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神血。
他可真敢说,她都不敢想。
哦,现在敢稍微妄想一下:“你有这方面的消息?”
宿善摇头,面色奇异:“也是奇怪。妖神血魔神血,或者其他族类的祖血,都听到过,怎么人神血好像一直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啊,没有啊。
扈轻扯扯嘴角:“大概人族出现的晚,没什么神仙的强大血统吧。”
毕竟家乡的传说里,人家神啊神兽的,都是混沌里出生,人呢?黄泥捏的。人家是先天神,人族是后天神,后天技能不遗传呗。
她说:“咱们说点儿实际的,你有什么法子帮我快速长力气吗?”
宿善:“有啊,我的血给你服用。”
他说得轻松,扈轻却不自在。
“不不不,我吃你的血——不成了你养着我我是你闺女了?”扈轻一脸惊悚的受不了。
宿善:“...”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看着她绷紧又隐含戏谑的脸,宿善不过脑子的说了句:“你还为我流了那么多血呢,能说我是你儿子?”
扈轻黑线,我为你流的是鼻血,哪个当妈的为儿子流鼻血的?只有当妈的一巴掌赏你个脸开花。
算了算了,这个话题不要讲。
宿善还有法子:“用秘法提升你身体强度,我们族就有。不过你肯定受不了我们那个强度,我可以以我的强度给你降到——百分之一吧。”
扈轻垮脸:“百分之一?我有这样弱?”
宿善实话实话:“你比我最初预测的强很多,但某些先天条件,是人族整体都弱。”
扈轻无话可说。
“行,我采用。我要最快见效的。”
宿善随身带的东西就能调出来,他又下去抓了很多妖兽,在甲板上深加工。血放出来给扈轻用,肉放着他自己吃。
两米长宽深的石头槽,被妖血灌满,又扔了很多药材和稀奇古怪的东西,接着宿善打入许多道灵力。
扈轻站在边上看着,看着那变成深红透青的诡异粘稠液体,深深觉得自己一头扎进去的话就出不来了。
宿善:“进去吧,我看着呢。”
扈轻问他:“疼不疼?”
这个宿善难以回答:“我小时候用的,现在已经记不起那时疼不疼了。”
疼不疼的,龙和人的身体构造能一样吗?
扈轻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往下一跳,噗,粘稠的水面发出不急不缓的一声,一朵厚重的小水花才露出来,又慢慢的趴回去。
沉到底的扈轻脚一蹬,窜上来,只露着个脑袋,呆愣愣看着宿善。
宿善:“疼?”
扈轻伸手抹脸,半截光滑的胳膊露出来:“你都放的什么?我衣服一下全溶解了。”
幸好觉察到衣裳溶解的那一秒,她迅速将身上的东西全转移到空间里。
宿善傻傻的啊了一声:“我们小时候——咳咳,不穿衣服,所以我也不知道…”
扈轻好笑又无语:“行,没事,倒是不伤皮肤。我觉得也不怎么——啊啊啊啊——”
扈轻尖叫起来,在里头一跳一跳,肩膀头子一耸一耸的。
宿善吓一跳,两手撑在壁上,随时准备跳入救人,不过看到扈轻溅到头上脸上的药液并没有毁坏她的皮肤,安定下来。
“是不是很疼?”
扈轻哆嗦着嚎叫:“疼疼疼疼疼——”
除了这个字,别的说不出来了。
宿善无奈,想帮忙也帮不上:“要不然,我给你稀释稀释?”
“不不不不不——”扈轻大着舌头拒绝,低头看了一眼,心一狠,干脆一头扎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当着宿善面呢,她可不能怂。
绢布:这个时候不应该跳到他怀里装柔弱小白花吗?
久久不见她上来,宿善当然可以用神识探查,但扈轻说她衣服都没了,他只能在外头等。
“扈轻?扈轻?你没事吧?”
扈轻没事,她只是疼得要死,不过疼嘛,她经历得多了——个屁!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这方子是给龙用的,所以人家的药力发挥方式也是契合龙的。
龙有什么特征?最起码的,身上是鳞片呀。
这会儿她就感觉,无数柄弯月小刀,以鳞片的弧度在自己皮肤上划啊剐啊,仿佛在将她皮肤上根本不存在的鳞片一片片掀开、竖起,在鳞片的根部使劲的扎、搓、揉、
疼死她了呜呜呜。
而且,这秘法还有不同部位的精准开发模式。
比如她的手指脚趾,感觉指甲在飞速生长,变得尖锐锋利,长到一定长度后,一撅,连根拔了,再重新长。
二十指连心呢,她的心,哆嗦得都供血不足了!
还有眼睛,右眼熔浆左眼寒流,感觉眼球都化掉只剩空洞洞的血坑。
耳朵里也在打仗,外界的声音时远时近,跟鼓膜撕掉长好又撕掉又长好一般。
哦,她的牙,怎么感觉在往粗里长里长?嘴唇要包不住了!
最诡异的是,她额头发际线里的两块,好疼好疼呀,那种酸疼肿胀,让她觉得头皮下头有两只冬笋在骨壳里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