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对方一惊,下意识的避开。
擂台边上斜着身子的裁判饶有兴致的一挑眉,是有几分本事的。
吕师兄避开之后心里便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开局不利。
扈轻随着他变动方位改变攻击方向,动作毫无凝滞,流畅得如掠水的燕子。
吕师兄在五阳宗同阶弟子里实力比较不错,动作很快,可扈轻比他更快。
两人对了一拳,吕师兄心下就是一沉,已经预见结果——扈轻出拳比他更快一分,甚至力道也比他大。
边缘的裁判看出的更多,他看到扈轻的拳劲控制得更干净而精准,且她的攻击点落在关节和穴窍,毫无一丝浪费。
单这份控制力,便已胜过二阶弟子许多。
吕师兄虽然预见结局,却也没有放弃,拿出自己的最强实力来,败得晚一些总比早一些好看。
最后两人没少挨对方的拳头,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半寸外堪堪停住,扈轻别着他的胳膊轻笑:“吕师兄,承让。”
吕师兄败得心服口服,两人站开后他神色复杂:“扈师妹加入双阳宗并没有多久吧。”
一百年二百年的,在仙人眼里算不得时间。
扈轻笑笑不语,你就当我是天才吧。
绢布:你当然是天才,你可是我带出来的。
拿到首杀。
裁判判出输赢,且判断选手能继续参赛,便将结果送到光幕,光幕上显示结果,并随机在第一轮的胜利者里匹配第二轮的对战组合。
扈轻没急着去看结果,在擂台间走动观摩。
远醉山看见她,喊她:“这里,快来。”
扈轻跑过去:“师兄,你结束了?这么快?”
远醉山黑线:“这种话,以后对谁都不许说。”
说得好像他们结伴逛那啥似的。
扈轻嘿嘿:“我以为我够快了。”
远醉山看她一眼:“我可是二阶里的大师兄,对方很不巧的才二阶初,勇气可嘉,我送他体面的下去了。”
扈轻便说:“那师兄你还行的话多多去对战几场,你多打几个我就少打几个。”
结束,快,还行——他家师妹怎么总是说这些敏感词?
我不是还行,我是很行!
远醉山:“等着对方来找我呢。你再对战谁?”
扈轻:“不知道。还没看。”
不用看了,一个四阳宗的弟子找上她:“扈轻,下一场你和我打。”
扈轻不认识,懵:“你认识我?”
那人笑:“谁不认识你啊,打不过就找家长,你早成了这次弟子比的重点防范对象。喂,我要是把你打哭了,你会不会拿那什么手机找家长?”
说完嘎嘎嘎的笑,一脸看不起吃奶孩子的张狂表情。
扈轻笑笑,温柔的说:“这位师兄,你是没脑子吧。我家长辈就在这里需要我找吗?不就是嫉妒我嘛,有本事让你家长辈来给你撑腰。反正我确定我能喊来我家家长,你呢?四宗长他认识你吗?”
抄胳膊斜眼,嘲讽值拉满,顿时把那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远醉山无奈,拉了把扈轻,却是对着那人道:“这位师弟,你跟个女孩子起什么嘴角。难不成你是来比牙尖嘴利的?”
这话扈轻听得可不乐意了:“师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女孩子天生的牙尖嘴利?你怎的不说有些人生来嘴臭呢?他爹不疼娘——唔唔。”
远醉山捂住了扈轻的嘴,我的祖宗,你可闭嘴吧,咱们就不能好好的打架吗?
气得扈轻踩他一脚,谁先招惹的谁?
饶是被捂了嘴,但她要说什么人家就听不出来了?那弟子气得红了眼:“有本事上擂台。”
扈轻扒拉开远醉山的手:“上就上,有本事被我打了别哭。”
那人发狠:“有本事不到重伤别求饶。”
扈轻:“有本事死了别让同门出头。”
“你你你——”
“我敢违规打死人,你敢不敢?”
远醉山听得头疼,跟对方说了句散了,然后拉着扈轻往前走。
扈轻莫名其妙:“师兄,不过是几句口舌之争有什么大不了。难道你怕我把他骂死?不会,那人脸皮厚。诶诶诶,我要跟他打,你带我去哪?”
远醉山拉着她直接到光幕前,跟守光幕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看了眼扈轻,转身去操作,一秒钟之后,光幕上黄三百就换了另一个签号。
扈轻看傻眼:“这还能换?”
远醉山:“用不着跟他打,他打不过你。他羞辱你不过是踩着你扬名罢了。你打死他,他也要做出个不畏死不畏强权的勇士模样。况且,有裁判在,他一定性命无虞。”
扈轻倒没想到这个,想来远醉山是见识惯了,啧啧:“你告诉我我再上台,先封了他的嘴一巴掌下去打掉他的牙,看他还怎么演。对,下一场就这样干。”
看见自己对手的号码找过来的某弟子:“...”我申请换个对手,来得及吗?
扈轻看到一人站在自己斜对面一脸纠结的模样,手里还捏着一根签,扫了眼那号,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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