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还没走出大门,李映月身边的丫头杏儿慌慌张张地跑了来,“叶太太,您可好?”
“我好着呢?倒是你,不在府里照顾你家小姐,跑了出来干什么?”
杏儿喘匀了气,用手巾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叶太太,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咱们可不可以进屋说。”
张觉夏让着杏儿进了屋,李云给她端了一杯茶,杏儿感激地看了李云一眼。
可能是杏儿真渴了,一杯茶很快就下了肚,她这才开始说今日要来办的正事。
在她想开口之前,张觉夏打断了她,“你家小姐可好?”
“小姐就是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吃坏了肚子,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不方便出门。”
张觉夏听了杏儿的话,越发觉得今日这事儿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你家小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才让你来找我的。”
杏儿点了点头,“我家小姐发现有人在饭食里给她下了药,这才意识到有人针对她。
随即她就想到,今日她不赴宴,就没有办法好好照顾您,这才派奴婢去了县衙。
谁知奴婢还是去晚了,奴婢打听到有人对您不利,就连忙赶了过来。
叶太太,您当真无事?”
“我要是有事,我还能坐在这里和你安稳地说话。
你是不是还没见你家小姐,正好,我要去看她呢,咱们一起。”
张觉夏带着李云和杏儿一起去了李府。
正在床上躺着的李映月,看到她们整整齐齐地一起来看她,“你们这是?”
她从床上往外挪了挪,“姐姐,你是不是今日赴宴有些不顺利?”
“你猜得可是真准。”
张觉夏先问了一番她的病情,李映月叹了口气,“唉,毕竟是治家不严啊!等到我身子舒服了,一个也不放过。”
“行了,养病期间不能动怒,这事儿以后再说。”
张觉夏见李映月脸色苍白,身子极度虚弱,便劝了她几句,又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
“我只是担心你在顺和县不熟,那些个不长脸的小姐太太们再难为你,姐姐就别客气了。”
“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谁敢难为啊!倒是你,该好好养着了”
张觉夏不想耽误李映月养病,但准备告辞,“明日我再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
“姐姐,这是和我生分了吗?既然来了,干嘛不和我说说,你在县衙到底经历了什么。
依姐姐的性子,即使我不去参加宴会,也会坚待到最后的。
为何连午饭都没吃,就回来了,这里面指定有事。”
李映月连着说了几句话后,就虚弱地喘了起来,吓得张觉夏连忙给她顺气。
“无事,姐姐不用害怕,郎中说是身子太虚了,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你都这样了,咱们不妨把事先放一放,等你身子恢复恢复再说也不迟啊!”
“还是姐姐说了吧,我在这里躺着也不踏实。再说了,你不说,等会我姨母身边的小丫头来了,恐怕又是另外一个版本,我见不着你,又要担心了。”
张觉夏想让李映月快些休息,便两三句话把今天的事说了说。
“又是罐头的方子,我还不信了,许家的红眼病当真无法治?”
“你姨母已把许炎辰他们送到了前衙,相信知县大人会秉公处理的。”
李映月哼了一声,“顶多打上几板子,以儆效尤罢了。”
说完这话,李映月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加苍白了。
张觉夏实在不愿意再给她添乱了,她叮嘱杏儿一定要照顾好李映月,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李府。
杏儿得了李映月的令,一直把张觉夏送到李府门外。
等出了府,杏儿见四人无人,这才小声地向张觉夏说道,“今日这事儿,我家大少爷怕是也插手了。小姐早晨饭菜的泻药,就是他身边的人所下。
也是我们做奴婢的马虎了,只是这事儿,奴婢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
叶太太,麻烦您明日再来和我家小姐说说话吧!
我家小姐她过得太不容易了,她.......”
张觉夏见李府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连忙站在另一处挡住了杏儿,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你家小姐现在身边离不了人,你快些进府伺候吧!”
杏儿听话地给张觉夏行了一礼,这才进了府去。
张觉夏看着杏儿没了身影后,这才让林远赶起马车。
马车上李云又是一阵唏嘘,“看着李小姐平日里乐呵呵的,倒没想到日子也这么难过。
这么看来,我一点也不羡慕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了,当真是过得不自在啊!”
张觉夏疲惫地一笑,她把罐头的秘方给了李映月,本意就是希望她过得好,可没想到竟成了这般,她有些自责了。
马车到了家门口了,张觉夏又给自己打了打气,不就是有人为了罐头的方子,才惹出这些事端嘛。
姐就是不给,你还能怎么着。
有了这个想法,张觉夏瞬间满血复活。
进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