夫人已经知道了。
你要是不想被赶出清风城,就仔细掂量掂量。
还有我母亲那里,你还是不要去了。”
“你......”
刘有财跳着脚想和自己的外甥理论几句,奈何沈凌川压根就不听他说,直接扭头走人。
走出刘有财的家,沈凌川又告诉沈棋,“刘家也不算多大的地方,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只留一个打杂的老嬷嬷就成了。
剩下的都遣了吧,没得浪费银钱。”
沈棋点头应着,心里面寻思着,这么大的宅子,就三个下人,还有刘有财这一大家子人,只有一个老嬷嬷,看来这次刘有财当真是把自家少爷惹着了。
哼,让你嘚瑟,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举人老爷的亲舅舅,没少做坏事。
这下好了,什么都给你断了,让你没工夫嘚瑟了。
沈凌川回到自己的家,就连忙去刘雅琴的房中,看望她了。
刘雅琴吃了药,已经睡着了。
沈凌川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就去书房看书去了。
张觉夏和沈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就拿着沈良的身契带碰上沈良离开了。
沈老夫人让张觉夏带走了不少的点心,“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哪天要是想我了就来陪我说说话。”
“知道了,我的锅做好了,还要请老夫人吃饭呢!”
“我可是盼着呢!”
从沈府出来后,张觉夏让沈良把自己送回家,就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沈良,别忘了,明天中午咱们和兴隆牙行掌柜约好的事。”
沈良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张觉夏进了家门,可他希望的事,却没有发生。
他一阵失落,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张觉夏的院子,见张觉夏彻底没了影后,他才死心。
张觉夏进屋的时候,叶北修已经回来了。
张觉夏对于叶北修这么早回家,还有些不适应,“今天奇了怪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们又去找地方喝酒去了,我觉得无趣,便回来了。”
张觉夏见叶北修兴致不高,以为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便关心地问道,“今日在知府大人府上,可是受到了冷落?”
叶北修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其实,今日知府大人请客都是请的一些世家子弟,没曾想我一乡野猎户,竟也被邀请了。”
张觉夏来了兴致,非要叶北修给他讲一讲在知府大人府上的事。
叶北修却不愿意讲,“娘子,你莫要担心,当真无事,我就觉得这种宴会很是无聊。
再加上还没出榜,就这么喝来喝去的有什么意思。”
“那我给你安排个活,你去干好不好?”
叶北修一听张觉夏有活要安排他干,立马来了精神,“娘子,什么活,你快说。”
张觉夏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干活。”
“娘子,你是懂为夫的,我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些人,说实话,还不如干些活来得实在。
你是不知道,今日一位仁兄,平日里我看着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对他的印象还颇好。
今日,他竟然私下里约着大家去喝花酒,还美其名曰这是风雅之事。
要不是我不想惹事,真想一个拳头挥过去,把他的脸揍花了,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张觉夏没有想到叶北修会把这样的事告诉她,“他们没说你什么吧?”
“我管他们说什么,反正我是回家陪我娘子的。哼,他们不懂家里有娘子的快乐!”
“你就别装了,你就不怕我知道了收拾你。”
“我什么都没干,你收拾我干嘛!
我告诉你娘子,他们干得那些事,我懂得如何分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