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听到周九给他带回的消息,惊讶地问道 ,“你没看错?”
“我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小伙计一口一个掌柜的叫着。”
“走,咱们去瞧瞧。”
“大哥,要不要叫上几个人?”
“赶紧去。”
刘宏袖子往上一撸,“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敢和老子抢生意,老子今儿就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周九集结完人,在刘宏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另外一条街赶去。
张觉夏让叶北修打开从外面买来的山楂罐头,只尝了一口,就吐了,“就这,他们也好意思拿出来卖,真是吭人。”
丁满不明所以,“掌柜的,我听说这玩意很贵的,卖得也极好。”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丁满乐得不得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盖子盖好,“谢谢掌柜的,我得带回家,让我娘尝尝。”
张觉夏当真是无语了,不过看在丁满是大孝子的份上,想说的话也就忍住了,“好好干,改日我带些满福酒楼的罐头,让你带回家给你娘尝尝。”
丁满感动的差点落泪,“掌柜的,您真是好人。”
“行了,大小伙子一个,别动不动这样了,让人看到笑话。”
丁满这才别扭地把眼上的泪擦干。
张觉夏觉得无趣,想去姚掌柜那里问问,叶素云还回不回家。
她要是不回的话,她就和叶北修回去。
过上几日,再来接叶素云。
她人还没走出铺子,就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往她这里来。
张觉夏微微一愣,站定仔细一瞧,领头的那人是刘宏,心里瞬间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丁满看到这阵势,腿都软了,但还是勇敢地站在了张觉夏跟前,“掌柜的,这里,有我,您快走吧!”
张觉夏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去后院把我相公叫来,然后再去找姚掌柜,找人让衙门的人过来。”
丁满不由怀疑张觉夏,“掌柜的,衙门的人和他们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不可靠。”
“我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还有,再找个人,让他去李府报个信。”
丁满这才踉踉跄跄地跑到后院,通知叶北修后,又从后门跑出找人去了。
刘宏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到张觉夏跟前,张觉夏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有事儿?”
一群大老爷们,被问住了,手里的家伙什,都不知是拿还是放了。
以前,他们可是上前就抡的,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让他们无从下手。
“里面泡好了茶,可以进去喝茶。”
刘宏慌了神,一群见色忘友的家伙,他大声一呵,“兄弟们,进屋给我砸,一个不留。”
刘宏领了先,其他几人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张觉夏则识趣地往一边站了站,叶北修从后院匆忙跑了来,把她护在身后,挥舞着拳头要和他们拼命。
张觉夏拉住了他,“你傻啊,里面的那些东西,过了年,原本就要扔的。
这个情形,就怕他们不砸,砸了正好,有人帮咱们换新的了。”
叶北修听的一愣一愣的,可仔细一寻思,娘子的话,似乎也在理。
铺子里的动静,引来了路人围观。
张觉夏瞬间进入角色,她故意把头发弄乱了,又使劲往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用眼神向叶北修示意。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上前要拦砸铺子的人,“各位好汉,各位大哥,别砸了,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啊!”
“大家快来帮忙啊,我们开门好好的做生意,他们闯了进来,说砸就砸,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觉夏故意嚎了两嗓子。
叶北修则趁机上前把那伙人收拾了,他一个常年在深山打猎的糙汉子,虽说这段时日在家养腿,可收拾几个酒囊饭袋,还是不在话下。
他只挑那些个不易被人看出伤的部位打,个个都被他打趴下了。
张伟和刘强带着衙门的人赶来了。
他们原本是要出门的,可来报官的小伙计,告诉他们具体位置时,他们脑子一转,这不是上次张觉夏和叶北修提起的新买的铺子的位置。
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去他们兄弟的铺子闹事,真是活腻歪了。
张伟和刘强二话没说,带上几个同僚就跑着往铺子的方向赶。
这次就连丁满都迷惑了,衙门的人这次是怎么了,以前有些事可都是推三阻四,根本请不动啊!
那边姚掌柜让铺子的伙计去李家报信,李忠正好听到了,紧接着就报给了钱玉林。
钱玉林略一沉思,“那就劳李管家,带着我的名帖跑一趟。”
李忠带上了几个护院,坐着马车也往张觉夏的铺子里赶去。
刘宏被叶北修揍了几拳,正想拿着手中的家伙什还手呢,就听着耳边一呵,“都给我住手,青天白日的,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做?”
刘宏见衙门的人来了,得意地往前凑了上去,“怎么敢劳各位官爷的大驾,我们这就走。”
“站住,我说让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