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得报,赶紧指挥船上众人划桨。
然而,不论如何使力,渔船只能在原地打转前进不得。郝杰便又叫来几名士卒,奋力划动,仍是纹丝不动。
这下众人可就傻眼了,藏宝的大箱子都找到了,竟然拉不上来。
宁明旭见众人尽了全力,仍然奈何不得,便犹豫道:“要不在水下打开箱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上来?”
“掌旗大人,那些箱子都有巨锁,打不开啊。”有士卒说话,直接熄灭了宁明旭的建议。
“要不,我下水去看看?我力气大。”郝杰见状犹豫了下道。
“你可行了吧。”祖安白了眼他,没好气的道:“你会水吗?你要下去,还得找人来救你!”
“呃,我倒忘了这回事,我不是急得嘛。”郝杰讪笑道。
“可能箱子被湖底的淤泥吸住了,先找工具清理下。”乔亦雪闻言出声建议,稍做犹豫她又道:“然后将船底凿个小洞放水入舱。”
“啊?乔娘子,为什么要凿船?祖兄得罪你,可不能将我们都喂鱼吧!”郝杰听得惊讶,下意识的问道。
乔亦雪见他紧张便笑道:“放水进船后再系好绳索,再将船上的水舀出,凭着渔船的浮力牵引湖底箱子,想必是可以拉上来。”
“还可以这样?嘿,听上去还蛮有趣,我来凿船!”郝杰听得眼睛大亮,顿时便要去找工具开干。
乔亦雪见他鲁莽,赶紧笑着劝止:“不要急。要凿船总要先征求船主人的意思。而且你不要出手,可不能凿太大了,要开个能及时堵住的小洞。”
乔亦雪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祖安便负责去与船老大商议,毕竟要在渔船上开洞,总要给人补偿。
不一会儿,祖安喜形于色的回到甲板上,说是已经补偿船家五两银子,他已经在开凿小洞放水。
眼见众人有的下去清理淤泥,有的去给船老大帮忙,有的在牵引绳索,宁明旭连连点头发出感慨:“乔娘子,幸好你来了。”
乔亦雪抿了抿额头乱发,微微一笑道:“宁兄不要客气,待会儿打捞上来,我可得先看看里面有什么。”
宁明旭闻言一摆手:“放心,其实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你尽管挑自己喜欢的拿,所谓见者有份。”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乔亦雪闻言心情大好。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乔亦雪当初建议宁明旭寻找贼寇的赃物,本就抱着分一杯羹的心思。这批财宝可不光呈报张阁老用来重建水师,坤字旗自然是见者有份。
乔亦雪这个始作俑者,合该得些好处。这样人人有银子分,才能使众人保守秘密。虽然军中暗自扣押些战场缴获,已经是惯例,但也不能只进不出。
“箱子拖出来了!太好了!”乔亦雪正出神间,忽听船上欢呼,便知道自己献出的方法奏效了。
只不过这个方法有些费时间,只能一个一个拖。
随着渔船的船头缓缓靠向岸边,湖水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声音。
船上的士卒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船尾那个巨大的木箱上,箱子表面被湖水浸泡得略显斑驳,却依稀可见其上雕刻的花纹。
岸边的士卒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手持绳索,目光坚毅。随着宁明旭一声令下,他们齐声发力,绳索绷得笔直,仿佛要将整个渔船都拉上岸来。
水下的士卒们则是另一番景象,他们身着潜水服,潜入湖水中,用尽全力推着箱子,确保箱子能够顺利地滑向岸边。
随着绳索的紧绷和水下士卒的推力,那个巨大的木箱开始缓缓移动,它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最终“砰”的一声撞上了岸。
士卒们齐声欢呼,他们再次发力,终于将第一只大箱子稳稳地拉上了岸。
乔亦雪也围上去看那箱子,这竟然是个长约一米,宽、高半米的大木箱子,上面已经落了锁。
在水下对付不了大锁,上了岸可就好办了。郝杰当即跳上岸,找来军中辎重队用的铁锤,三两下便砸开了。
“乔娘子,请吧!”郝杰见锁开了,却不动手,反是对着乔亦雪笑道。
她转身看了看宁明旭,见他点头,这才高兴的上前。郝杰也不等她说话,便将箱子盖打开。
乔亦雪向内查看,却是满目银光闪烁,原来一整箱子都是银锭。她不由得又是高兴,又是失落。
高兴的是,这满箱的银子,怕是要有两万两。都是五十两的大锭子,一层便有四十个,以箱子的高度估计是有十层,可不就是两万两银子嘛。
只不过让乔亦雪有些失落的是,这银子可落不到她的手里。那些银锭子上有铭文,竟然是武昌府、县衙的库银。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也没办法做手脚。
众人早在眼巴巴看着,眼见满箱子全是银子,顿时欢呼起来,人人脸上喜形于色。
十五名武举倒还罢了,他们当中只有三、五个出于普通人家,大部分都是家有恒产,颇为富裕。
那些普通士卒可是激动坏了,甚至有几个人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来的时候宁明旭已经和众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