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盯着红以秋,忽然想到,他似乎跟在容辰身边很多年了,关于当初异姓王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才对。
“对了,既然你来了,那关于异姓王的事,我就问你好了。”
“之前关于异姓王,我也只是知道他们当初被满门抄斩,各种关系还有细节,我从其他人的口中也只是听到了一些零碎片段,你跟着容辰这么久了,应当知道很多消息吧。”
红以秋被水芸芊说的话噎住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清楚水芸芊是得理不饶人的类型,如今他见面就和水芸芊夹枪带棒的讽刺,而且水芸芊现在有暗阁中最高的令牌。
按理说,现在水芸芊就是他最高的上司和买家,他什么都要和对方说,不然就违背了当初容辰给暗阁立下的规矩。
可是……
他就是不想说,而且异姓王的事情当初也有不少人从暗阁打听,红以秋听都听得耳朵里起茧子了。
“当时事情发生,最直截了当知道真相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你怎么不回去问他?”
红以秋靠在椅背上,想不通水芸芊会舍本逐末,跑这么远来绕弯子,从暗阁得到消息。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水芸芊直接将令牌放在桌子上,向红以秋那边一推:“说,我现在就想要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以秋被水芸芊这样气的牙痒痒,可又不能违背令牌的命令,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当初发生的事。
其实,内容和祁妃一击水芸芊在私下里曾经知道的消息都差不多,但还有很多细节是红以秋说出来之后,水芸芊在回顾上辈子的记忆,才能一一对应的。
“对了,最近王妃知不知道殿下在做什么,我已经不止一次和殿下说了想要离开京城的事情,他都不同意。”
红以秋最近在京城中很无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打打杀杀,都是处理一些人际关系,这对红以秋来说简直大材小用。
当初池闵想要留在边关的时候,红以秋就和容辰说了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处理什么事情都可以。
结果容辰拒绝了,就一直拖到现在。
眼看着中秋节都过了,他还是得不到顶头老大的应允,在京城中已经闲的快要长毛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还想让容辰听我的话?”
水芸芊似乎想到什么,眸中嘲讽之色一闪而逝:“妾身不过一介女流,对你们这些男人的事,真是一概不知,若是没有什么关于异姓王的事情再和妾身说的话,那妾身就走了。”
水芸芊很少在暗阁和其他人面前自称妾身,除了长公主那边和皇帝皇后之外,她大多数的时候都自称‘我’。
现在却对红以秋用上了这种带有自贬意味的称呼,证明她身份低微,什么权利都够不到,着实让红以秋气的够呛。
因为,如果水芸芊说的是真的也就罢了,可她手中偏偏还有着权利,甚至在京城中,金满堂运营的暗阁收集情报的速度已经比不上香语阁了。
红以秋还想说什么,可水芸芊已经收好了令牌打算离开了。
结果,水芸芊在回到府中后,就看到了兴致勃勃从外面回来的容辰。
“今日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吧,我看到了个好地方。”
他这样兴冲冲的,水芸芊也不忍心打扰他的性质,就答应下来。
等到晚上,两人一起出去,容辰居然一路把她带出了城中。
“一会儿就要关城门了,你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水芸芊无奈的看着容辰,结果容辰带着她来到护城河西边。
这里曾经还有不少人居住,但后来都变成了开垦的田,还有水车,在水流的作用下吱嘎作响。
一旁,芦苇飘着洁白的穗随着风飞舞,水芸芊不觉得这边有什么令容辰感到兴奋的地方。
难不成这边有什么对暗阁有利的吗?
就在水芸芊怀疑的时候,容辰却带着她找了一处石桌做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水芸芊怕惊扰到容辰的事,非常小声的说着。
结果容辰比了个‘嘘’的手势,水芸芊只好闭上嘴。
可没多时,水芸芊就发现在芦苇丛中升起星星点点的光亮,一只只萤火虫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宛若星河下降,在水芸芊和容辰的身边绘制出一副星海。
“这……”
水芸芊惊讶的望向那些飞舞的萤火虫,它们飞舞着,有些还成双成对的。
“我在今天听农官说了粮食的事,并且听到他们说了最近是萤火虫会出现的时间,就打算带着你出来看看。”
容辰发现水芸芊的神色很惊喜,说出这些话,颇有邀功的意味。
“所以,你才带着我出来?”
水芸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景色。
上辈子被水月牵着走,很早就嫁给了容金,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那小小的院落。
后来和容辰在一起,虽然相对自由了些,但为了报仇,水芸芊也没有再出来到什么地方。
没想到这次容辰居然会给她准备这个,她盯着漫天飞舞的萤