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和叶北修去醉仙楼订好了酒席,铺子那边的货也就订的差不多了。
吃饭的时候,李乐如实相告,这些人吃的欢了,也都表示能理解。
毕竟这么多的订货量,再大的铺子,也得准备一下。
李乐趁着大家还没喝醉之前,把事儿落实好,又告诉了他们再次取货的时间。
确认无误后,就开始劝酒了。
这种场合,张觉夏当真是不感兴趣,找了个借口后,就逃离现场。
她这边刚到家,杨志就来禀报,“太太,许炎辰来了!”
张觉夏听到这人的名字,就犯恶心,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人我不想见,你就说我不在。”
杨志犹豫片刻,决定如实相告,“太太,许家的家主陪着他来的,说是登门给您道歉的。
他们已经来了两次了,这次怕是应该打听清楚了您回来的时间,不然不会这么巧。”
“许家家主?”
“就是许炎辰的祖父许长风,太太,您见不见?要是不见的话,我就找理由让他们走。”
张觉夏想了想,许家毕竟在顺和县家大业大,如果只是因为这种小事得罪了他们,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算了,你把他们带到客厅吧!”
张觉夏慢悠悠地进了客厅,有了前几次和许炎辰相处的经验,她没敢让杨志离去,让他站在自己身后。
许长风进门就大喝一声,“孽障还不跪下!”
许炎辰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叶太太,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张觉夏被这祖孙俩吓得往后一趔趄,毕竟许长风年龄大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和他屈膝一礼,“许老太爷好!”
许长风点了点头,以示还礼,随后他指着跪在地上的许炎辰,气愤地说道,“这个孽障平日里被我们宠坏了,他多次冒犯叶太太,当真是老夫教子无方啊!
还望叶太太看在老夫的面子,饶了这孽障吧!”
许长风说完这话,他身边的随从就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叶太太笑纳。”
许家一下子这么低姿态,让张觉夏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或者是知县大人良心发现,问责了他们许家。
不过,瞧这架势的应该不像。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炎辰,抬头时又碰到眼含期待的许长风。
“许老太爷,您太客气了,请上座!”
许长风坐下后,“多谢叶太太!”
等许长风坐稳后,张觉夏这才指着许炎辰,“许老太爷,我和令孙之前的事,知县大人已经做出了惩罚,就请您不要再挂怀此事了。”
“哎,说到底还是叶太太宽宏大量啊!”
随即,他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炎辰,“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给叶太太磕头,道谢!”
张觉夏连忙制止,“许老太爷,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您还是让令孙起来说话吧!”
“既然叶太太原谅了你,那就起来说话吧!”
许炎辰低眉顺眼地站在许长风身后,早就没了原先嚣张的样子。
许长风见张觉夏这么好说话,也知道是自己的面子起了作用,他当即说道,“以后叶太太,在顺和县不管遇到哪方面的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搞定。
我这把年纪了,别的不敢说,在顺和县许家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
张觉夏又不傻,许长风的这话,有多少是真的,无非就是些场面话。
再说了,她也在顺和县生活过几个月,谁家的风评如何,她心里和明镜似的。
不过,她还是对许长风表示了感谢。
许长风见前面的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出自己如此低姿态的原因,“叶太太,请问那日在戏园子里,晨儿冒犯的可是沈老夫人?”
这种事没必要瞒着,那日沈老夫人确实去看戏去了。
她点了点头。
许长风却紧张起来,“不知您有没有向沈老夫人,说起我那不争气的令孙?”
张觉夏板起了脸,这老头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我和沈老夫人说了什么,干嘛要告诉你。
“许老太爷,沈老夫人喜欢看戏,我们两人一直说的都是戏。
其他闲散人员,我们一概没有关注。”
许长风得了张觉夏的准话,心里面也有了底,起身就要告辞,“叶太太,当真是大度,以后有用得着我许家的地方,直接开口就是了。
辰儿,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他怕是没有胆子,再在顺和县惹事生非了。
如果叶太太见了沈老夫人,还请您在她面前,帮我们许家人美言几句。”
张觉夏打起了哈哈,根本没有理会许长风的话。
许长风碰了个软钉子,嘴角微微一撇,带着许炎辰上了马车。
许炎辰坐到马车上,就委屈地问道 ,“爷,您干嘛对个村妇这么客气?”
许长风瞪了他一眼,“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带你走这一趟算是白瞎了。
张觉夏现在的身份比咱们家都要高?”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