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魔不反抗,反正他很结实又不疼,象征性的被她打一顿就变成雪花飘走了,显然什么也不管了。
令皇又被迁怒了。
当初是他两边劝让扈轻带走冰魔的。
扈轻说他居心叵测。
令皇欲哭无泪:“冤枉啊,这件事我真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给你找个打手啊。”
零星几片雪花被哭声惊飞,凄惨得像夜猫子哭宅。
扈轻心灰意冷:“不干了,干不了,所有人都在算计我。”
嶙峋算计她还编个瞎话骗一骗她呢,到冰魔,骗都不骗了,直接给。
那魔帝印也是神经,直接就认了她,快到她还没看清它长什么样儿。
是被冰魔的不思进取逼疯了吗?
可帝印有一定的自主性,冰魔不要它,它完全可以自己离开的吧?
难不成是个轴的?
扈轻瘫坐地上,被抽走脊梁骨似的,担不住这天降的福气。
绢布跟她一起瘫坐,他安慰不出来了,显然前路艰险。
见他们两个都如此,大家也不知该说什么,纷纷给勾吻使眼色。
勾吻想了想,戳扈轻:“你怕什么,你忘了你还能死。用功德换下辈子平安顺遂,做个普通人呗。”
恩?
扈轻唰的看她:“我可以直接跳鬼门。”
勾吻肯定的点头:“当然可以。你有功德,鬼门不能强拒。”
扈轻顺了顺心口:“我投胎转世,带记忆重生,是不是能摆脱这一切?”
勾吻心说,你身边就有个水心的现成例子呢,但这时候不能打击她。
“你若死了,安排给你的天命等不到你肯定会找别人。天道又不缺棋子。”
扈轻略略有了安慰。
谁知这时候血杀那个没脑子的神来一句:“你死了,扈暖怎么办?会不会是她接你的班?”
好家伙,扈轻一下子喘不上来了。
大家围上去七拳八脚,血杀哇哇大叫:“我说错了吗?这不是最有可能的吗?”
扈轻眼角流下痛苦的泪水,活着吧,有娃的人死不起。
翻出个古契,与令皇再次契约,契约后,道:“这个契,效力很强。不管你吞噬多少块魔皇令,效力都不会减弱,甚至——”她阴森一笑,“谁吞了你,这契约就会把他也拉进来,他也会被我契约役使。若是你被困住、抓住,只要你想,或者我想,你就会被强行送回我身边——不惜一切代价。”
令皇颤颤:“这个不惜一切代价?”
扈轻冷漠:“最多你身死道消渣渣不剩,再带上你周围的啥陪葬,于我,是半点儿伤害没有的。”
令皇低下头:“我愿意。”
扈轻:“你愿不愿意呢,都得这样弄。行了,除了不泄密,你和以前一样。你们都玩去,我自己一个静一静。小布,你也去玩。”
大家静悄悄的离开,嗯,该去看看冰魔的海底大冰窟,顺便打听打听他还有什么宝藏消息。
扈轻飞身往悬浮岛去,下头有人对她挥手,是老人参。
扈轻落下去,身边全是葫芦藤,爬在一重重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开着漂亮的小黄花。
看着有好几亩,生长得那个茁壮,扈轻都愣住:“我有那么多种子吗?”
老人参面带笑容,不甚清晰的五官不会动,却自有一种植物的生动。
扈轻说:“种得真好。你——是不是历个劫就能化成人形了?”
老人参做摇头状。
“不想还是时机不到?”
老人参指指天。
那便是时机不到。
“行。回仙域渡劫安全些。”
老人参点点头,从胳膊上长出一根筷子粗的须,二尺多长,掰下来给扈轻。
扈轻默默接过,放在嘴里一嚼,立时苦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这是黄连吧。
老人参对她摆手。
扈轻点点头,啃着人参须飞向绿岛,落在边缘,推开植丛往里走,一直走到牡丹树的树干处,靠坐下来,慢慢嚼着人参须。
人参大补这话不是虚的,只是一条须子,嚼完,扈轻觉得自己热得要爆炸,鼻腔一热,急忙封住。
宿善不在,她流鼻血给谁看。
运行万古长青养生诀,慢慢将药力尽数吸收,一睁眼,眼射宝光,她觉得自己能上山打虎下海捉蛟。
好人参,好大补!
她有了干倒一切的勇气!
意念一动,三枚帝印现于眼前,才一出现,黑色的仙帝印便凶狠的撞向冰白色的那一枚。青碧色的那一枚,果断后退出战圈。
冰白色那枚,跟冰魔一般一动不动随便打,反正,它不疼。
撞了几下,扈轻开口:“武丁,不要气到自己,反正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
武丁印委委屈屈靠过来,扈轻抚摸安慰,不得不说,俩魔帝印一个是青碧玉佩,一个是冰白雪花状,显得它一个仙帝印黑乎乎的石头似的一点儿仙气都没有。
武丁印:真正的宝物懂自晦!那俩,一点儿不矜持。
扈轻拿过三印,皆握在手心,自语一句:“难道你们天道群也要比业绩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