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泉倒是淡定,他告诉张大壮和刘小芳,“你得福叔那里不中用,你们记着你觉夏妹妹的好。
她需要娘家人助力的时候,咱们帮着顶上就成。
还有,你们记住,你觉夏妹妹给咱们东西是情分,但是千万不能因为她日子过得比咱们好,而觉得这是她应当的。”
张大壮憨厚一笑,“爹,您就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打扰觉夏妹妹的。”
刘小芳也表了态。
张得泉听了他们夫妻的话,很是满意。
王玉英把牛车上的东西收拾好,拿出两盒点心走了出来,一盒给了刘小芳,“小芳,这盒点心放你们屋,哪天肚子饿了,吃起来也方便。
还有啊,你觉夏妹妹已经帮咱们联系好郎中,这两天的我就带着你去趟县城。”
刘小芳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王玉英安慰她,“小芳,你们还年轻,别心焦。
咱们找个好的郎中,吃上几副药,说不定过年的时候就有了。”
刘小芳的脸已经成了大红布,她小声地应了一声。
张得福和田彩虹进了家门,就巴拉着找吃的。
张冬生从学堂下了学,就看到如同饿死鬼似的两个人在抢吃的。
他怯怯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进屋睡觉去了。
两个人都忽视了张冬生,吃饱喝足后,就开始找后账。
“张得福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去你闺女家,你也能睡着。
怪不得你闺女不理你呢!”
“田彩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这个后娘是怎么当的。”
“我呸,张得福,你搞清楚,后娘就是后娘,你还能让我当亲娘一样。”
田彩虹也是急了,她答应了王兴旺,明天就去县城告诉她今日的收获,可她一无所获,怎么去见他。
想起王兴旺,她再看一眼张得福,此刻,她对张得福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当初,她怎么瞎了眼,相中这么个玩意。
她想和王兴旺远走高飞的心思,越来越强烈了。
猛然间她瞪大了眼睛,“张得福,冬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张得福也慌了神,张冬生可是他老张家唯一的独苗,可不能出了差错。
“你这败家娘们,就知道和我闹腾,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张得福慌里慌张地就往外跑。
田彩虹拉住了他,“你先别外跑,我先去冬生房中瞧一瞧。”
两人跑到冬生房中,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张冬生,张得福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脚,“这也是个来讨债的,进了家门都不知道和咱们说一声。”
田彩虹连忙护住张冬生,拉着张得福往外走,“孩子说不定累了,让他睡吧!”
一来二去,又惹怒了张得福。
两个人又一次争吵起来。
田彩虹放下了狠话,“张得福,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和我闹下去,我让你明天就见不着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真以为老子离了你,就不能活了。”
已经醒了的张冬生,此刻眼中流出了两行泪。
这个家,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叶季顺和王贵兰打算在县城住上一天,明天就回叶家村。
这样也不耽误老大一家干活。
晚上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就说了一些叶北修参加乡试的话题。
其实,大家也都不懂,不过就是为了热闹热闹。
最后叶季顺做了总结,就是让叶北修不要太过紧张,就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比起其他人也已经算是好的了。
叶北山在一旁点头附和,“北修,爷说得对,你现在已经咱们叶家兄弟中,混得最好的一个了。”
气得李亦芹在一旁直翻白眼,实在忍不住,她推了叶北山一把。
叶北山不明所以,回头瞪了李亦芹一眼,“你推我干吗?”
李亦芹生怕叶北山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以小可欣要睡觉为由,拉着他就往外走去。
叶北山稀里糊涂,“芹儿,怎么咱们闺女到了北修家,这觉这么多。”
到了院子里,也没人了,李亦芹气得踹了他一脚,“你胡咧咧个什么,北修去参加乡试,谁不想讨个好彩头。”
“我也是顺着爷的话,往下说的,怎么又说错了。”
“爷是为了给北修减减身上的担子,不想让他肩负太多。
你可倒好,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许说这话了。
说实话,咱们全家没有一个不希望北修考中举人的。”
“为啥呀?我也觉得我说得是大实话,现在我们兄弟几个,确实就是北修混得最好了。”
“我看你就是不开窍,这秀才和举人能比吗?
北修要是真中了举人,就是官老爷了。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有个官老爷的兄弟,走出去得多有面儿。”
“也是啊!”
“还有以后,咱们的孩子也能得北修提携。”
叶北山借着微弱的光,扫了扫李亦芹的肚子,“芹儿啊,你想的太多了。
也太远了。
不过,为了以后北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