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林把李映柔留在了顺和县,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跟着两个姐姐学。
李映柔心中虽已有些不耐烦,可她也知道自己母亲的不易,连忙点头应着。
钱玉林在婆子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又掀起马车帘子,告诉张觉夏,“我会尽快给你消息的。”
张觉夏送走钱玉林,李映月和李映柔也准备回家,“姐姐,映柔我先带走了。
这两日我先带着她在县城逛一逛,等我不得空了,再把她给你送来。”
“好的,正好这两天容我想想,该教些什么。”
李映柔见张觉夏难为的样子,“觉夏姐姐,其实吧,看账本这些活,我都会。
你平日里干些什么,我跟着就成。”
张觉夏想说,我现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你也跟着不成。
最终她忍住了,她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吧,教你这事儿,咱们再从长计议。
实在不行,咱们就在铺子里呆着,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映柔一听张觉夏准备放养她,乐得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听姐姐的。”
李映月朝着张觉夏眨了眨眼,很快姐妹俩就没影了。
叶北修回来后,张觉夏便把钱玉林来过,以及要买刘家地的事,和他说了说。
叶北修略一思量,“娘子,你想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要是价格压不到最低,咱们谁都别出银子买,让他们刘家难为去吧!”
“你就放心吧,这道理我们都懂,李夫人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这么好,压价定是没问题。
相公,我就不明白了,李夫人明明很厉害了,为何还要把映柔让我和映月帮着带呢。”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是李夫人自己会的都教给她女儿了,没有什么要教的了,这才让她女儿再跟着你和映月学啊!”
张觉夏拍了拍叶北修的肩膀,“相公,我发现你越发聪明了,应该是这么个理。”
叶北修笑着把张觉夏揽入怀中,“我猜的,还有一个原因,想不想听?”
“嗯,当然想听啊!”
“我估摸着李夫人原先只是想着,给李映柔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
可她现在看到李映月入了沈家的眼,心思自然就和原先不一样了。”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听你这话我感觉李映柔应该什么都会了,那我教她什么啊!”
“你们互相陪着,玩好了就成了。
李家小姐还用得着咱们教,人家也就是客气客气,娘子,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叶北修的话,让张觉夏豁然开朗,“也是啊,说不定有些事,我还得让她教呢!”
“行了,咱们不说别人的事了,你今日如何?”
“我挺好啊,能吃能喝的,就是晨起的时候,偶尔会感到恶心。”
听到这话,叶北修紧张的就要拉着她去德济堂。
张觉夏笑着拒绝了,“大晚上,你就别折腾了。我问过杨嫂子了,她说这是正常现象。”
“那我也不放心啊!咱们让刘郎中看看,不是放心嘛!”
张觉夏娇嗔地用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捶着叶北修的胸膛,“你就别想一出是一出了,刘叔年纪大了,咱们大晚上的去找他,他肯定会吓一跳。”
叶北修亲了张觉夏一口,“听娘子的,咱们晚上不去叨扰刘叔了。
明天一大早去,让他瞧一瞧,咱们也放心。”
张觉夏已经松了一口气了,听了叶北修的话,又皱起了眉头。
叶北修揉了揉张觉夏的额头,“乖,听话,明天我陪着你去。”
张觉夏最终没有拗过叶北修,次日一大早,就去了德济堂。
叶北修紧张地盯着刘明达给张觉夏号了脉,不等刘明达说话,叶北修就凑了上去,“刘叔,怎么样?”
刘明达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闲?要不要我给你宋师父通通气,再给你加加量。”
叶北修嘿嘿一笑,“刘叔,觉夏可是我娘子,我娘子肚子里可是我的娃,我不得多加注意啊!”
刘明达懒得搭理他,直接问了张觉夏几个问题,又叮嘱一番,药倒是没有开,补品倒是让他们拿了不少。
张觉夏看着叶北修手中的大包小包,笑了起来,“我严重怀疑,你是来顺刘叔的补品的。”
叶北修把东西放好,小心地把张觉夏扶上马车,嘴硬地说道,“以后啊,咱们每个月都得让刘叔帮着号号脉,这样放心。”
张觉夏忍住笑,“对,放心。”
叶北修把张觉夏送到家中,又匆忙地往宋府赶去。
张觉夏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心里倒有些感动了。
她心里想着,有个人关心自己,紧张自己,多好啊!
以后,他再坚持做什么事,只要是对我好的事,我都不要再笑他了。
“嘿,回神了,人都走远了。”
李依然蹦跶着跳到张觉夏跟前,张觉夏着实吓了一跳,“你把我吓死得了。”
“谁让你这么专注的呢!你说说你,你和你相公天天见,你竟然还这么恋恋不舍,也不知你们腻歪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