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宗宗主目视前方:“听说,被他折磨死的,有数万。”
众人更加震惊。
阳天晓:“这便说得通了。太过频繁的使用奴印收回奴印,他的神魂无法稳固,自然脆弱。今日未尝不是他遭了报应,只是变成傻子还是便宜了他。”
双阳宗也有灵宠,但都是同生或者平等契,相处时间长了,便是自家人。自然看不惯御兽门那等将妖兽充作血肉工具用的手段。
扈轻疑惑:“单兰生一个便造如此杀孽,整个御兽门岂不是踩在妖族兽族的尸山血海上?如此重的血孽,御兽门竟然没被老天劈几道雷吗?”
大家对视,没人说话,但扈轻敏锐觉察出有内情。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御兽门有遮蔽天道的手段还是用了转移孽业的邪法?”
大家都看她,呔,这孩子,想破不说破嘛。
扈轻又想:“可妖界那边就没什么意见吗?妖族不是最恨异族对他们的杀伐吗?”
这片武仙仙域,一边临着灵修仙域,另一边挨着妖界仙域。西楚界,好像就在那一边。那边的妖族能容忍?
大家彼此看看,妖界啊,那又是妖族内部的一堆事了,御兽门能屹立到今,谁知道他们跟妖族究竟结成多复杂的关系呢。
但是——
妖族都不心疼自己的族人,他们人族还能去操异族的心?
见没人回答自己,扈轻眼珠子一转,决定稍后去找美女师傅们八卦。
到了单阳宗,单阳宗宗主和三阳宗宗主脸色都很不好。兰生已经被挪到他的大船上,同时——灵船上造了反。
兰生傻了。
从生理结构到神魂结构,由内而外,从实到虚,都垮了。奴印,也垮了。
不管是眼前的还是远方的,都感觉到了,然后就——虽然很不可思议,虽然很怕逃跑被抓的下场,但——反正都不得好死,不如再试最后一次。
所以,灵船上那些被标记了奴印的妖,全跑啦!
四面八方的跑。
追都不知道追哪一只。
“大胆孽畜!胆敢背叛公子!”六阶武仙就要杀出去。
三阳宗宗主漫不经心一句:“你通知你家堂主了吗?他有回复了吗?”
六阶武仙哪里还顾得上逃跑的奴隶呀。
恨声道:“堂主肯定会发现公子的异常,即刻就会赶来。”
三阳宗宗主没当回事,再即刻也隔着那么多仙界呢,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眼下,兰生的人都在灵船守着他,单阳宗宗主和三阳宗宗主各指派了一个得力助手陪着,他们还要主持弟子大比呀。
见那七人回来,还带着扈轻,立即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俩劳心劳力而他们却去双阳宗一日游?九宗之间的传送阵被你们这么用的?
两人问原委,阳天晓说了说,听完,两人皆是无语的看着扈轻。
“我们看过兰生的伤,确实是傻了,很难医回来。”
他们两个说很难,基本便是断定无法修复了。
“索兰难缠,她那个堂主丈夫更是不讲理,怕是非要你小命不可。”
“只要扈轻的命还不止,他们还要双阳宗割下一块肉才成。”
“你们想的简单了吧,他们能因为兰生不愿交出一个妖族而灭人家的族——扈轻把兰生打成傻子,他们非得灭了双阳宗不可。”
“不会那么疯癫吧?咱们九个阳宗可是同气连枝。”
“御兽门早就疯了。不能常理度之。”
宗主们议论来议论去。
扈轻一脸苦恼。
六阳宗宗主把她拉过去,问:“你愁什么?”
扈轻叹着气说:“听宗长你们这样说,我想,是不是直接杀了兰生能让结果简单一点。”
大家彼此看看,可能...杀了更好?人死了就死了,可变成傻子日日在眼前晃,可不是越看越生气?
扈轻默默去看阳天晓:要不然,我偷偷走一趟?
阳天晓神色淡然:“别人的事不要操心了,继续弟子大比吧。”
众人:“...”
阳天晓让扈轻回到双阳宗弟子队伍中,嘱咐她不要再比。
扈轻心事重重,回去后竟然再没一个人挑战她,反而很多人担忧的目光投过来,有人小声问她怎样了怎么办之类。
每当这时,扈轻就坚定的回答:“宗长们看过了,这事不能怪我,是他自己那个——没事,大家都放心。”
她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引导大家往御兽门上去猜。本来嘛,要不是兰生乱下奴印,他的神魂也不会那么不堪一击。她本来计划的好好,分明不需要闹出人命,谁让他仗着御兽门的本事胡作非为。
就是怪他自己。
同时感动于众人,不管是自家师兄,还是别家的弟子,这个时候都没有落井下石。即便是之前战斗中不愉快的人,也没跳出来幸灾乐祸。
挑战赛继续,开始有人站上擂台。挑战赛的规矩是:愿意接受挑战的人主动站上擂台,挑战他的人也直接上去便是。或者想挑战的双方一起上擂台。若不再继续挑战,或者需要休息,下来便是。
韩厉没上擂台,远醉山也没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